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笑:“谁说不是,要不怎么说儿子随娘,采月长得好,孩子也漂亮。”
陆安郎刚挑了水进院,听到有人夸他的儿子,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洪长庆见陆安郎挑着水进来,脸色就黯了黯,“溪里的水越来越少,山上好些泉眼都不出水了,再旱下去我都怕往后村子里也要吃不上水了。”
洪长喜叹了一声:“咱们村子还好些,城里听说又有一口井不出水了,有些人就出城运水再进城卖,昨日还看到有人就在下游取水。路过村长家时,还听村长和几个村老商量,要不要在山脚下挖个积水池,不然水流再小打水也要费劲了。”
陆安郎道:“挖积水池是好事儿,到时咱们可得出份力。”
洪长庆笑:“这还用说,我想这一二天村长就能来挨家通知了。”
正说着,村长家的三小子沈石山在院门外朝里面望,看到院子里有人先敲了下门,见众人看向他,沈石山道:“几位哥哥嫂嫂都在啊,我爹让我来挨家通知一下,这两日要到山下去挖积水池,家里有年满十五岁劳力的下晌都去我家一趟,商量一下积水池怎么挖。”
陆安郎道:“石山兄弟进来喝口茶。”
沈石山也不客气,进到院子里接过陆安郎给倒的茶水,喝了一口道:“还是安郎哥家的茶水好喝,这茶在城里一两也要几十文钱吧?”
陆安郎笑:“我哪懂什么茶?都是你嫂子弄的。”
沈石山自然知道这些是江采月弄的,村子里的人整天忙着土里刨食,谁还在乎喝什么茶?渴的时候都是直接拿了瓢在缸里舀一口就喝,像江采月这样的精致人还真没见过。
但江采月自小就生长在富贵之家,讲究一些也不奇怪,只是嫁给陆安郎后还这么讲究就不知是福是祸了。
等沈石山喝了茶,洪长庆问:“到时都去挖水池子,吃饭怎么吃?”
沈石山道:“按说应该由各家各户出粮,但也难免有人家里分不开身去挖池子,我爹和村老们商量,若实在分不开身出劳工的就以粮代工。”
洪长庆又问:“那我家我和长喜两个人都去,就不用出粮了呗?”
沈石山道:“这事儿还得再定,若是家家都出劳力,粮就是一家出一些或是都回家吃,若是不出劳力的人家多,够出劳力的吃,就由村子出人做了送过去一起吃。”
沈石山说的没毛病,洪长庆觉得这时候地里都没什么活,家家都闲着,乡下的人最不吝啬的就是力气,谁能愿意在家闲着还要出粮,多半是能出的劳力都会出,那样中午吃饭还是要各回各家,或是让家里的人给送了。
沈石山也没多坐就告辞又去下一户通知,待沈石山离开,江采月一家也收拾好了,陆安郎背着宝儿的背篓,江采月背了另一个背篓,上面盖着一层蓝白碎花布,里面装了不少东西。
洪长庆等人过来时每人也都背了一个背篓,背篓里还放了几个麻袋,见江采月的背篓王氏笑着问道:“采月这是背的什么?还鼓鼓囊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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