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齐明明这几天寝食难安,他的焦虑堪比王力敏、张扬他们。在他的意识里,自己俨然已属于私家侦探,找不到案件的线索,令他郁郁寡欢。
他苦思冥想:那个砍杀钱小亮的人与杀害欧阳林的人是否是同一个凶手?
如果是,那么欧阳林妻子和那个男人的奇怪举动又作何解释?
如果欧阳林的妻子就是作案嫌疑人,那么,砍杀钱小亮的的人究竟是谁呢?这两起案子扑朔迷离,使他感到毫无头绪,心烦意乱。
想起好几天都没见梁新,他便兴步来到梁新家,进门就见梁新正撑着铁锹,一动不动的望着浇菜的流水在沉思。他想戏弄梁新,憋着嗓音怪腔怪调的叫道:“新,你在干嘛?”
梁新被怪声打断思路,皱着眉扭头一看是明明,忧郁的眼神顷刻间变的开朗起来,他大笑着说,“阴阳怪气的,没看我在浇地。”
明明高声嚷道,“我站你跟前好一会,你都没发现,连环杀手来了,你都不知道。”
梁新冷笑一声,“哼!连环杀手敢找我吗?”接着揶揄道:“齐大侦探,是不是破解了欧阳林之谜,来报喜的?”
明明愁容满面的说,“哪里啊,别取笑我,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想和你探讨探讨。”
“你认识钱小亮吧?”明明问道,梁新点点头回答,“我认识他,怎么了?”
明明叹息道:“他把方勇刚和李春江骗回老家做生意,哄他们去他老家玩,图财害命,半夜把他俩杀死,悄悄埋在后山上,野狗把尸体给刨了出来,村民发现后立刻报案,绵阳公安刑警几天就破案,把钱小亮父亲和弟弟抓捕归案。
“钱小亮作案后,担心方勇刚、李春江的家人久不见他们回家,引起怀疑,又来这里掩人耳目,说他们到内地就分了手,还故意探问他们的消息。却没想到,四川民警很快追踪到这里,警察们在镇上寻找几天,没找着他,以为他逃跑了。不曾想他去市里玩,回来天黑了,在路边树林带行走,被人偷袭,砍伤脑袋,然后自投罗网,警察问他作案的事情,他开始还不承认。据说那个砍他的人有可能就是连环杀手,个头不是很高,是个年轻人。”
梁新重重的把铁锹顿在地上,气愤的说,“钱小亮真不是东西,忘恩负义!方、李两家对他如此好,他居然忍心杀害他们。有人砍他,活该!算是替天行道!”
明明愁眉不展,带着一种迷惑的神色的说,“最近小镇怪事真多,居然又出现案中案,一点线索也没有。而且,我发现这个杀手的作案手法也变了,改专杀男人为乐,还惩恶扬善起来。真是奇怪!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梁新不置可否的耸耸肩膀,明明央求道:“梁新,我想去现场看看,等你浇完菜地,陪我去好吗?”
梁新似乎没听见明明的话,他把树上的苹果摘下几个扔给明明,“尝尝,今年的苹果特甜!”明明连忙伸手接住苹果,大咬一口,赞叹道:“真甜!好吃!”
他抬头向树上望去,“今年苹果结的挺多的!”
梁新洋洋得意的说,“那当然,这是我精心修剪,上足肥料的结果。”
明明频频点头,“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明明又恳求到:“你陪我去看看钱小亮遭遇砍杀的现场好吗?”
梁新有点不耐烦,但他还是用平静的口吻说,“公安都没找到什么线索,你去能发现什么?”
明明不高兴了,反驳说,“那不一定,公安们老是用一种惯性思维模式破案,对于特殊案件,要用特殊的方法。打破常规,反向思维,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梁新看明明坚持要去,只好顺着他,“好吧!好吧!我把地浇完,就陪你去。”
明明露出愉快的笑容,说,“这才是好兄弟嘛!我帮你拔草。”其实地里没什么草。
明明又继续说道:“还有欧阳林的现场我也想去,本来说好要和阿宝、小豆子一起去的,不巧节外生枝,冒出个钱小亮的案子,他们忙的不亦乐乎,被耽搁了。”
梁新一听还要去山上,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不情愿的说,“我如果有时间就陪你去山上,估计没时间。”
明明没注意到他的情绪,继续自言自语,“你比我聪明,你分析一下,我发现欧阳林的妻子和一个男人走的很近,经常鬼鬼祟祟的,听说他妻子早就和他貌合神离……”
梁新听到这里,厌恶的皱眉说道:“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真是个窝囊废,说不定就是他老婆害死他的。”
明明咬着嘴唇说,“谁知道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光看表面现象判断事物,难免有失偏颇,法律是尊重事实的。重要的是找到证据。”
梁新带着一个近于嘲弄的微笑算是回答。浇完地,梁新便和明明去了案发的树林带。
明明在树林带周围仔细观察着,突然,他看见一颗纽扣,就小心的捡起来放进口袋。他指着前面的大树对梁新说,“钱小亮就是在那里被砍的,不知道这个凶手是早有预谋,还是碰巧遇到了钱小亮?”
梁新细细的看了一圈,“谁知道呢?钱小亮是罪有应得,其实自古至今,有很多罪犯都漏网了,这件案子......”他摇摇头,“难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