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卫东出事情后,明明心情极其难过,他每次去看望郝卫东的父母,两位老人都会不停的哭诉,使他那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忧郁。
转眼间,冬天来了。那天,明明把家门口的积雪清扫干净后,就直奔梁新家。在路上,他遇见一个叫柳月兰的女人,这女人四十岁左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虽然她长相一般,但皮肤较白,所谓一白遮百丑,看上去还是小有韵味,她生性风流,在镇上名声不太好,大家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烂南瓜”。
明明招呼道:“柳阿姨,这么冷,你还出门呀!”
那女人只顾低头想心事,根本没去注意周围,听到突如其来的声音,不禁吓了一跳,见明明跟自己打招呼,她略微笑笑,也不回话就匆匆与明明擦肩而过。明明回头望着她的背影,觉得好生奇怪,平时这个柳阿姨非常热情,爱说爱笑的,今天怎么了?跟她打招呼,不冷不热的。
明明摇摇头,叹息道:“也许她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了。”快到梁新家时,他又碰到镇上的孙启山,好像也是心事重重的,明明热情的招呼道:“孙叔叔,你好!”
孙启山边走边含糊其辞的回答,“好,好。”
看到孙启示脸色铁青,双眼布满血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明明不由自主的想道:“这人阴沉沉的,满脸的不祥。”
明明来到梁新的房内,见衣服堆了一铺,却不见梁新,他叫了起来,“梁新,梁新,人呢?”
“我在这里,”梁新从柜子后面探出头。
明明笑话道,“干嘛,这么多衣服,准备摆地摊呀。”
“是呀,“梁新边擦柜子边说,“我就是准备去摆地摊,你说行吗?”
“有何不行,”明明兴奋的说,“我跟你一起去摆。”
梁新大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当真的。”梁新把柜子擦完,开始整理衣服。
“唉!”明明不由自主的叹口气,梁新惊奇的问,“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触动你的心灵了?”
“知我者,梁新也。”明明满面忧愁的说,“你知道吗?郝卫东参加抢劫了被判刑了。”
梁新无动于衷的说,“听说了。”
明明,“我真替他难过。到现在我都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情。”
“那有什么想不通的,一念之差,就会铸成终生悔恨。怪他自己脑子有水。”
“他马上就要工作了,他为了什么呀,我看他的女朋友也完了。”
“那是肯定的,哪个女孩子会接受这种大脑缺弦的人。”梁新冷冷的说。
明明看梁新收拾好了,就说,“咱们出去转转吧,老呆在家里闷的很。”
“好啊!”梁新穿上衣服,他们兴冲冲的出了门。
走在雪地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明明好不惬意,他捏了几个雪人,然后又抛掷出去。梁新特别喜欢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他不停的在雪地上走来走去,他们尽情的享受着皑皑的白雪的乐趣。突然,迎面跑来一个惊慌失措的人,老远就对他们惊呼,“不好了,前面有人被杀了!”
明明和梁新吃了一惊,那人跑到他们跟前,脸色苍白,气喘吁吁,他声音颤抖的指着前面不远处说,“那、那里有个人被杀了。”梁新和明明对看一眼,梁新说,“走!咱们去看看。”
他们顺着脚印,老远就看见一个黑影窝在雪地里,他们近前一看,果真有个女人仰面朝天倒在血泊中,她的喉咙被切开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明明看的心惊肉跳,他一阵头发晕,恶心想吐。梁新朝前仔细一看,不禁叫道:“咦!这不是烂南瓜吗,她怎么会被人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