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师妹?太好了!竟然能追上她!”
“等等,即使是师妹与我联手恐怕也不是追击而来的人的对手!这可怎么办?”
“引开他?保全师妹?可是我手上的机缘岂不是拱手让人了吗?而且我也不可能活下!这机缘这么多人夺,恐怕能助我成长。”
“那我是独享这份宝藏,还是牺牲师妹?”
……
此时被万佛寺的人追杀的紫霄门弟子,已经能在天际看到他师妹,钱水伊的身影了。
自从丁子辰他们与魏无首等人离别后,他们的飞行速度放慢了不少。
也许是钱水伊故意放慢速度,想要等一等他的师兄们,也许是她师兄逃亡速度太快。
总之,在空中无遮挡物的环境里,她师兄看到了钱水伊身影,哪怕距离十分遥远,也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这个紫霄门弟子望了一眼身后骑着巨大的紫金葫芦追赶而来的佛子,不断思考着怎么破局。
如今的局面,对比于现代环境来说,相当于手握着价值连城的宝藏,后方有持枪的抢劫犯追杀,前方是他的朋友。
于是选择题就来了。
A:保护朋友,换个方向飞,结局迟早被追上,死路一条,宝藏拱手让人。
b:协力反抗,追上朋友,二人合力对抗,大概率死路一条,宝藏拱手让人。
c:隐藏自己,让抢劫犯误以为前方朋友是他,让抢劫犯追杀朋友,保全自己,独享宝藏!
综合考虑下,紫霄门的弟子还是咬牙选择了后者。
“对不起了师妹!是师兄没用,咱俩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与其两个人死,还不如你去死吧,你不会怪我的吧!”
该男子虽然良心上受到了极大的谴责,忍不住落泪的自语,但是也别无它法了。
“天掩术!”
在他的掐诀中,他的附近开始出现了能遮掩气息的雾气,整个人钻入雾中,当即下沉,坠入地面丛林里,躲藏起来!
而万佛寺的佛子很快就直追而来,单手掐诀,手中念珠脱手旋转起来,破开了眼前的迷雾。
若是他自己探查一定能发现被掩盖气息的紫霄门弟子。
但是巧就巧在,他破开了迷雾就看到天际边的钱水伊那群人。
“虽然看的不真切,但衣物是一样的,应该就是他,这是何等手段,竟然瞬移千百里!是法宝吗?怎么还多出几个人?追上再说!人多也得死!”
佛子看的也是一愣,不过没有多加怀疑,更没有细致的搜寻这里,骑着葫芦赶了过去。
只不过这么远的距离,想短时间追上恐怕也是一件难事。
……
地面上的紫霄门弟子,看到骑着巨大葫芦的佛子飞过去,也是松了一口气。
跳动的心脏也是抚平许多。
当一个人做了一件恶事的时候,并觉得无法挽回的时候,就会产生新的恶念!
大多数人第一想法是毁尸灭迹,很少有人立即自首。
于是刚才还有些愧疚的他,此时的眉宇却变得阴寒!
“既然如此!不如送师妹上路吧,这样即使后面遇到魏师兄,我也有理由说我和师妹相遇,奋力反抗万佛寺的人,导致师妹战死,宝藏被夺!这样我就可以独吞这份机缘了!否则我总不能说我机缘在半路弄丢了吧!”
他为了想独享这份宝藏,产生了极大的恶念。
在利益面前,所有的感情都似乎变得微不足道了。
于是他通过传音玉柬,给师妹发了一句话。
“师妹,你在前方城市等等我们!”
……
钱水伊这边,腰中悬挂的传音玉柬,因为他师兄的传话,也是亮了起来。
在她手指一点中,传音玉柬播放了他师兄的话。
钱水伊开口道:“是徐师兄的话,正好天色已晚,我们就在前方城市歇息一会儿吧。”
于是丁子辰一行人,便来到前方城市落脚。
也许是旅途劳顿,也许是有不好的预兆,余小小说道:“为什么我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啊?左眼跳吉,右眼跳灾,是不是有不好的事发生?”
“你竟然信这个,别迷信了,恐怕只是你没休息好,今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丁子辰安慰说着。
钱水伊毕竟是修仙的,听闻余小小这么一说,当即掐指起卦,但是算了半天也没算出啥。
“天机蒙蔽,算不出来是灾是吉,应该没什么大事发生,若你不放心的话,不如咱俩共住一屋。”
余小小似乎挺喜欢这个女修士,当即说道:“好啊好啊,我还想听姐姐说一些修仙界的传闻趣事呢!”
于是这行人借此住了下来,应付一宿。
……
这夜,万里无云,月光将这片天地覆上了银妆。
往往安静的夜晚,就会让人不安静。
也许是余小小说的话应验了,也许是因为巧合。
一个和尚骑着巨大的紫金葫芦,来到这个城市的上空。
“呵呵,竟然还有闲情雅致躲在这城市里,真当你能逃脱我的法眼吗?挺能跑啊!”
这个和尚约摸20岁的样貌,英俊不凡,但是眉宇中,充斥着戾气。
而他一身红袍袈裟上的鲜血也可以作为佐证。
在他手中掐诀中,口脱一句:“众生显相!”
手上的念珠立马挣断红绳,各个飞出,在面前开始盘旋起来。而他的背后也升起一个佛家“卍”字虚影,散发着金光。
盘旋的念珠宛如无镜片的镜子一般,开始折射起月光,当月光扫向这个城市建筑时,每个房屋仿佛被跳过了一般,直接透出房屋里的人。
这些人有睡着,也有打坐着。但是没人发现这等被窥视的画面,已经暴露在别人眼前。
虽然神识也能做到这点,但是对于修仙人士来说,神识探查别人能感知到的。
而他这种手段,既可以达到神识效果,而且还能做到悄无声息,同时对除幻破妄还有奇效。
很快在一阵扫描中,该和尚带着睥睨众生的眼神看向了钱水伊的方向。
当然在巨大的光照范围下,丁子辰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该和尚并不在意罢了。
该和尚看了一眼,衣架上的长袍,低语道:“女的?这是怎么回事?算了,虽然没找到他,但是貌似找到了他的同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