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笑:“时间过得真快,你们终于来了。”说完,侧身请他们入内。
“过年,就不打扰了。”那个穿着明朝服装的青年人笑了笑,当初他自称姓朱。
这时,小昭跑过来,她从后面探出脑袋。当她看到这些人时,并无亲近之意,反而害羞的又躲到陈兵身后。
这人看到这一幕,惊讶的问:“小昭恢复了吗?”
陈兵点头:“你应该能看的出来,小昭在长个子。她体内不死丹的药力,已被我解除。”
“是吗?谢谢你。”朱姓青年似乎很高兴,向陈兵拱手,施了一礼。
陈兵:“没什么。如果你们需要,我也可以帮忙清除药力。”
他摇摇头:“不必了,这么多年,我已习惯。”
陈兵并没有坚持,其实他不仅可以清除丹药的力量,还能够炼制真正的不死丹,令这些人在不影响修行的情况下,拥有悠久的寿命。
他再次看了小昭一眼:“现在,她更适合和你生活在一起,希望你好好待她,这孩子很可怜。”
陈兵并不意外,相比在外漂泊流浪,小昭更适合这种稳定的生活。他点点头,说:“你放心,我的家人很喜欢小昭,视如己出,不会亏待她的。”
他笑了笑,又说:“大过年的,请朱兄到家中坐坐吧,吃完年夜饭再走。”
朱兄犹迟疑了片刻,终究点点头,迈步入门。他身后的人,也跟着走进来。
家里突然来了这么一群奇怪的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就连小昭也不玩闹了。
为了招待这群奇怪的客人,陈兵拍开一坛好酒,这可是他去年酿造的醉仙酿,现在喝刚刚好。此酒不多,他当初只制作了十坛,十分珍贵。
酒香飘出,那人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显然是识酒 的人,说:“好酒!”
陈兵:“这酒是我自己酿造的,请尝一尝。”
朱兄俯身 又闻了闻,喃喃道:“这种酒,我以前喝过,但没有你的淳厚,要用灵药调制。”
陈兵点头:“没错,这种酒中放入了十八味灵药,用秘法酿造。”
朱兄饮了一口,眼睛就瞪大了,吃惊的说:“这酒……”
他没继续说,一口把剩下的干了,这才叹息一声,说:“真是酒中仙品!”
陈兵:“好酒,可多饮几杯。”便又为他续上。
这位朱兄和陈兵对饮,而同来的这批人中,所有人都站着,只有他一个人坐着,但他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陈兵不管他们,二人天南海北的聊。陈兵感觉,这个人的观念和思维,似乎和当代人格格不入,便说:“朋友,小昭的记忆 还在,我已知道他的身世,他的父亲是明代亡国之君朱由检。不知道,朱兄你又是什么人?也是明朝人?”
朱兄放下筷子,他轻叹一声,说:“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你可以称我朱兄,亦可叫我朱二。”
陈兵说:“好,朱兄,不提旧事,请!”
一坛酒下肚,这朱二有了几分醉意,他忽拍着桌子唱道:“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 ”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
“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唱罢,朱二已是双眼含泪,他忽而起身,往地上丢了一个头皮袋,而后转身就走,不告而别。身后一群人,亦随他而去,头也不回。
陈兵起身,送到大门外,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大厅,林傲霜已经解开了羊皮袋,从里面翻出一张头皮图卷,上面用朱笔画了一幅地图,以及一段文字。
陈兵拿过看了一眼,立刻又装了起来。原来,这图纸上居然写着“大明藏宝图”五个字,大明也有藏宝?
这位朱二,为何要把藏宝图不声不响的留下,甚至都不提醒一句?
“他到底是谁?”吴樱在身后轻声问。
陈兵轻轻一叹,说:“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建文帝。”
“什么?建文帝?被朱棣夺了皇位的那个?他不是死了吗?”吴樱惊呼一声,捂住小嘴。
陈兵:“他和死了没有区别。不说了,吃饭。”
天亮了,大年初一,陆续有人前来拜年。
老鼠和大牛先来,之后是伊圣祥一家,接着云逸、方少成、洛兰、唐嫣、叶冰妃、闻人无双和闻人长生等,纷纷前来拜年。
之后,颜虎臣、代表欧阳长治的欧阳晴,龙头和佛首的人等陆续也到了。
除了陈兵亲近的人外,这些人拜了年就告辞,并不久留。
陈兵趁此机会,把七枚星魂丹分发给众人。叶冰妃、唐嫣、服部琴音和父母,各服一枚。剩下一枚,他考虑了一下,交给了吴樱。
他现在的情况,要不要星魂丹没多大区别。倒是吴樱,既然拜师明净,提升一下资质,可以加快修行。
礼尚往来,陈兵当然也要去拜年,云家、叶家、白家、李家、方家、洛家等,都要走一趟。
好在苏天霸遁术厉害,他往来于各地,倒也不麻烦。若不然,光是这拜年一项,没个七八天,他是休想完成。
到了年初二,柳小琴要走娘家。陈兵便亲自开车,送她去春县娘家。
陈兵的车子,开到大舅家门口,却发现大门紧闭。陈兵上前敲门,也没人回应。
这大年初二的,谁家会没人?他放出神识,结果就看到,大舅一家人正躲在屋里,大气不敢出。
陈兵叹息一声,陈家败落的事人尽皆知,这大舅自然也知道。他不开门,八成是怕他讨债。
柳小琴奇怪的说:“怎么没人呢。”
陈兵淡淡道:“妈,没在家就算了,我们回去吧。”他不想说破,免得老妈伤心。
柳小琴点头:“好吧,去你二舅家。”
结果,到了二舅家,竟然遇到一样的情况,也是大门紧闭,无人应声。
柳小琴也不傻,她立刻就明白了什么,眼圈微微一红,默默转身上了车。
陈兵也赶紧跳上车,说:“妈,我们回家?”
看向儿子,柳小琴的目光又温柔下来,说:“小兵,去你小舅家。”
陈兵一愣:“小舅?什么小舅?”
柳小琴笑道:“我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今年应该才三十五岁。小时候,你姨姥姥没有儿子,你外婆就把你小舅过继到那边了。唉,多少年没有走动了。你大舅二舅不想见我,我去你小舅家看看吧。”
陈兵眨眨眼,说:“妈,这样去,是不是太冒失了?”
“不想那么多,去了再说。”柳小琴下了决定,摆摆手,让陈兵开车。
这位小舅,住在春县的县城。当地风俗,过继后就尽量少走动。加上柳小琴的姨娘也去世了,双方便断了联络。
陈兵的这位小舅,名叫刘子光,因为柳小琴姨父姓刘。柳小琴前段时间,意外得到了刘子光家的住址,所以直接奔他家去。
春县,一号小区。
到了一号小区,陈兵发现这里全是独栋小楼,一户一楼,显然是有钱人住的地方。车子进来,要进行登记,并得到住户的确认。
在听说了柳小琴的名字后,电话那端的人要求放行。
车子驶入小区,到了楼上。陈兵就看到,一家三口,眼巴巴的在门前等着。
车子停下,一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精壮男人走来,他看着下车的柳小琴,眼睛发红,张了张嘴,却叫不出。
“子光。”柳小琴微笑着,走了过去。
刘子光的嘴唇哆嗦着,半天才喊了一声:“姐!”
柳小琴流下泪来,把这个弟弟搂在怀里。两人都不说话,默默落泪。
“姐,这么多年,你怎么不来看我。”此时的刘子光,哭的像个大男孩,低声抱怨着。
柳小琴:“子光,是姐不好。前些年姨娘还在,我怕她多想,不敢来看你。后来娘娘走了,我再想来,家中又遇到麻烦,自顾不暇。”
刘子光抹了把泪,笑着对陈兵说:“这是我外甥吧?”
柳小琴忙说:“他是小兵。”
陈兵恭敬的上前叫了声舅舅。
刘子光“哈哈”一笑:“小兵,姐,快到屋里坐。”
门前,站着一位容貌娟秀的女子,三十岁左右,怀里抱着两三岁的漂亮小女孩,扎着小辫子。
女子应该就是小舅妈,她甜甜的叫了声姐,然后招呼陈兵。
那小女孩也叫陈兵哥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非常可爱。陈兵笑着摸摸她脑袋,问她叫什么名字,小女孩自称球球。
陈兵立刻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玉石手链,正好能给小孩子佩戴,送给了球球。
小家伙很高兴,连声说谢。
到了屋子,刘子光说:“姐,我早想去找你。可前段时间,姐夫是江南首富,我怕去了之后,别人说闲话。”
柳小琴笑道:“说什么闲话?说你沾你姐夫的光吗?”
刘子光挠挠头,说:“姐。后来,我听说姐夫他遇到了麻烦……姐你想开点,有钱没钱,不都一样生活嘛。”
他说的,是陈家破产的事,这件事,人人知晓,他当然也不例外。
他继续说:“知道这件事,我就去江南找你们了,看能不能帮上忙,可是没找到人。”
陈兵一愣,才想起那时候,父母都搬离了双龙山庄,在京城小区居住。山庄空闲了一段时间,大概是那个时候,这位小舅上门找过他们。
他不由的高看了刘子光一眼,陈家有钱有势的时候他不联络,反而是陈家破落之后登门寻亲,想出手帮助,看来是位重情重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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