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凰看着铺在房顶上一大片的类似于巨大围兜一样的东西,还是不解的问道。
“这个东西真的能够飞起来吗?为什么还要点火?万一烧着了怎么办?”
木嫣蝶在自己那个时候的时候也只是听说过理论,但没有真正的实践过,第一次把这东西做出来,自己还是很有成就感的,但是听到赤凰这么说,其实她心里面也是没谱,但是觉得一定不能在他们跟前露怯,做出一副十分笃定的样子。
“放心好了,这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的,一定可以飞起来,至于会不会着火,反正下面有人一直看着,离伞布还有那么远的距离,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就可以立即用水扑灭。”
其实用不用扑灭都没有关系,只不过是木嫣碟觉得还是在木箱上放上一小桶水比较好。
热气球的布面已经做好,这事还要用竹篾乘坐一个巨大的圆形,这个工程在房间里面自然是完成不了,所以就留到屋顶上来做。
原本是一个巨大的围兜,被竹篾撑起来之后,真的成了一个圆拱形。
木嫣蝶把最后的一节绳子拉好,几根粗大的绳索吊着下面的木箱,而竹篾的第一座就靠在木箱上面,支撑着巨大的拱形,下面还吊着一个火盆,里面装满了木炭。
等一会儿只要点燃了这盆木炭之后,就能够检验自己在这个时候坐的热气球,能不能够真的飞起来。
“快看屋顶上那个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有眼尖的人已经发现了他们在屋顶上做的这个五颜六色巨大的东西,有的一个人看见,自然,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院子。
昨天来见木嫣蝶的几个元纵的数下,在昨天约好今天见面的时候,准时的走进了这间院子,他们刚刚进来就看院子里面站满了,人都朝着屋顶看去。
几个人面面相觑,只见房顶上一个男人,看着有点像路千,因为隔得太远,又看不真切,他站在房顶上高声大喊着。
“翠云姑娘!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院子里面沸腾了起来,他们都纷纷猜测这个翠云姑娘究竟是什么人,而进来找乐子的公子哥们见了之后,也都在心里面暗自惊奇。
原来在房顶上做这个东西的人也是个痴情种,为了博美人一笑,做出这样一个丑的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处。
木嫣蝶用火折子把他们里面的碳烧起来,夜幕慢慢降临,火盆里面的炭火使得热气不停的往上蒸腾,气球只是微微的动了一下。
看来一个火盆还是不够,木嫣蝶又把早已准备好的另一个火盆架了上去。
气球又是动了一下,依旧没有飞上天去。
只好再天火盆,直到添到第五个火盆的时候,终于,下面的木箱离开了屋顶。
木嫣蝶飞快的跳上去,拉着从热气球上掉下来的一根绳子,上面是可以控制方向的装置。
从院子里往上看,直接现在夜幕已经完全降临,一个巨大的阴影下面有五个红色的光点,慢慢的往上移动着,升腾着。
“真的飞了起来。”
昨天来和木嫣蝶一起商量怎样把元纵送出京城的几个将领,看到了这幅情景,不由感叹的说道。
木嫣蝶在青楼的上方试着飘了一圈之后,就试着想要重新回到屋檐上,把元纵也接到箱子里来。
因为自己做的这个东西,完全就是凭靠着想象和理论来做的,第一次实践之下,方向的控制并不是很好,试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热气球终于落到了刚才起飞的那个屋顶上。
即使是这样,也给这些人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这么大的孔明灯,竟然飘了一圈之后还能回去!”那些不知道热气球是什么东西的人,以为这只是一个巨大的孔明灯,在夜幕的笼罩下,他们并没有看清楚,下面还站着一个人。
赤凰和元纵已经把元纵架着抬了出来,木嫣蝶在木箱子里垫上了厚厚的绒毯,让元纵躺拉进来之后,又给他盖上了一层薄被。
“主子,您一路上一定要小心。”路千叮嘱着说道。
“西山守着的翎羽骑看到了之后,或许会对您放箭,到时候您只要把这个腰牌扔下去,他们就会知道您的身份。”鲁大人和金善才等人已经也上了屋顶上,金善才递给木嫣蝶一块腰牌。
而月秀却是递给了木嫣蝶一个包袱,里面装着瓶瓶罐罐的药物,和一些吃食水。
眼看院子里面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木嫣蝶笑着对他们说道,“你们放心好了,等我先把王爷送到西山,然后就到俏江南楼顶接你们!”
现在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定会引起太子的人的注意,如果万一太子想到了什么,派人特意过来查看,那他们就完全暴露了。
所以在这之前,所以他们之前已经商量好了,等把元纵送到西山之后,月秀和月香路千他们就在悄悄拿到楼顶汇合。
热气球的木炭烧的通红,再一次飞了起来。
在夜幕之下,看起来就像是今年在一起到五盏孔明灯,一齐飞上了天。
木嫣蝶一边控制着手里面的绳索,好让这气球按照自己的心已飞往想到的地方,一面观察着元纵的情况。
现在他依旧在睡梦当中,根据月秀的话来说,元纵现在喝的解药,正在和他身体里面的毒素作斗争,需要有强大的意志力的帮助,才能够完全治愈。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元纵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先是看到了五个人的通红的火盆,而后才意识到自己在空中,迷茫的看着木嫣蝶。
“你醒啦,要不要看看你现在在哪里?”
木嫣蝶很是兴奋的问道。
元纵挣扎着坐起身来,整个京城的繁华之景落到了眼底,他可以看到皇城里的灯笼将它照得像是一颗明珠般璀璨,而自己置身于夜幕之中,高处的风带着些微的凉意扑面而来,自己分明已经醒了,却更像梦境里。
“我们这是,在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