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一段时间,咱们好像忽然变的……有些不对劲,好像做什么事都不耐烦,精神恍惚,夜里还睡不着觉。”
木嫣蝶回忆着这几天来自己的症状,看到炉子里因为没有生着儿冒出来的烟,又觉得心里一阵烦躁。
月秀挠了挠头,忽然觉得好像想起了什么。
“是啊,主子,这些天来,好像咱们是有些不对劲。”月秀放下手里的柴火,在自己的围裙上搓了搓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思索着。
院子里的小竹依旧拿着石头砸着树上的鸟窝,赤凰听到了就跑出来大声叫着。
“吵死了!”
月秀看着眼神微黯,像是想到了什么,刘翔,木嫣蝶一人坐在那里,飞快的跑到了小厨房。
她快速的将灶台上,所有的东西都归置到了一处。
木嫣蝶进入小厨房里的时候,正看到她取下头上的一支银簪,将海棠花装饰的一部分拧开,竟然分出了一支银针。
她不由在心中暗暗称奇,竟然月秀身上还有这样精致的东西,又想到古时候的人总是以银器试毒,可是银器能试到毒也唯有砒霜而已。
这些日子以来她们的症状是因为砒霜吗?
木嫣蝶有些不确定想出声提醒,又觉得自己一知半解的,反而误导了月秀。
月秀先从收拾好的米面粮油开始,将银针插进去一一检验,用右手捻住一些,在鼻下轻轻的闻着。
“主子,找到了。”月秀捧着一个瓷罐儿到木嫣蝶到跟前,惊喜又痛恨的说道。
木嫣蝶看到这个瓷罐里装的是像盐一样的东西,用手捏出一些准备放到嘴里去尝,月秀拦住了她的动作。
“小心,这个大概就是让咱们,暴躁易怒的东西了。”月秀看着瓷罐儿的眼睛就微微的眯了眯。
“你能看得出来是什么吗?”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这个瓷罐里的东西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董雪。
“回王妃的话,奴婢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这个颜和咱们平时所吃的不太一样,还要等奴婢去请教了师父之后,才知道这是什么。”
月秀因为没能回答到上木嫣蝶的问题,脸上露出了一丝惭愧的表情。
“奴婢学艺不精,让主子受了这毒物的侵害,还请主子恕罪!”
她说着就捧着罐子要跪到地上,被木嫣蝶给一把扶住。
“你能这么快的查出是这盐不对劲,就已经很厉害了。”木嫣蝶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安慰着她说道。
月秀遵照木嫣蝶的吩咐,将院子里的小丫鬟都叫进了屋子里。
木叶蝶发现她们的眼神都有着,与往日不同的怔愣,幽幽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小瓷瓶,家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分给这些小丫鬟一一服下。
“主子,这是什么?”小竹疑惑的将药丸吃进了嘴里,问着木嫣蝶道。
木嫣蝶恼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有人把咱们吃的盐给换了,让咱们这些天来都心神不宁,总是想要发火。”
赤凰小竹她们听了之后,都有些惊讶的互相对视一眼,仔细回想着这几天来自己的行为,确实如主子所说的那样。
“主子,我立刻去报了王爷知道。”
赤凰听了之后很是愤怒,转身就要出去,和正要进门的月秀撞在了一起。
“月香,你这样急匆匆的事干什么?”赤凰拉起了被自己撞倒在地的月香。
“主子不好了,那罐儿盐找不到了!”月香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就扑到了木嫣蝶的跟前,带着哭音说道。
“什么?”不仅是木嫣蝶,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又是震惊又是恼怒。
赤凰一跺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了证据,还怎么去跟王爷说呀。”
木嫣蝶此刻已经知道了,自己这几日来情绪的不稳,是因为毒盐所致,就按着自己的心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了就没了吧,好在咱们及时的发现,我也已经知道了是谁做的。”
众人听到木嫣蝶说,已经知道凶手是谁,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是谁呀主子,咱们去禀告了王爷,敢谋害正妃,王爷一定会把他给杀了的!”赤凰愤恨的对木嫣蝶说道。
木嫣蝶坐在那里冷笑了一声,恐怕就是元纵知道了也不会杀了董雪的。
她决定自己动手报仇。
董雪在慕雪苑里,听到了小丫鬟禀报说,木嫣蝶已经发现了那罐儿毒盐,就立刻让从相府里带来的一个身有武功的丫鬟,遣到秋苑里,把那罐儿毒盐给销毁了。
“没想到她还挺聪明,这么快就发现了。”董雪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又拿起拔步床的柜子里那只娃娃,将一根针狠狠的插在了木娃娃的左手上。
侍女站在一边,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
“主子心善,不愿意直接要了王妃的性命,要照奴婢的心思,直接用了李嬷嬷给咱们出的主意,让她再也不能在主子跟前碍眼!”
董雪把扎了针的小人放回了抽屉里,幽幽叹了一口气道。
“没事,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包括他那个短命的爹!”
到了十月初十那天,太子府的匾额,柱子,廊下,都用红绸点缀,登陆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条案上的红烛有婴儿胳膊般粗大,上面镂刻着龙凤呈祥的纹案,到处都洋溢着喜气的氛围。
太子身着大红色喜服,站在正厅的酒席上,和一位朝堂上的官员寒暄着。
木嫣蝶和元纵一同乘坐马车,到了太子府的门前的时候,看到府前的街道上已经停满了马车。
迎客的小厮,看到了纵王府的马车,立刻让众人让出来了一条道路,让他们的马车停到了靠前面的位置。
进入太子府的时候,门口司客的总管大声的报着纵王府的名号。
正厅里的人都看到了纵王和纵王妃的到来,有的笑着起身迎接寒暄,又都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木嫣蝶是跟着元纵参加过宫廷里的宴会的,她就保持着得体的仪态跟在元纵身边,从偏厅里就走出来了一个妇人,前来邀请她到偏厅的女宾席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