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嫣蝶这几天来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什么地方在秦琅升的跟前露出了马脚。
一直都想不到缘由。
后来也只能用自己的容貌无可比拟之类的话来安慰自己。
就连智慧也都是无可比拟,还能想到把秦妙龄接到宫里面作为人质。
可是刚才元纵手里面的那封奏折,上面的内容却让木嫣蝶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
费了这么大的劲,做了这么多的事,人家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反应。
“留在宫里是什么意思?留死的,还是留活的?”
木嫣蝶愤愤然的坐到了椅子上,细长白皙的手指不住的在桌面上扣击着,发出笃笃的声音。
元纵把奏章随意的扔到了一边的小几上,坐到了木嫣蝶的跟前。
“看你心情。”
简单的四个字,让木嫣蝶有些恍然的抬起头。
难道元纵的意思就是说,不管是死是活,要让自己来处理了?
“真的吗?”
旋即又觉得这样做有些不妥当。
虽然自己很讨厌秦琅升,觉得他是一个阴沉的,腹黑的,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但是秦妙龄毕竟也只是给人下泻药,智商只在内宅间的女人。
看到木嫣蝶的脸色有些丧气,元纵伸出手去,拉住了她的手。
“只要你愿意留在宫里,别说是死一个秦妙玲,你还想要谁的性命,但可以一并说了。”
元纵说这话的时候,一脸认真的神色,让木嫣蝶忽然觉得,他更像是之前那个腹黑冷面的王爷了。
木嫣蝶苦笑了一下,樱红的嘴唇微微翘起。
“皇上,在你的心里,我真的是那种心狠手辣,看人不顺眼就要置人于死地的人吗?”
“我不介意。”
一句话音未落,木嫣蝶的唇就被元纵给覆盖住,缠绵绯色,满室春情。
接下来的几天,元纵就像是高速旋转的陀螺一样,几乎是从早上天未亮,就去上朝,到了晚上很晚的时候才回来。
木嫣蝶既然已经回到了皇宫,自然皇后的病情也就好了起来。
未央宫里,宫苑里的凉亭里面,木嫣蝶坐在椅子上,看着假山上,工匠们做的各种景致,心中赞叹着。
那假山也如同真的山水一样,上面用着还原之法,植上了苔藓叫不上名字的植物,作为山川的树木,瀑布河流一应俱全,上面也有亭台楼阁,做的事格外精致。
“还是李婕妤心中挂念着本宫,第一个前来看望。”
看到李婕妤从门口进来,径直走到了凉亭里,木嫣蝶百无聊赖的用手支着头,趴在栏杆上,感慨的说道。
李婕妤左右看了看身边的人,看到月秀和赤凰,脸上并没有任何异样的神色,然后自顾自的坐到了一边。
“宫里面也只有臣妾一个妃嫔,难道皇后娘娘还指望前朝的那些太妃们过来给您请安吗?”
木嫣蝶听了李婕妤这毫不留情的话之后,也是失笑。
好像在言情小说里,总会有一个太后,或者是后宅的老夫人,像是神明一样的存在着。
或是给主角找不尽的麻烦,或是给主角金刚罩一样的保护。
好像元纵的母亲,在元纵出生的时候就难产死掉了。
这样一来的话,木嫣蝶只要一想起这个,就觉得自己头顶上没有婆婆,是穿越之后的一大幸事。
“是啊,宫里面只有咱们两个了,不过本宫想,很快就会有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乃至几十个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含桂也有些黯然,本来以为进宫之后,纵然不会得到元纵的格外宠爱,最起码也能够有个孩子,能够让自己有个念想。
可是进宫以来,这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虽然元纵留宿过自己的宫里,但是却从来没有……
木嫣蝶看到自己说到这些话的时候,李含桂低下了头,脸上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泛起了红晕,侧着头环视了一圈跟着李含桂一起,来的那些宫女和小太监,就问着她来意。
“你过来怎么两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带,还说是探病?”
“皇后娘娘又怎么会计较这些虚礼?”
李含桂也不以为然。
木嫣蝶刚刚认识李含桂的时候,因为一场误会,所以在之后的接触中,总是对她有所忍让。
可是后来才发现,这个女人很会顺杆儿爬。
不过也正符合木嫣蝶的脾气。
“我不计较啊,你不会是只来找我说话的吧?”
一时之间,木嫣蝶竟然连自己的自称也都忘了。
李含桂平日里也是个细心的人,自然发现了这个细节,心中一阵欣喜,拉着木嫣蝶就往外走。
“听说秦妙玲来了,就在宫里面住着,咱们去找她的麻烦吧。”
说话的声音很小,刚好只能够让木嫣蝶一个人听到。
木嫣蝶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一脸乖巧的李含桂,“你,你可真是无法无天了。”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还是和李含桂一起,走出了未央宫的大门。
在众多的奴才们面前,两个人都保持着应有的礼节。
秦妙龄进宫之后,就住在未央宫后面的一处小院子里,名叫翠雅阁,曾经是一个才人的居所,后来先皇去世之后就被殉葬了。
到了翠雅阁的门口,那里守着的侍卫看到是木嫣蝶过来,先是行了礼,而后将人拦住。
“还请皇后娘娘和李婕妤恕罪,皇上有令,说是任何人不得出入。”
木嫣蝶和李含桂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
什么时候元纵下了这样一条令?
这是在防着秦妙玲?还是在防着自己?
那天分明就说让自己随意的。
木嫣蝶蹙着眉头,李含桂见状,上前一步呵斥着那个侍卫。
“皇后娘娘又掌管后宫之权,进去看一个人,难道还要你来拿着,皇上说不让任何人出入,难道也包括皇后娘娘吗?”
那个侍卫看到李含桂,义正言辞的质问,有些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
“让开。”
一看到那个侍卫有些犹豫,木嫣蝶适时的上前,走到了侍卫到跟前,沉稳的说道。
侍卫不敢顶撞,只得让开了一条路,让一行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