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说出口的话在这么猛烈的北风里没有被吹散这一点,阿七就知道林飞雪的内力,不知道要比自己高出多少。
至于圣教里头其他关于林飞雪的传说,就更多了。
最为出名的,还是她的乖戾脾性。
“不不不,小的怎么敢质疑司主您呢,只是里面黑,还是让小的先去给您谈谈虚实,免得脏了您的衣裳。”
阿七恭维着,心里却是想,行走江湖的人,那个不是泥腿子,骗她打扮的跟个仙女儿似的,还弄的香喷喷,人还没到地方呢,就先让敌人给闻着味儿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阿七武功不高,就是凭的一张嘴在木兰教里混的开,林飞雪脸色也因为他的几句话缓和了一些,点头同意他的话。
木嫣蝶藏在林子里的树枝里面,又是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又隐隐听到了不远处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似乎还很熟悉,心中紧张起来。
怎么这么快就找过来了?自己明明往小路深处走了很久,才往藏到着林子里的。
如果不是他们有追踪大罚的话,那就是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紧紧的抓着支撑着自己重量的树枝,手下是粗粝触感,有细小的树枝断茬硌的肉皮儿生疼,也只有疼痛,才能提醒自己镇定下来。
屏气凝神听着身边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要一低下头,就能趁朦胧的月色,看到一个黑影在自己的脚下。
“司主,这里没什么动静,您来瞧。”
阿七的声音传来,他的话让木嫣蝶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用的灯下黑这一招,效果还不错。
香味越来越馥郁,木嫣蝶看到一个人影提着着盏灯笼过来,在自己的下面留恋了一阵之后,朝着月亮的那边的方向走去。
木嫣蝶一直秉着些呼吸,听说有的内家高手,可以通过人的气息辨别是否有人,直等到林飞雪和阿七的身影走远了之后,才舒了一口气。
“藏得很深啊!”
“啊!”
身后忽然有个缥缈的女声传来,木嫣蝶觉得自己的胆子都要被吓破了,尖叫了一声,从树上落在地上。
好在地上有厚厚的落叶,没就算是从那么高的树上落下来,也没有什么大碍。
这两个人不是已经走远了么?是什么时候又回来的!
木嫣蝶准备翻身起来,一柄长剑抵在了她的肩膀上,“你是谁?为什么冒充本座?”
林飞雪的声音被和呼啸德北风一起灌进木嫣蝶的耳中,她一动也不敢动,这冷兵器的时代,拼的就是反应力和皮厚。
“我,我不是故意要冒充大人你的,实在是个误会,我……”木嫣蝶犹豫了,自己的身份要是被这些人知道了,会不会用来威胁元纵?
阿七提着灯笼,莹润的光照着木嫣蝶的脸,一切表情都被林飞雪看的一清二楚,她手里的剑朝着木嫣蝶的脖子又凑近了几分,虽然隔着斗篷上厚实的风毛,木嫣蝶还是感觉到了一股锋利的剑气。
“别耍花招!”林飞雪的一声厉喝,让木嫣蝶一缩脖子。
“我是教主救下来的人,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问教主!”
看在同时穿越者的份儿上,那个什么教主,也会保全自己一命吧。
林飞雪胡毅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阿七。
自己是提前接到了教主的消息,说是要在今天酉时在城隍庙的据点见面,去的时候,是阿七和阿八在教主的身边守着。
木嫣蝶也是在赌,她记得自己起来的时候,城隍庙里,好像没有别的什么人在场。
“额……是,是教主带回来的人,只是教主把她带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她还是昏迷着的。”
阿七和阿八也是那时候偷了懒儿,去了城里喝酒,耽误了约定的时辰。
这些教主没有提,又怎么能主动跟眼前的这个女魔头提?
木嫣蝶松了口气,“我没有说谎,你们想知道我是谁,就去问教主,我的身份,只有教主知道。”
虚张声势这一招,木嫣蝶自认是用的愈发的炉火纯青,本来木兰教被朝廷追捕围剿了这么久,有的地方乱的不行,再加上这个时空的信息不对成,不流通,很容易就糊弄过去。
林飞雪确实是有些拿不准主意,看着木嫣蝶刚才掉下来的样子,向来也不是会武功的人,放心的把手里的剑刷的一声,挽了个剑花收回来。
“暂且再信你一次!”
有重新回到了城隍庙,只是这次到了门口的时候,天已经渐渐地亮了起来。
木嫣蝶算着时间,自己从戒指里发出来针上的迷药,六个时辰就会醒来。
现在就祈祷着月秀的药靠谱,不要太早醒来,也不要太晚。
早的话,谁知道那个教主会跟人说些什么,自己编的谎话不就要露馅儿了?要是晚的话,她实在是不愿意和这些人有太多的接触。
就在木嫣蝶心里琢磨着这些的时候,已经被林飞雪和阿七押着到了城隍庙里。
“司主,您回来了!”
人还没有进去,就已经听到了一个粗狂的声音,林飞雪淡淡的应了一声,进门后,看到教主已经醒来,原本冰冷的神色立刻变得如同三月里的春风一样和煦。
“属下参见教主,救驾来迟,还请教主赎罪!”
木嫣蝶心里很慌,她不知道这个教主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她都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所以一直低着头。
“无妨,本主只是受了一些小伤,亏得你们外头情形这样紧急,也赶了过来。”
教主说话的声音还是显得有些虚弱,木嫣蝶想到白天的时候,在法华寺里,眼前的这个女人几乎是一个人对抗了元纵身边所有的侍卫,加上元纵在内,武功不容小觑。
人家穿越过来,还能赚一身的武功,怎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呢?
一个走神儿,这边教主和林飞雪说的什么就没有听清楚,木嫣蝶看到林飞雪笑盈盈的朝着自己走进,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而后又觉得自己这样未免也太怂了,站定脚步,挺了挺腰板儿。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