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的结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打架,黄爽不是我的对手,但是我又不能太暴露自己的是身份,只能尽量避开要害部位,可惜她们五个打我们两个,很是吃亏。
最后,我看见阿花被两个女人拽在地上,冲过去撕扯,身后便觉得脑袋一痛,回头一看,黄爽的手里,还举着凳子。我感觉脑袋有些凉,眼睛变成红色,便倒在了地上。
“艹你妈的,你们造反啊,全部给我散开。”男人暴躁的声音,在我们身后想起,石飞一脸怒气的走了过来,黄爽见状,害怕的扔掉了椅子,傻傻的站在一旁。
阿花哭着说飞哥,快看看,春晓都出血了。石飞走进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瞪着阿花说道:“吼什么吼,晦气,又没死,你带她去医院吧,闹个屁啊,别影响这里的生意。”
原本很紧张的黄爽她们听到这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她抖动着胸前的波浪,主动迎了上去,说:“飞哥,你最好了。晚上忙完,我们一起吃宵夜吧。”说完这话,她回头朝我吐了一口口水。
“黄爽,你不要太过分!”阿花哭着吼道,她此刻披头散发的,脸上的妆也哭花了,整个人就像疯婆子。
“吵什么,还不快滚。"石飞不满的瞪眼道,然后冷哼一声,搂着黄爽的腰肢,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身边的小弟们露出讥讽的笑声,旁边的小姐们也都事一个个看猴戏的样子。
世态炎凉,从我爸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所以我拉着阿花的手,慢慢站了起来。阿花从后台找了一个帕子给我捂住后脑勺,衣服都来不及换,就打车送我去医院。
这个时候大概七点半,我们去了雄城的第一医院,值班女医生正在吃饭,看见我们来了,一脸的鄙夷,让我们旁边等着。
“不是,你干嘛啊,这病人还在流血,你就不能马上给我们包扎吗?”阿花着急的朝那女医生吼道。
女医生不耐烦的用纸巾擦了擦嘴,低声说着晦气,便过来看我。
“姓名,年龄,地址。”她开口问道,站在我们前面,探着脑袋过来看我的伤口。
“你倒是检查啊,这么看有什么用。”阿花气急败坏的说道。
“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病,慌什么,刚好手套用完,等一等吧,我给你们开个单子,先去照片。”女医生撇了撇嘴,坐回座位开始写单。阿花还想说什么,被我拦了下来。此刻我们还穿着豹纹短裙,脸上浓妆艳抹,一身劣质香水味,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所以难怪会被医生看不起,很正常,这个社会,一直就是这么现实。后来拍片之后,说没什么大碍,给我开了些消炎止痛的药。
女医生说我们这行没有保险,所以没有让我住院,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完全是俯视的眼神,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我觉得很好笑,难道小姐不是人?我扫了眼值班台上的名字,黄岚,主治医师。
“黄医生是吧,你一个月挣多少钱呢?主治医师,大概不低吧?”我笑着开口说道,态度特别好。
“嗯,怎么说呢,就七八千吧,加上五险一金,你知道什么五险吗,就是养老保险那些,说了你们也不懂,还有住房公积金,反正就这么点吧,怪累的。”黄岚一脸得意的说道。
“哦,七八千还有保险,真的很多啊,我们累死累活,一个月也就一两万,加上小费,还不到三万,肯定没有你那些保险好。”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感叹道。黄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非常不自在的看着我们,随即开口道:“呵呵,是吗?”
我没有再理会,拉着阿花走出了医院。夜晚的雄城,依旧闷热,我看着面前的车来车往,心里有些悲凉,如果爸爸还在,知道女儿现在干小姐,估计死都不会瞑目。
我的父亲,亲生父亲,叫苏泽,生于1970年,2008年死于车祸,那年,我11岁,小学五年级。我爸死后,虽然得到补偿金,可是莫名多了很多人到家里要债,说是父亲生前差他们的高利贷。
我们没有了房子,没有了家,半年后,妈妈带着我改嫁,因为一个人负担不起我的初中学费。我的继父王天成,是个盗版光碟贩子,有时候钱多,有时候钱少,喝醉酒,就打我妈和我。
但是随着我的长大,他看我的眼神,越来越热切,直到十六岁生日那个晚上,终究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兽性,企图强我。我捅了他十六刀,最后他竟然没有死,如果他死了,或许我的生命,也会在那个时候美好的结束。
我抬头看着黑暗的天空中的星星,不知道那一颗,是我父亲。他是一名警察,如果知道我现在干这个,会很伤心吧。但是不要担心,我完成了我该完成的使命,便会来找你的。
死亡,才能彻底洗涤我罪恶的身心,但是在报仇之前,我不介意继续龌龊肮脏的活着。
后来,我的脑袋因为有伤,围着绷带,在家休息了一周,本来阿花想要留在家里照顾我,但是我让她继续上班,毕竟,她家里还等着她的钱回去盖房子。有时候我很羡慕阿花,虽然家里总是要钱,但至少,她还有家,有家人,不像我,除了仇恨,什么都没有。
这天她走后,我独自坐在客厅,和老狐狸发着信息。他从观察对队那知道了我的情况,问我严不严重。我心里有些冷笑,当时不也有我们的人在里面冒充服务生监视吗?也没有人帮忙,所以现在,我也不需要关心。
我简单的汇报了这周的情况,便不再理会。我是老狐狸的卧底,每周汇报一次任务,而我的目标,就是通过李策,接近那个男人,那个和我父亲车祸有关的男人。
就在我发呆的时候,门突然开了,我警惕的看向门边,发现是余皓回来了。这家伙消失都快一个星期,怎么突然回来了。他皱眉看着我,猛地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