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嫣蝶就想着趁机把小红给救回来。
“祖母,上次孙女回来的时候,在三姨娘的院子里,见过一个女人,眼睛下面被烫伤的,我觉得她很可怜,毕竟也是服侍了三姨娘一场,孙女想把她给带回去。”木嫣蝶眼巴巴的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露出回忆的表情,眸光悠远,片刻后像是想起来一样。
“你说她啊。”说着就叹了口气。
木嫣蝶见老夫人想起来了,脸上的笑容更是明亮。
“不是我不答应,而是,那个丫鬟她,就在你走后不久,她就跳湖死了。”老夫人也是无奈的看着木嫣蝶。
“我知道你孝顺,想要善待那个女人,但是三姨娘毕竟已经死了,大夫人是你的母亲,你也应该把过去的事情放下,才能轻松一点。”
老夫人见木嫣蝶神色先是震惊,而后开始落寞,就拍着她的手安慰她。
木嫣蝶低着头,没想到那个丫鬟竟然已经死了。
是因为她的缘故,所以才会被大夫人报复的。
她的目光里已经开始有了愤怒。
“祖母,您放心,孙女会听您的话的,不过我还是心里难受的,如果我早一点想到跟你说把她带有,她就不会跳湖死了。”
她故意说起这些,也是想要老夫人知道其中是肯定有问题的。
老夫人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一个丫鬟而以,自己平日里已经是和大夫人总是意见不和了,如果再因为这些小事产生分歧,就会使这个家不安稳。
毕竟,家和万事兴。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劝你不要多想,今天就回去吧,我已经让府里派了车,等下送你回去。”老夫人再次劝着她。
木府的垂花门口,老夫人亲自带着大夫人和木逸欢来送木嫣蝶回府。
木逸欢一脸的不屑,她当初看到木嫣蝶做了纵王妃的时候,是嫉妒羡慕的要死,但是现在因为要做太子妃了,也就很看不上这么纵王府。
“祖母,您要多保重身体,孙女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木嫣蝶在台阶下给老夫人行礼告别。
“去吧,去吧,我这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惦念,好好照顾纵王。”老妇人叮咛着她,眼里的期盼和担忧,木嫣蝶都看在了眼里。
她和老夫人行了礼,就理也没理大夫人和木逸欢,转身扶着小竹的手去上马车。
“娘,您看这孩子,多没规矩。”大夫人向老夫人告状。
老夫人知道木嫣蝶是因为那个丫鬟跳湖的事情而心里有所怨怼,就淡淡的看了大夫人一眼。
“为什么没有规矩,难道你心里没数么?”说完就转身也扶着小丫鬟的手进内院里去了。
大夫人听了老夫人这话,身体明显一僵,她回想这几日来做过的事,就再也不敢吭声了。
木逸欢见老夫人又在一众丫鬟婆子跟前给自己母亲没脸,就上前扶了大夫人。
“娘,咱们不和她一样见识,老夫人都走了。”
大夫人这才有些缓和过来,仅仅咬着嘴唇,和女儿一起回了正屋。
木嫣蝶的马车刚刚驶出木府的偏门,驾车的马夫就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朱轮华盖马车。
驾车的马夫见到了木府的马车就立刻停了下来,高声朝着木府的马车说道。
“请问前面是木府的车架吗?我们是静王府的人,奉了纵王之命,来接纵王妃回去的。”
木嫣蝶和小竹坐在马车里,听到了对面时说话的声音,脸上立刻露出惊讶的表情。
元歇还真敢和元纵这样对着干呀。
因为驾车的马夫是老夫人亲自吩咐的,听到了对面人的话,只是恭敬的说道。
“这位小哥,麻烦您跑这一趟了,只不过我们家老夫人有命,必须让小的亲自把王妃娘娘送回王府去,既然你也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接王妃娘娘回去的,那咱们不如就一起吧,做完了差事,小的也好,回去和我们老夫人复命。”
木嫣蝶不由泄下气来,原本还以为,如果自己上了原先的马车,还能在靖王府里躲上一阵的。
元歇派人来接自己,就不会谎称是纵王府里的人吗?
静王府的马车上的小厮见木府的小厮说话,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也就后退着让开了道路,跟在他们的车后,一直到了纵王府的门前。
赤凰和小竹先从马车里跳了下来,扶着木嫣蝶下车,当木嫣蝶下来的时候,发现静王已经从后面的马车里下来,走到了他们的跟前。
“走吧,我陪你一起进去。”元歇对着她温和的笑。
赤凰站在木嫣蝶的身后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
上一次他们家王爷和王妃置气,就是因为看到了静王和王妃在一起回来,现在又提出和王妃一起进府,那岂不是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娘娘,咱们麻烦静王已经够多的了,不如就让静王早些回去,咱们自己进去吧。”
木嫣蝶刚要答应元歇的话,就被赤凰给打断了。
她抬头看看这座王府高大雄伟的大门,一咬牙,对着静王道。
“要不你先回去吧,放心,我没事儿,我可是皇帝赐婚嫁到这里来的,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元歇看着木嫣蝶的脸就笑了笑。
“他要是再打你,你就把对我说的话跟他说了。”
木嫣蝶讪讪然的笑。
路千听到王府的小厮说王妃娘娘回来了,就立刻到王府门前去迎接。
他到了王府的门口,看到了静王和王妃在一起,就上去给二人行礼。
“静王殿下,劳烦您送我家王妃回来,王爷正在书房里等着,不如进去喝杯茶再走。”
静王的眼神就在木嫣蝶的脸上瞄了一下,推辞道。
“本王府上还有些事,好好把你们王妃迎进去,改日再来看望四哥。”
木嫣蝶见元歇就要走了,就轻轻说了一声。
“多谢你。”
那天自己带着这些丫鬟从纵王府里逃出来,幸亏有元歇的收留。
她也想过,一辈子都不再回来了。
但通过这次木丞相在朝堂上失势的事,她发现自己的灵魂已经和这副身体已经,有了某种密不可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