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元歇就留下了一个清俊的背影,出了交泰院。
刚刚走出院子,他就对天长笑。
木嫣蝶莫名奇妙的和赤凰这些小丫鬟们对视了一眼,“流言蜚语你们在意吗?”
小丫鬟们先是愣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旋即想到刚才他们的对话,又重重地摇头。
忽然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今天早上的时候,路千不是来说,元纵已经病在床上发着高热吗?
怎么就能这么快的可以下床来,在众人的面前逼吻自己了?
“路千!”她大声的在院子里喊着。
这个时候躲在一边墙角的路千却不敢伸头。
“路总管,王妃娘娘叫你呢,你怎么不去啊?”一个巡逻的侍卫看到了,他在墙角躲着,奇怪的问道。
“嘘!”路千对着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冲着他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哪里是在叫自己,分明就是准备拿自己泄愤,这样想着就偷偷的顺着墙角溜到了外面。
董雪被人送回了丞相府里,见到自己父亲的时候,虽然按照规矩请了安,脸上却没有好脸色。
董父小女儿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道,“你这孩子为父都是为了你好,现在你记恨着为父,之后你就会明白了。”
他一面说着,又吩咐一边的丫鬟和婆子,“把小姐看在院子里,没有我的吩咐不能出院子一步,不然的话拿你们试是问!”
见父亲要将自己拘禁起来,董雪终于忍不住问道,“爹爹,女儿确实不明白您的一片苦心!女儿只知道如今王爷身边有一个妖女,女儿必须将妖女铲除,才能够和王爷白头偕老!如今正在紧要关节,你却把女儿接了回来。”
一连说了这么多的话,她有些微微的喘息,“这不是让女儿的计划功亏一篑了吗?”
董父看着自己的女儿语气里满是责怪的说着,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一下桌面。
“如今外面太子已经加强了京城的布防,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大变,而纵王现在拒不上朝,摆明了是和太子殿下作对,你觉得太子殿下会饶了纵王吗!”
他觉得在这些家人面前说起朝堂上的事有些不妥当,刚才也是被气急了,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了董雪的身侧。
“如今你也不要想着内宅的那些事情了,为父只是跟王爷说你母亲身体不好,要照你回来侍疾,等再看看情况吧,安稳一些的时候,你再回去也不迟。”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董父就不及董雪再提出异议,与她擦身而过。
回到了内院,董母特意带了丫鬟到董雪的院子里去看望女儿。
发现女儿正趴在窗台上哭泣,心疼的走上前去抱住了她的身子。
“你这孩子,你爹又怎么会害你呢?你好好的听话,等这一阵风头过了,自然有你和王爷的好日子。”
董母心疼女儿自然要比董父更多一些,上一次女儿回府的时候,自己特意到宫里面请了教养嬷嬷来教女儿一些内宫之术,看来也是初有成效。
“母亲,女儿在王府里面再多呆一个月,就能看到木嫣那个贱人去死了,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女儿被王爷给送了回来!”董雪扑到了祖母的怀里,低低的哭泣着说道。
董母有些不解的问清楚了缘由之后,拍着她的背脊,“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情我都会和你父亲说的。”
就在董雪回娘家的第三天,纵王府里忽然来了几个宫里的嬷嬷,她们带着皇后的懿旨,要让木嫣蝶接旨。
因为对外说的是纵王妃病重在府中休养,所以当月秀告诉她宫里来人的时候,木嫣蝶换上了一身银红色的衣服,在脸上抹了茉莉粉,并没有打胭脂,将自己的气色弄得很苍白,又通过镜台上的镜子发现唇色鲜红欲滴,心里不由暗怪元纵这几日来早上都会将自己按住,狠狠的吻上一通之后才会放开。
等到两个嬷嬷见到木嫣蝶的时候,她已经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唇上毫无血色,脸色苍白,身上一件银红色的衣裳,可能是想衬得气色好一点,却不想将脸色映得更加苍白。
“王妃娘娘,恕请恕奴婢无礼,皇后娘娘听说了外面的一些事情,所以特地派奴婢前来相问。”两个嬷嬷说明了来意,木嫣蝶虚弱的点了点头,被安置在了屋子里的软榻上。
“两个嬷嬷也坐吧。”等木嫣蝶坐好之后,指着旁边的椅子,让这两个嬷嬷道。
原来是为了外面的一些流言,木嫣蝶虽然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说了什么,大概也能猜了个清楚。
想到了在自己那个时空里看电视上的容嬷嬷狠毒无情,在看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嬷嬷慈眉善目,脸庞白净,哪里会有一点容嬷嬷的样子?
心里面乱七八糟的想着,其中一个嬷嬷已经开口问道。
“王妃娘娘,您和静王殿下是如何相识的?”
原来是皇后娘娘特意来问自己和静王的事儿啊,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再派人去问元歇,正在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那个嬷嬷却是眉毛一蹙,说话的声音满是严厉。
“奴婢身为皇后身边的三等女官,又封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前来,问话还请王妃娘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木嫣蝶见自己逃不过,就又使出了之前的把戏。
“回禀嬷嬷,我家王妃因为身有重病,所以这才没有及时回答嬷嬷的问话,还请嬷嬷恕罪!”小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替木嫣蝶辩解着。
同行来的另一个嬷嬷却是脸上露出了冷笑。
“原来王妃娘娘是得了重病,所以才没有及时回话,奴婢还以为王妃娘娘是因为心虚呢。”说完了话之后,她的脸色又缓和了下来,上前一步就要去拿木嫣蝶的手腕。
“奴婢跟着太医也学了切脉之法,还让奴婢为王妃娘娘切一切病症吧。”
木嫣蝶的病本来就是装的,怎么肯轻易让她替自己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