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甸,又称庞提纳克,是西加里曼丹省省会和最大城市,赤道穿过城市。
坤甸于1771年建市,该市位于西婆罗洲的卡布阿斯河(曾称坤江)入海口处,是西加省经济、政治中心。市内水路纵横交错,屋舍大多建于水上。面积108平方公里,人口60多万,其中华族人口约占35%。十八世纪七十年代曾建立华人自治组织兰芳公司,并且是该公司成立的兰芳共和国的首都。
坤甸市有很多华人聚居,因此当地人除了使用印尼语沟通之外,很多人都会用华人语言[客家语]沟通。
街上,到处都是客家人开的商铺和食肆。在一个略微豪华的饭馆前,来了一个大清打扮的俊朗年轻人。
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来到他面前,用中原的客家话试探性地问道:
“细哥,你从哪里来啊?欢迎来到我们客家饭馆,要点什么?”
年轻人看了中年老板一眼,竟然用手做了一个天地会接头特有的手势,嘴里念道:“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中年男人本来就是天地会设在当地的一个暗桩,微微一愣,没想到来的还是自己门人,不由得随口答道:“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年轻人看他回了暗号,不由得内心一喜,连忙作揖道:
“在下钟北川,广东大鹏人士,为广东堂口入室弟子,这次下南洋做生意,经过罗芳,特来拜一下天地会兄弟的堂口!”
中年男人见来者气宇轩昂,而且一口地道的广东客家话,断定他不可能是罗芳国本地人,便有心跟他交际。小声道:“兄弟借一步说话!”说完便将年轻人引进饭店内堂。
邀请年轻人入座后,便开始闲聊:“钟兄弟,既然来自广东大鹏,不知道做何生意,目的港在哪里?准备在罗芳国呆多久啊?”
“兄长,有所不知。兄弟家族世代经商,每年都从广州运送茶叶丝绸沿着各港口一路叫卖,实不相瞒,到罗芳昆甸时,货船的所有物资已经销售一空。难得有时间,准备在元芳国游历一番,增长见识,顺带进一批当地特产货物,运回广州港叫卖。”年轻人有条不紊地回答道。
“兄弟初登宝地,两眼一抹黑,人生地不熟!兄弟是天地会广州堂口一白扇(天地会三头目,又称三哥。),自然要找会内兄弟帮忙照料”年轻人说完,从怀里摸出一大锭银子,放到茶桌上,笑吟吟地继续说道,“既然大哥对上了堂口暗号,这锭银子就算作小弟的拜山之礼,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中年男人一看年轻人这么豪迈,一出手就是一锭大银子,不由得心花怒放,更加有心接纳:“哎呀!使不得,钟兄弟太客气了!”
“兄长请务必收下,这几日,免不了还要打扰兄长!事后,兄弟还有大礼奉上!”年轻人继续说道。
“既然兄弟这么客气,愚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以后有事尽管吩咐!”中年男人心里乐开了花!
“敢问兄长尊姓大名?”年轻人问道。
“在下叶永烈,祖籍广东嘉应府”中年男人自我介绍道。“对了,在元芳国,自从罗芳伯建国后,天地会已经被当局列为非法组织,钟兄弟以后出门,断不可到处张扬自己是天地会帮众!免得招来牢狱之灾!”
年轻人故意吓得大惊失色:“原来如此!幸亏叶大哥提醒,不然小弟可能凶多吉少!感谢!”
主宾寒暄一番后,这位自称钟北川的广东大鹏客家人便带了一帮伙计打扮的客商团队,顺理成章地住到了叶永烈的饭店客房。
新月如钩,钟北川正准备熄灯就睡。突然听到窗户传来敲打声音。
“赖将军!可有入睡,我有要事相商!”
钟北川赶紧将窗户打开,放进一名黑衣人。
“禀将军,小的罗永浩,乃元芳国一等护卫,奉罗大人密令,率领一帮护卫在暗中保护将军!”黑衣人说完对着钟北川作了一个揖!
原来这个大鹏钟北川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大清的特使赖明峰。自从那日他的计策被罗客卿拒绝后,他并没有死心,一有机会就在罗客卿面前不厌其烦地劝说请战。罗客卿见无法改变他的心意,只得勉强答应,为了保护赖明峰的安全,他特意调了一队护卫,委托武艺高强的一等护卫罗永浩带队暗中保护赖明峰。
赖明峰将罗永浩安排到旁边客房与他带来的随从一起就住。其他暗桩就要求他们就地附近隐蔽,等候差遣。
这几日,除了游山玩水,钟北川依旧出手豪阔,通过叶永烈广交朋友,这下子,连天地会在罗芳的元帅(天地会会首)听说了这位广东客商的大名,点名要会见与他。
这日,叶永烈急匆匆地闯入钟北川的房间,
“钟兄!好消息,我们的元帅,会首陈四海明日要召见你了!”叶永烈兴冲冲地说道。“这可是破天荒的大事,陈大当家,我这级别的人,都极少见到呢。”
“哦!那敢情好!小弟一定好好准备一份大礼,献给陈会首!”赖明峰哈哈大笑道:“有劳叶兄了!我们明日一起去拜会余大当家!还要麻烦叶掌柜安排一些伙计,帮在下携带一些礼品。”
“好的!小事一桩,不足挂齿!我们明日不见不散!”叶永烈双手抱拳,满意地出门而去。
夜黑风高,今夜无眠。
有诗为证: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