女人们就朝积水池看去,就见建义媳妇搬了块石头就坐在积水池边上洗衣服,积水池边上并不太深,水刚好没过她的小腿。
如今的积水池里的水虽然是流动的,但对于村子里的人来说也就是刚刚够用,也就晚上取水的人少,早上才能把积水池蓄满,少少地流出一些到原有的溪道里,大家都在这里洗衣服,只有她在积水池里洗。
一想到大家都是在积水池这里取水喝,如今她却在这里又是洗衣服又是泡脚的,尤其是看她洗的那个褥面脏兮兮的,想到她家瘫在床上的男人,都忍不住地恶心了。
大家都愤怒了,指责建义媳妇太不像话了,就是一向‘憨厚’的李氏也愤怒了,加入到对建义媳妇的声讨中。
而被声讨的建义媳妇却不慌不忙地掖了下鬓边的碎发,懒懒地看了眼女人们,“有本事把我推水里淹死啊,没本事就都闭嘴吧!”
见她态度如此嚣张,女人们气不打一处来,有几个脾气暴的就挽着袖子要上前打人,却被旁人给拦下了,“打她一顿又能怎样?不如把她告到村长那里,让村长来罚她。”
大家都觉得这个提议有道理,都收拾了洗了一半的衣服气哼哼地去找沈文东了,建义媳妇冷哼一声,继续洗她的褥面,她都不怕死了,还怕沈文东?沈文东来了还能怎样?弄死她,她还解脱了呢。
建义媳妇也知道在积水池里洗褥面不对,若是平常只洗穿的衣服,她也是到溪道里洗,可这褥面太大,就溪道里存下的那点水还不够她用的,真在那里洗了不得洗的都是泥沙?反正大家打水都是起早,白天的水都是浇地或是用的,她洗洗褥面怎么了?又不是杀人放火,至于吗?
沈文东带着人从村子里面往外运石头,运了小半天终于把外面的村路给封上了,虽然自己村子的车来往也要费些事,但也挡住了外面那些强盗的脚步,往后他们再来村子里抢东西运不出去也白搭。
刚带着累得浑身乏力的男人们回村就见从村子里跑来几个女人,到了眼前气喘吁吁地道:“村长,你快去看看吧,建义媳妇在积水池里洗他家的臭褥面和她的臭脚,褥面上还沾着脏东西呢,把积水池的水都给污了,我们说她,她还骂人。”
沈文东一听怒了,“走,过去看看!”
一群人又跑着来到山脚下的积水池,刚好看到建义媳妇正弯着腰站在积水池的浅处漂褥面,水面上漂着一层皂角的沫子。
沈文东气的大喊道:“建义媳妇,可把你能耐的,敢在村子里的积水池里洗褥面,你作什么损呢?这水可是喝的,喝的知道不?”
建义媳妇瞧了沈文东一眼,不紧不慢地继续洗褥面,“村长,不是我非要在积水池里洗褥面,可你瞧瞧那溪道里那点儿能洗得开褥面吗?别没洗干净上面沾的都是泥,我家建义如今那样子,硌着了也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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