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公公听到这样的话,浅声说道:“皇上觉得在四王爷的背后是丞相大人,好歹丞相此人是文臣,不免稳重些,但是在大王爷的背后乃是赵家,赵家一门武将,手握的是兵权,所以皇上担心将来有一天军权过盛,会让新帝难以维持?”
“朕是有做这样的考量在里面,毕竟军权这种东西都是要拿捏好的。”
听到这样的话,常公公缓而又道:“不过,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只怕将来难免他们双方形成对峙之势,皇上能顾得了一时,也顾不了一世,这……”
“你从小就是跟着朕一块走过来的,在先帝手中接过帝位,你觉得容易吗?哪里就不是踩着别人的尸体走过去的呢,这是不能免去的过程,这就是身在帝王家的无奈,有时候朕想想也觉得挺好,虽然有几分遗憾,可到底,让他彻底免了这些。”
“皇上……”
墨修远看了一眼跟前之人,笑道:“你也不用做这样的形象来自寻苦恼,朕很清楚,虽然他们都是朕的儿子,可是坐上这帝王之位的人,哪个不是踩着白骨尸体过来的。”
常公公到底也是见识过这皇家的争斗,尤其是眼前皇上坐上皇位,当初花费了多少的心血,这都是摆在眼前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否认的,“此番祭典之事,皇上觉得会不会成为一个较量的点?”
“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会,更何况这件事情。”墨修远一点不惊讶,反而说的十分随意,“听你说,赵家那边是没有任何动静的?反而是苏家这边各色事情堆积着?”
常公公点着头,“皇上所言甚是,其实奴才这也有些疑惑,明明此事应该更加着急的不是赵贵妃娘娘他们吗?怎么现实却是反过来的,这当真令人费解。会不会有别的原因?”
“那就且先看看吧,既然事情原本的和现实的两种情况已经反过来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奴才听闻,此番祭典,九王爷会和九王妃一块,虽说是祭司和圣女,没有大碍,但是这九王妃毕竟是苏家的女儿,皇上您细想想会不会,九王妃成为这一场祭典被针对的对象,从而勾出更多的事故?”
“她?”墨修远沉凝,“你为何会说是她呢?”
“因为九王妃身为圣女,但是一切都不太熟悉,在九王爷面前当然是不能做比较的,皇上您说是不是,所以但凡有一点点偏差,很可能就会导致她的不是出来。”常公公转而又道,“而且有一件事情奴才也是想和皇上说的,不知道丞相府的事情,皇上您知道几何?”
“你想说苏怀信夫人,还有那位二姨娘以及嫡子嫡女那些事情?”
“正是,此前没有留心,只是事后探查,似乎有点奇怪,那都是从九王妃失踪后,再回到丞相府的事情,在此之前,大王爷,左右两位都督也有意拿住这些,奴才是担心这些会被弄出来,然后引导到九王妃身上。”
“什么意思?这不过是苏家的家事,应该不至于吧!”
“皇上难道忘了,往往家事才是最容易勾出问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