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来临,不知所谓何事?”
正在他们走近一处茅庐时,一个老人出现在院门口。
此人素质深广,如璞玉浑金。
根据系统的竹林七贤介绍,苏震知道这恐怕就是那竹林七贤中的山涛,此人在竹林七贤中算是比较识时务的,也是比较合乎现实的,故而只有他出来接见,苏震不感到丝毫诧异。
“小子苏震和兄弟方云,前来拜见各位前辈,有事相求。”
苏震学着电视中见过的一些古风场景,翻身下狗,说道。
“请随我来。”山涛引着他们入内。
只见院中只有两个人,显然就是嵇康和阮咸,其他几位似乎不在。
嵇康和阮咸见苏震、方云坐了下来,都侧目察看。
“二位前辈音乐造诣之高实在令晚辈佩服。”苏震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他知道这些人平素都不喜欢社交,定然不会先开口的,放在现代社会就是一群不擅交际的闷头青,情商很低的那种。
情商高的无才华,靠情商混世生存;才华高的又孤傲,因傲气世人不容。
这是自古普遍的现象。
苏震理解他们,丝毫不觉得受到了怠慢。
和有才华的人在一起,就要宽容他们的不羁。
“高个屁,还不是被你压着打。”嵇康袒着膀子,斜视苏震,嗔怪他假模假样。
阮咸稍微好一点,拨弄了几下他的古琴,打了个哈欠,问道:“阁下刚刚唱的是什么歌曲?”
“让前辈见笑了,这是我闲来无事,谱的一首‘笑傲江湖’。”苏震心中有点汗颜,把地球上别人的歌曲说成了自己的。
“笑傲江湖!哈,好,妙!”嵇康一改鄙夷,站起来,拿起酒壶喝了一口。
阮咸也愣了两秒,点头喊道:“高,确实高。”
苏震见二人上钩,补充道:“我还有一首‘笑傲江湖’。”
这时,山涛已经端出一杯热茶,递给苏震:“小兄弟,请喝茶。”
苏震见二人渐渐放松了防备,对着山涛说道:“喝什么茶啊,来到这里当然是和各位前辈饮酒成一快了。”
苏震把引刀成一快化用了。
“妙!饮酒成一快。”嵇康砸巴一口酒壶,递给苏震。
山涛反而倒是和他们格格不入了。
苏震接过酒壶大灌一口,又递给方云,豪气地说道:“好酒。”
方云早已口水含在口中,迫不及待地灌了一口,也大喊:“哇,好酒。”
嵇康和阮咸二人更高兴了,没想到还有人能和自己打成一片,当真有趣。
见都嗨了起来,苏震继续说道:“不知道前辈们想不想听我的另一首‘笑傲江湖’。”
阮咸眼睛一缩,精明地问道:“小兄弟还是又提出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不会提呢,你是有什么事儿求我们吧,故意抛出一首好曲子想吊我们胃口。”
“不瞒前辈,今日来,确实是有事相求,跟酒有关。”苏震开门见山,知道和这些人打交道不能有半点花花肠子,反而惹得他们恶嫌。
“哦,跟酒有关,看来贤弟也是性情中人。”嵇康经过和苏震一来二往的交谈,已然把他当成了志同道合的兄弟,不论年龄,喊起了贤弟。
“是啊,老哥知道,我们这种人不喝酒就浑身不自在,由于太爱喝酒,买酒特费家财,小弟又不是富豪,所以最近想自己酿酒,但苦于没有好的酒曲,没法搞,听说老哥们这里有上好的酒曲,所以前来讨要一点。”
苏震道出缘由,半真半假。
阮咸说道:“你是想用歌曲来交换吧。”
苏震点点头,说道:“当然不能白要了,所以煞费苦心地研究出了两首笑傲江湖,不知能不能入老哥们的法眼。”
“入,怎么不入,刚刚已经把我们压着打呢。”
“就是啊,即使你不用歌曲来交换,我们这么投缘,也会给你那酒曲的。”
听着嵇康和阮咸这么说,苏震心中腹诽:我信你个鬼,你们两个糟老头子坏得很,刚刚要是我不用笑傲江湖打过来,你们会和我投缘?
“那自然最好,不过我看刘伶大哥不在,这酒曲想必今天是搞不到了吧,我还是改天再来。”苏震故意试探道。
那嵇康毫无心机,立马拦在苏震面前,说道:“你那首笑傲江湖还没有给我们唱呢,怎么能走,这刘伶以天地为宅舍,以屋室为衣裤,想必又去山坡上晒屁股去了。”
方云不解,问道:“晒屁股?”
嵇康大笑道:“他总说太阳晒了屁股不会长痔疮,天天都要去晒上两个时辰。”
苏震笑道:“刘老哥真是异于常人,有趣有趣。‘天地是我屋,明月当蜡烛,身无三尺布,沟边路旁宿。’”
“好诗!”阮咸拨弄了一下古琴。
“打油诗而已。”苏震摇摇头。
“打油诗怎么了,有趣的诗就是好诗,谁说一定要那种文绉绉的。”嵇康又灌了一口酒。
阮咸喝得有点起兴,也补充道:“我赞成,这种诗我能听得懂,就是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