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利敏看到岳明朗怒不可遏,一副无辜被人陷害的表情,凭直觉感到,岳明朗有可能真是被冤枉的,王利敏安排在现场采集脚印,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谁想此地前一天偏偏浇了水,结果什么痕迹也没有找到。
王利敏越来越感到此案异常蹊跷,案发时,没有其他人证、物证,只有瑶珍单方面的指控,而岳明朗只承认打过瑶珍,至于其他的一概不承认。
岳明朗既然打过瑶珍,已经出了恶气,怎么又会想到要掐死她呢?这显然不符合逻辑!
瑶珍会不会因自己犯错在先,被打后精神错乱,心智丧失,强迫性思维混乱,认定岳明朗想要掐死她。可是瑶珍脖颈上的确又有被掐的淤痕,这又怎么解释呢?王利敏陷入深深的迷茫和困惑之中。
瑶珍家因为习惯性的爱耍泼,总是三天两头来吵吵嚷嚷,要求尽快重判岳明朗。王利敏解释道:“你们指控岳明朗谋杀,因为没有第三人证和物证,岳明朗又拒不认罪,仅凭瑶珍一人指控,难以定案。我们还在继续调查,待事实清楚后,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瑶珍父母听后暴跳如雷,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吼道:“他岳明朗一直不承认,就永远不定罪吗?你们这是在包庇岳明朗。”他们气愤的扬言,“我家有亲戚在公安局,会让你们早早定案的。”
果然,几天后,上级要求王利敏尽快了解此案。
王利敏对他们这样强迫结案,很不满意,希望能寻找到岳明朗不在现场的证据,但通过各种努力,却没有任何收获,岳明朗还是只能自己证明回家后,一人在家看电视。
岳明朗的父亲自从儿子出事情后,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他坚决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杀人。他痛哭流涕的恳求王利敏让他见见儿子,他保证会劝儿子说出事实真相。
王利敏看到老人面容憔悴,痛不欲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悄悄安排岳明朗父子俩见了面,岳明朗的父亲见到儿子,劈头就问:“明朗,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袭击瑶珍?”
岳明朗看到父亲饱经风霜的面孔,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他坦诚的告诉父亲,“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去害她。”
岳明朗的父亲对王利敏说,“我儿子脾气是有点暴躁,但他绝不可能杀人,我相信他是无辜的!希望你们作主,给我儿子洗清罪名。”
王利敏意识到,瑶珍家亲戚来头不小,他们的意思要立刻给岳明朗定死罪。可是,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岳明朗想杀瑶珍,就随便定罪,是不是有点草菅人命。
上面一再催促结案,现在又找不到相关线索,王利敏陷入两难境地。
岳明朗归队的日期到了,却被当作杀人犯关押着,他所在部队知道他的情况后,立刻派人前来,要求把岳明朗押回部队,交由军事法庭审判。可是瑶家那位有势力的亲戚吩咐下来,决不能把岳明朗交给部队,他是在地方上犯法的,就应该由地方审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