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看到叶飞的动作慢了下来,挥刀挡去一支射过来的弓箭,分神去看叶飞,发现他腿上不知何时中了一箭。
两个人互相扶持着,动作自然就慢了下来,眼看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夜里紧紧的抓了一下南风的胳膊。
“带着我的话,咱们两个谁都跑不了,不用管我,你先走!”
“留在这里,你就是个死!什么都别说了,跟我走!”
南风继续回握住了叶飞的手臂,扶着他继续往前走,但是叶飞却动也不动的立在那里,紧紧的推了一下以南风。
“让你走啊!走啊!”
叶飞刚中箭的时候就忍着,不想让南风知道,以为自己能够跟得上他的脚步,没想到自己越来越拖累他,心一横,就朝着敌军的方向跑去。
“兄弟,你这是要干什么!”
南方一抹脸上被砰渐上敌人的热血,大声嘶吼着对叶飞说道。
眼看自己朝夕相处的兄弟就要被敌军擒获,两人的身上又带着木嫣蝶交给他们的任务,南方有大声嘶吼了一声,把手里的钢刀一下子投入了冲过来的一个敌军的肚子里,那人的鲜血喷涌而出,温热腥臭的液体碰到了自己的脸上,他杀红了眼一般的抽出手里面的刀,又捅入了另一个敌军的身体里。
叶飞见南风还在自己的身后,并没有离开,眼看自己已经撑不下去,怒目圆瞪,吼着南风,“我要你走,快把消息递给木大人和王爷知道!”
刘雪山带领的兵马紧随而上,听到了叶飞的话,刘雪山挥舞着手里的钢刀,朝着他狞笑道,“你们两个谁都走不了!”
刀枪剑影里,南风再也不敢怠慢,有叶飞挡住了身后的追兵,他轻而易举的使出自家内功绝技,一面注意留心着身后射过来的弓箭,一面脚下发力,飞檐走壁直往仙人谷的方向逃去。
叶飞被敌军团团围住,被他碰撞或是打伤的敌军横七竖八的倒在那里,刘雪山见跑了一个,吩咐一小队人马前去追赶,又让其余的人全部注意力集中捉拿叶飞。
双拳不敌四手之下,叶飞终于被擒,刘雪山出身行伍,自然敬佩铁血铮铮之人,虽然叶飞是太子口里所说的叛贼,但是也被他的傲骨不屈而高看几眼。
“你叫什么名字?”
刘雪山看着被五花大绑,擒住到叶飞,他的腿上还插着一支半截的弓箭,鲜血汩汩的流出,因为失血而脸色苍白,但是依旧是一脸的傲气。
“大丈夫保家卫国,个人姓名,何足挂齿,竟然落入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我吭一声就不是男儿!”
叶飞冷笑一声,孤傲的回答。
“你小子,刘将军问你话是看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抓着叶飞的一个士兵头目一脚踹到了他的身上,恶狠狠的说道。
刘雪山抬手制止了那个士兵头目继续要朝着叶飞身上打的动作,“回去之后先给他医治,这个人我要亲自审问!”
叶飞紧紧的闭着嘴巴,不出一言,由着士兵把自己栓到了马上,像是牵着一头驴一样,任由自己跟在骑马人的身后,马不停蹄的朝刘雪山的军营里跑去。
回到了大军的阵地里,士兵遵从着刘雪山的吩咐,给叶飞请了大夫治伤,大夫看到叶飞腿上的伤时,毫不在意的用火烧着了刀子,在他的伤口位置画了一个十字,一句话也没有说,干净利落的就把伤口上半截的弓箭连血带肉的拔了出来。
巨大的痛楚让叶飞不由得嘶吼了一声,也只这一声过后,在上药的时候就没有听到叶飞的一声呻吟。
“是条汉子,是咱们军营里面的吗?”军医上完了药,用雪白的纱布给叶飞包扎完了之后,在一盆清水里面,洗净双手,问着身边的士兵们道。
“唉,李大夫有所不知,这个是咱们刚抓回来的奸细,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主营帐周围徘徊,被咱们三营的老东头儿发现,将军亲自带着咱们把人带了回来,还有一个同伙得跑了,将军正在营帐里发脾气呢。”
那个被称为李大夫的军医点了点头,郑重的又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咬着牙一声不吭的叶飞。
“自从老小跟着纵王打仗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样铁骨铮铮的汉子了!”
说着撩着营帐的帘子走了出去。
刘雪山在营帐里对着身边的一群将领发了一通脾气之后,心中的怨气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营帐里戒备森严,竟然还被混入了敌军的奸细,换做任何一个将领,这都是不能忍受的事情。
“抓回来的奸细现在在何处?”主营帐里的诸位将领,因为都受了刘雪山的一通暴脾气,个个低着头,满脸沉重的不说话。
“怎么?大营的门户看守不住,坐在这里的耳朵也聋了吗!”
刘雪山又把桌子上的一筒令牌摔到了地上,旁边的一个侍卫像是忽然从自己的晃神中反应过来,对着他拱手回答。
“回将军的话,带回来的那个奸细已经被李大夫治好了伤,正在西边的一个营帐里关押着!”
刘雪山狠狠的瞪了那个侍卫一眼,深深舒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营帐里面的人见主将都出去了,坐在这里面面相觑,也都站了起来,跟着他到了那个侍卫所说的营帐里。
叶飞正在靠着一截木桩闭目养神,他腿上的伤不知道因为上了药,还是这个时候有些痛的麻木了,已经渐渐的好了许多。
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他睁开了眼睛,正看到刘雪山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把他给我拉起来!”刘雪山吩咐着身边的士兵。
也会一声不吭的,任由士兵们把他从木桩上拉到了刘雪山的身前,他的眼睛瞥着门口的位置,正眼都不看刘雪山一眼。
“本将军劝你还是早些想明白,军营里面对待奸细的手段想必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是要受尽折磨惨死,还是跟着本将军享荣华富贵,这条路该怎么选?想必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