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输了呢?”路千问道。
“若是我输了,我就不再问你朝政上的事情,就让王爷和前面的那些幕僚们他们头痛好了。”
木嫣蝶的神情十分的笃定,就像是她一定会赢一样。
路千想了想,这样的话也不算是太过违反规矩,就答应了下来。
两个人回到了庭院里,看着眼前已经被吊的脸上失去血色的两个小宫女,木嫣蝶很是大度的道。
“别说我欺负你,就让你来先挑吧。”
两个小宫女也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互相对望了一眼,那个做姐姐的就给做妹妹的使了一个颜色,示意她不要怕。
路千把她们两个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里,指了指那个做妹妹的。
“那就多谢王妃娘娘承让了。”
一边的侍卫就把那两个小宫女放了下来,路千把那个做姐姐的领走,木嫣蝶就只好把做妹妹的人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赤凰对路千和木嫣蝶两个人的行为也很是疑惑,跟着木嫣蝶一起到了屋里。
这间屋子原本是作为库房用的,但是后来因为这里的日光太好,就空闲下来,当成了一间柴房。
那个做妹妹的宫女身上依旧五花大绑的绑着绳子,被侍卫们推推搡搡的跌坐在了地上,目光里满是惊恐的望着自己的脚尖。
“赤凰,你去把月秀叫来。”
木嫣蝶见只有赤凰和月香跟着自己进来,就吩咐她道。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木嫣蝶在心里面已经隐隐的有了一个计划的轮廓,只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所以需要月秀过来帮自己看看。
在等月秀过来的这段时间里,木嫣蝶坐到了月香已经收拾好的一张椅子上。
“你别怕,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的话,我就会放了你们姐妹,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银子,让你们能够安家。”
木嫣蝶的声音温和的说道。
那个宫女依旧低着头不说话,木嫣蝶也不在意,继续问着。
“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和你姐姐是同胞姐妹吗?你家在哪里?是几年入宫的,已经在宫里面做了有多长时间了?”
那个小宫女还以为自己还要再挨打,忽然见木嫣蝶对自己这么温柔,有些不敢相信似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就这一眼,木嫣蝶看到了这个小宫女眼里还有一丝善良和纯真,实在是不忍心对她做什么。
“月香,你去找一些金疮药来,你看她手上都是被瓦砾割破的伤口,若是不及时救治的话,恐怕这手就会废了的。”
月香虽然心里疑惑,但依旧是按照木嫣蝶的吩咐前去拿医药,刚出门口的时候就碰到了赶过来的月秀。
“主子叫我来有什么事?小厨房里面还熬着药呢。”月秀有些疑惑的问着打了个碰面的月香。
月香摇了摇头,说了刚才屋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就去拿药了。
月秀进到屋子里面的时候,正看到木嫣蝶蹲在一个小宫女的身边,“你真的不要怕,现在你应该庆幸跟着我过来,如果跟着刚才那个男人走的话,现在肯定和你姐姐一样,早日受着皮肉之苦。”
屋子里不时传来做姐姐的那个宫女凄惨的叫声,木嫣蝶眼前的那个小宫女瑟瑟的发抖,终于开口道。
“回王妃娘娘的话,奴婢名叫小星,奴婢的姐姐叫小月,我们姐妹两个都是十四岁的时候入宫的,奴婢之前就在长信殿里服侍,纵王入宫之后,奴婢管着长信殿里面的打扫,向来没有出过任何的纰漏,还请王妃娘娘饶恕了奴婢这一次。”
木嫣蝶挑眉一笑,“你做事勤恳认真,我自然是要赏你的,但是如果你要害王爷的话,我也一定会罚你,刚才在小树林里的时候,我已经把你们姐妹两个的话听得很清楚了,现在你也别说什么狡辩的话,要知道,既然你们姐妹被你们的主子安排进来做,要谋害王爷的事情,就是把你们当成了弃子,不管你们会不会得手,你们的主子都不会来救你们,就算是你们得手了,你们的主子也会为了保守秘密而直接杀了你们的,至于你们的家人……”
木嫣蝶说到这里的时候,忽然邪魅的一笑,用手划过小星心里白皙的脸。
“你可以想想看,你们在做棋子的时候,你的主子可能会对你们的家人礼遇有加,一旦你们死了,你们的主子还会有什么顾忌?”
小星瘫坐在地上,感受到了木嫣蝶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划过,不由得起了一身的战栗。
“可是现在就算是我招了出来,你也一定会要我们姐妹的性命,不是吗?”
她硬着自己的脖颈,狠狠的咬着牙齿,说道。
“不不,刚才我已经说了,只要你招出来,幕后主使是谁,就会放了你们姐妹,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了?”
木嫣蝶摆手道。
月秀看到这里,已经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叫小星的宫女又低下了头,像是在纠结的思考着。
木嫣蝶也不催她,站起身来,看到月秀已经进来,拉着她的手,走出了屋外。
“屋子里面的那个人,想要谋害王爷,我想要从她的嘴里面问出实话,你跟着你师父学过医术,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看起来不那么残忍,并且还能够逼供的方法?”
月秀想了想,人有奇经八脉,经络互通,每一个穴位都会管着人不一样的感觉,自己曾经学针灸的时候跟别人下针总会有人先有一种恐惧感,或许可以用针灸来作为逼供的方法。
沉吟了片刻之后,月秀对木嫣蝶道。
“奴婢可以试一试针灸,或许有用。”
木嫣蝶想了想,“那你就试试吧。”
回到了屋子里,木嫣蝶又重新蹲到了小星的跟前,“怎么样,你想好了没有?”
刚才在木叶蝶出去的时候,小星一直听着从外面传来自己姐姐的惨嚎声,想到这种声音之后,如果自己不招的话也会叫的这么的凄惨,心里很是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