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你没事吧?”出租车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她瞧着从上车开始就在不停的默默流泪的顾矜,关心询问。
实在是顾矜生的太美丽,哭泣的样子又是那样的哀伤,让出租车司机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谢谢,我没事!”顾矜拿着纸巾擦拭脸颊的泪水,是她自个失态了。只是因为瞧见江渊和卫雅的相处,她心里止不住的难受,哪怕她知晓江渊会有新恋情甚至会有棋子是件必然的事情,只是眼不见为净,当亲眼瞧见,哪怕是她也会打击的难以接受。
“大妹子,听姐一句劝,别净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不开心的人,多想想开心的事情!”出租车司机热情的劝解。
顾矜无法对一个陌生人说出那些复杂曲折的事情,但还是浅笑着接受这份善意,等顾矜回到别墅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但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除了些衣服和随身用品外,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如同江渊。
顾矜想到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解脱有,难受有,不舍也有。
她想要给江渊做最后一顿晚饭,不论她对于江渊和卫雅的事情心里多么难受,但打从心底里,她是希望江渊幸福的,是她耽误了江渊这么多年。
胃部已经隐隐作痛,顾矜喝了杯温水,努力忽视胃部传来的疼痛,早早的进了厨房。
原本江渊心情是极为不爽的,可瞧见这一幕,心情竟然奇异的好了些许。
顾矜有些担忧的看着江渊,她也是没有法子,但此时她也怕自己真的砸伤了江渊。
挣扎间,顾矜的手碰到沙发上的一本厚硬质书,顾矜咬着牙,直接拿起书朝江渊的脑袋砸去。
“对!你说的都对!我顾矜就是个忘恩负义、贪图虚弱的女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当年我为何接近你,是因为你江氏继承人的身份!后来你卧床不起,连医生都说你没有生存的几率,我不走还能如何?难不成守着你吗!”顾矜拔高了声,脸上带着决然。
“对,放我走!你我之间已经是过去,我想卫雅和你会幸福的,何必纠缠过去恋恋不忘?”顾矜试图讲道理。
江渊的质问让顾矜愣在那,瞧着江渊的眼眸,有那么一刻,顾矜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江渊。
如果说顾矜的祝福已经让江渊气到疯了,那么此时顾矜还想要离开自己,这是彻底惹怒了江渊。
顾矜从鞋柜里拿了双拖鞋递给江渊,江渊换下鞋子,两人四目相对。
这是江渊卑微的,甚至是无可奈何的举动。
桌上的饭菜已经冷的不能再冷,顾矜捂着胃部靠在沙发上,难受的看着墙壁上古老的钟表,瞧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期待变成心灰意冷。
但这些理由,都是江渊自个猜测出来的,他从未从顾矜的口中得到证实,也可以偶尔欺骗自己,顾矜是不是有自己的难处。可如今顾矜的话,打破江渊所有的自欺欺人。
….可,就在开口的刹那,顾矜却悲哀的察觉,就算她说出曾经的一切又如何,她和江渊真的回的去吗?不说他们之间错过的那些曾经,而她不论有什么苦衷,当初离开的是她。而且如今江渊和卫雅已经在一起,她说了,他们也不能在一起了,反而会让江渊难受。既然如此,那些过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承担,江渊继续恨着自己也好。
不知为何,顾矜觉着此时的江渊瞧起来有些不对劲,可她已经打定主意,自然不会妥协。
“你放开我!放开我!”顾矜使劲的推搡江渊,甚至用脚去踢江渊,可她的那么点力气,根本就撼动不了江渊。
肩膀传来凉意,江渊此时已经撕破了顾矜的衣裳,顾矜尖叫着“江渊,你冷静一点!”
江渊一手抓住顾矜瘦弱的肩膀,平日里冷静自持的声音带着冷意“不能容忍自己做第三者?你顾矜如果真的这般高尚?当年又怎么会容许自己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呢?啊?你告诉我啊!”
江渊看着顾矜,直接放出一句话“你大可以试试,你也可以挑战我”
江渊缓慢的起身,他瞧着顾矜整理衣服,一双眼睛红彤彤的。
江渊虽然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但也没有醉到糊涂的地步,他瞧着从沙发上起身的顾矜,等着顾矜的质问,最好是撒泼,这样至少可以证明顾矜在乎自己。
顾矜洗着食材,做着江渊喜欢吃的食物,这一刻,顾矜内心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的感觉。不舍有,难过也有,但不论如何,顾矜都知晓她和江渊不能这样继续下去了。
江渊捏着顾矜的肩膀,他甚至在想,只要顾矜此时给一个理由,哪怕这个理由破洞百出,哪怕这个理由看起来很假,但只要顾矜愿意,他就愿意糊涂一次,就相信顾矜一次。
听到江渊肯定的答复,哪怕心里早就有所预料,顾矜还是觉着难受的紧,努力控制才能不让自己掉下眼泪来。
当时间超过十点,顾矜已经疼的有些受不了,不仅仅是胃不舒服,心里也越发觉着委屈。顾矜准备起身回房间,有些事情明早和江渊说也一样。
顾矜只能继续等,可是慢慢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桌上的食物都有些凉了。要知道食物凉了就会影响口感,顾矜只能将一道道菜端进厨房里重新热一遍再端出来。
顾矜几乎是忙碌了整整一下午,她瞧了眼时间,知晓平日里这个时间点江渊就快回来,连忙把菜都端上桌。
顾矜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有些警惕的盯着江渊,发现江渊似乎冷静了很多。
“挺好的!”顾矜想要挤出笑意,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她瞧着江渊,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你和卫雅挺般配的,卫雅也爱慕你很多年了,祝福你们!”
顾矜还记得,以前江渊有事不能回来吃饭的时候,他都会及时给自己打电话。若是自己乐意,他就会带自己一起出去参加那些饭局,若是自己不想去,江渊就会尽早回来不说,还会在中途和自己发消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向前看?江渊神色带着捉摸不透,他何尝不知,只是有些人固执,一辈子爱上一个人,就再也不能放手。
“嗯,怎么?”江渊板着一张脸故意说道,他等着顾矜撒泼也好,落泪也罢,只要顾矜服软,表现的很爱自己,江渊可以将解释否认。
“放你走?”江渊盯着顾矜,这个女人骗了自己、抛弃了自己,如今还想走,江渊怎么会允许。
“既然你和卫雅是男女朋友,那么我明早就会搬出去,我知道你恨我,想要折磨我,可我不能容忍自己做一个第三者!”顾矜抬高细细的脖子,神色带着无畏。
顾矜忍受着胃部的不舒服从沙发上起身,她朝着江渊一步步走近,她可以闻到江渊神色的酒味。
顾矜的话,让江渊眼眸骤缩。
“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可是人总是要往前看,可不可以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顾矜小心翼翼的询问。
也就是在此时,大门被推开,江渊夹杂着冷风走入大厅,他神色冷峻,身上带着酒味。
满满一桌美食,而且都是江渊喜欢的食物,顾矜摆好碗筷,就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等候江渊下班。
江渊气的笑了,是真真实实的笑了,他竟然笑出声,磁性低沉的笑声听起来莫名有些可怕。
顾矜没想到江渊竟然会这样,若是不知卫雅和江渊交往的事情,她也许可以忍着难受受着,可如今顾矜做不到。
吃醋的男人可怕,喝了酒之后吃醋的男人更何况,更何况这个男人不仅仅吃醋还发疯。
已经做好准备解释的江渊,却没想到顾矜竟然是这个态度。没有吃醋,没有质问,甚至连委屈都不曾,竟然大方的祝福。
也就是在此时,顾矜鼓起勇气,深深吸了一口气,柔和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和卫雅是在交往吗?”
可此时的江渊根本就听不见顾矜的任何话,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将这个女人狠狠的折磨一番。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那么就该放我走!”顾矜说出自己的意图。
可是,当时间到了平日江渊下班的点却还没瞧见江渊进门的身影,顾矜有些着急,以为江渊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
可顾矜再次等了许久,甚至连菜都热了三遍,直到菜不能继续热下去,已经影响了口感,顾矜才停下。
“我是绝对不会当第三者,也不会留下来!”顾矜这次的态度也很坚决。
因为今天顾矜对他和卫雅的事情不吃醋,他晚上没有推卸商业邀请的晚餐,想要避开顾矜冷静冷静。
“没有别的?”江渊盯着顾矜询问。
“我和谁在一起,那是我的事,而你顾矜不过是我江渊玩弄的女人,我不喊停,你就不准离开!”江渊说着,已经直接将顾矜按倒在沙发上。
江渊其实是很不屑去对一个女人用强,偏偏遇见顾矜他做出自己最不屑的事情。对顾矜,他恨,可是却又舍不得真的做出什么伤害顾矜的事情,故而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
….只要想到这些,顾矜胃里就止不住泛酸,觉着自己一个人在别墅里等江渊的行为,简直傻到爆了。
这样的场景让江渊很容易就想起曾经来,曾经他应酬回来,顾矜总会在客厅里留一盏灯,而她自己就穿着舒服的家居服窝在沙发中,不论多晚都等着自己。他也曾告诉顾矜不要等自己,可顾矜却说:你没回来,我睡不着。
江渊以为顾矜都睡着了,当走进们却瞧见窝在沙发中的顾矜,江渊幽深的眼眸微微闪了闪。
脑袋传来疼痛,江渊此时酒也清醒了一大半,他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衣衫已经遮不住皎白的身体,眼神里都是无助和惶恐,头发凌乱的如同经历祸事。
江渊在外不怎么喝酒,到了他这样的地位,也没什么人敢灌他酒,只是今天江渊心里藏着事,这就多喝了几杯,因为这事,让不少人都暗暗吃惊。
足足有二十厘米厚的硬质书砸在江渊的脑袋上,也让江渊的动作停下。
顾矜不禁在想,江渊是和谁一起在外面吃饭,是卫雅吗?他们喝酒了?是不是做了很亲密的事情。
当然不是,卫雅对于江渊而言是个挡箭牌,是为了刺激顾矜的利益对象。只是此时江渊听着顾矜的话,以为顾矜是吃醋了,心里暗喜。
“想让我放你走,是绝对不可能的!”江渊给出这样一句话。
“砰!”
当年江渊从昏迷中醒来,得知顾矜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连顾家都找不到顾矜,家人们没有给出答案,但江渊也知晓顾矜是看自己没什么活下去的希望,就抛弃自己了。
顾矜也尝试着想要打电话给江渊,可她拿起手机才发现,她竟然没有江渊的联系方式,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两人一个屋檐下,甚至夜晚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却连联系方式都没有。
“好!顾矜你真是好的很!”江渊气咬紧后槽牙,想他江渊聪明果决,却从始至终都被一个女人玩弄。
顾矜从五点半就开始等,一直等到十点钟,从始至终不见江渊的身影,而江渊也没有说一声自己不回来吃饭。
可此时的顾矜不知,她面前的可是个偏执狂,顾矜的行为只是火上浇油。
说完这话,江渊转身离开,他江渊若是真的对顾矜用手段,顾矜是绝对逃脱不了的,既然顾矜想要试试就试试好了,有她顾矜求自己的时候。
江渊从桌旁经过时,一眼就瞧见桌上满满的美食,只是此时美食已经冷却,瞧着有些碍眼。
若顾矜没有说出那些伤人的话,江渊再瞧见这些美食后,也许会心情大悦,但此时江渊觉着顾矜做这些只是为了离开自己,就走也不回的上了楼。
顾矜瞧着江渊上了楼,哪怕她有些畏惧江渊的话,但还是上楼收拾东西,而她的离开,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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