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应了一声,“皇后娘娘的吩咐奴才都知道了,不知道皇后娘娘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木嫣蝶不知道,像这种奴才都已经走到门口,又忽然喊住的这种行为,很不妥当。
却毫不自知的挥了挥手。
“别的事情也没有了,你就照这个去办吧。”
木嫣蝶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仔细的翻看着桌子上的账本,等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到了快用午饭的时候。
“主子,您都已经看了这么久的账本了,还是歇一歇吧。”
月秀捧了一盏樱桃蜜过来,放到了木嫣蝶的手边。
因为坐的时间太久,木嫣蝶觉得肩膀和腰都有些酸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
“看来元纵一个人忙前朝的事情,后宫里面的确是真的,一点儿都没有顾上,你看看这账本做的事,乱七八糟的。”
木嫣蝶嫌弃的指了指桌子上的账本。
月秀笑着看了一眼,原本干干净净的账目上,被木嫣蝶划的东一道西一道的,从表面上来看,像是更乱了一些。
“皇后娘娘,如果你不放心后宫里面的事物的话,那等到皇上的千秋寿宴之后,可以跟皇上商量一下,咱们就留在宫里面好了。”
反正现在皇后对外称自己的病也已经好了很多,就顺势留下来,也不会有人起疑。
“那怎么行,木兆和怎么办?”
木嫣蝶虽然操心这后宫里没有人打理,但是总不能因为这些琐碎的小事就放弃了,自己在外面更大的事业。
还有马上就要科举了,像这样的事情,元纵交给了自己,一定要帮他完成好的。
看着自家主子这么紧张,月秀很疑惑,看了一眼屋子里面只有月香在里面收拾着饭桌上的筷子,笑着请木嫣蝶钱去用午膳。
“主子,您真的就是怕宫里面这些事情,所以才不想留下来的吗?其实您看昨天皇上是完全相信您的,您又害怕什么呢?”
木嫣蝶要了一碗粒米粥,捧在手里,早上的时候都没怎么吃东西,这个时候也觉得有些饿了,先喝了两口招呼着自己身边的人坐下一起吃饭。
“你们知道什么?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原因,要知道信任这种东西,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能够有的,皇上这个时候相信我,并不代表他之后每次都会相信。”
听了木嫣蝶的话,月秀和月香两个人都紧紧的蹙起了眉毛,似懂非懂。
“唉,就给你们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吧,月秀月香,你们两个是好姐妹对不对,如果我每天都对月香说,月秀是个坏人,月秀想要害你,月秀总在我面前说你的坏话,时日已久,月香你会不会觉得月秀真的是个坏人?”
木嫣蝶夹了一筷子佛手丝,清脆可口,咽了下去之后,对着她们解释。
月秀和月香连连摇头。
“放心吧,主子,不管您怎么对我说,月秀姐姐不好,我都不会相信的。”
“唉,可能我这个比方不太好,但是你们要记着,像信任这种东西,可以慢慢的积累,但是瓦解的时候也是慢慢的瓦解的,所以咱们在皇上的跟前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这些话月秀月香她们表示赞同。
吃过了饭之后,木嫣蝶正准备继续看账本的时候,元纵从外面进来。
两个人一起坐到了桌旁,元纵已经听路千说了,今天上午的时候,木嫣蝶对李长寿的处置,觉得她做得很对。
“李长寿的事你也处置了,但是内务府总管的缺,你说要让副总管顶替,朕觉得有些不太好,你连面都没有见,就不怕他品行比正的更不端么?”
元纵端着茶喝了一口,说道。
“皇上放心吧,一旦这个位置上有了正副之分,如果那个正位上的不是东西,反而在副位上的人上位之后,会更加的忠心于您的。”
木嫣蝶笃定的说到元纵,不知道这其中是有什么道理在,但是看着木嫣蝶一副信口雌黄的样子,很是可爱,微微摇了摇头。
好吧,既然她喜欢,就让副总管提拔为正的好了。
“其实宫中开支较大,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朕。”元纵正了正神色说道。
是因为他自己?木嫣蝶奇怪,难道元纵是知道底下的这些人雁过拔毛的?
“皇上的意思是说你的精力都在前朝,所以没有精力顾得上后宫吗?放心吧,我身为你的皇后,一定会帮你把后宫打理得妥妥当当的。”
元纵低头一笑,“你不是还要做木兆和吗?又怎么样来帮朕管理后宫呢?”
“皇上,您这就放心好了,只要让皇后的病时不时倒好上一阵就足够了。”
自己一个学习过现代管理科学技术的人,就不相信还能管不好一个后宫。
木嫣蝶信誓旦旦的说道,元纵不置可否,先放下了这个话题,然后又道。
“寿辰那日宴会上,之前看过李长寿安排,要把男宾和女宾分成两边,不过朕觉得还是安排在一处较好,只是还没有来得及和他说,不知道现在安排还晚不晚?”
木嫣蝶歪着头,想了想,让她今天上午的时候也看过寿辰寿辰那日到流程礼单,觉得也只不过是重新安排个地方,然后把桌椅什么的换个位置罢了,点了点头。
“既然皇上想要这么安排,我就这么办好了,你放心,绝对不会误事的。”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忽然路千亲自过来,木嫣蝶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他的衣摆上还沾染着几滴血渍。
“你这是怎么回事?去哪回来的?”
记得上午的时候,自己不是让路千带李长寿出去问话了吗?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木嫣蝶等到路千给元纵行了礼之后,疑惑的问道。
“皇上,这次皇后娘娘发现了账本上的问题,把李长寿交给了臣去办,从他的嘴里面还发现了一件大事!”
路千安顺这不言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摆,发件上面的血渍之后,伸手去抹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有些不好意思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