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的,王利敏说,“小西岭,你如果在看到安新源,一定要报告我们。”
小西岭倒蒜似的点着头,“知道!知道!”
王利敏他们只好打道回府,又来到小镇上,张扬不由感慨的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要不是小西岭亲口供述,我真的不敢相信,安新源是这种卑鄙的小人,平时看他蔫不拉几的,居然会去诱惑小孩子,干这种龌龊的事情。”
王利敏若有所思的说,“所以呀,不能仅凭表面现象,来判断人和事物。”
“是呀,”张扬摇摇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说,“我还是觉得安新源失踪与他的儿子有关系。”
王利敏说,“既然这样,你认为怎么才能在他儿子那里,找到突破口呢?”
张扬想了想,提议说,“我们去他的房间看看,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好吧。”王利敏雷厉风行,立刻说,“我们现在就去。”
他们来到安新源家,安的妻子不在家,只有儿子安铭在家,张扬和颜悦色的问道:“安铭,你天天在家里干什么呀?”
安铭腼腆的笑笑,轻声说,“看书,睡觉。”
“天天睡觉,不出门,很闷吧?”张扬关心的问道。
安铭看出张扬事真诚的在关心自己,露出非常感激的神情,微笑着回答,“我不觉得闷,我吃的那些药,容易引起瞌睡。”
“哦?”张扬担忧的说,“你可要注意身体,你爸爸到现在都没和你们联系过吗?”
“没有。”安铭眼神里掠过一丝蔑视,淡淡的说,“我和他从来没有共同语言,他联不联系我们,我都不在乎。”
张扬看到安铭对父亲漠不关心,用略带责备的口吻说,“不能说这样的话,他毕竟是你爸爸,他生了你,养了你,辛辛苦苦一辈子,人要有感恩之心。”
“嗯。”安铭随和的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记住的。”
张扬又问道:“你爸爸离家出走前,有没有什么朕兆?”
安铭仰着头,煞有介事的思索了片刻,“他说,”安铭学着安新源的口吻,“你就是我人生的一大败笔,本来我指望你能出人头地,让我扬眉吐气一回,没想到你居然学成了神经病。一想起这些,我就感到生不如死,恨不得立刻化为烟云。”
“不会吧?”张扬吃惊的说,“一个做父亲的人,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儿子呢?”
“我爸爸根本没有思想,他意识不到自己的言行,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安铭显出厌恶的神情,面容冷峻的说,“我们家的人,互相之间缺乏正常人的交流,血管里流的不是热血,而是冷血!是的,还不如冷血动物!”
安铭嘴角浮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继续阴森森的说,“我们家的人只是为了活着而麻木的活着,并不是在享受生活,享受人生。没有激情,没有思想,只会日复一日的为了吃饭而劳作,从某种程度上说,就是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