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浑浊的双眼猛地一亮,“真的?”
这头疼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疼起来要人命,连带着恶心没胃口,可折腾死她了。
可惜御医们都束手无策。
早就听闻松鹤神医能医死人药白骨,只要没断气的,吃上他几副药都能病好。
只是他性子怪癖,又常年游历大江南北,鲜少有人见过他,更别说请他来瞧病了。
若姜倾玥真是他的徒弟,那可是皇室之幸事啊。
姜倾玥笑着从景墨风身旁走向了前,“回皇祖母,妾身的师父的确是松鹤神医。”
太后脸色微变,“那你便过来为哀家瞧瞧吧,只是你身为皇子侧妃,喊哀家皇祖母逾越了。”
姜倾玥惶恐的连忙跪在了地上。
“是妾身口误,还请太后娘娘责罚。”
皇后娘娘喜欢她,说她虽是侧妃却等同于正妃,也可以和三王爷一样喊她为母后。
她便以为太后也会心疼她屈尊降贵做了侧妃,准许自己喊她皇祖母。
没想到,这个老东西竟如此古板。
“念在是初犯,就免罚了。”
“谢太后娘娘!”
皇帝景烨厌烦的看了姜倾玥一眼,“既然进了皇家的门,一切就要守皇家的礼,今日是太后大度,若下次再言语有失,便重打三十大板。”
他就知道姜文祥那个狗东西是不安分的。
区区一个庶女,整日传是什么天命之凤,都怪他下圣旨的时候,没有点名道姓让姜倾玥嫁去七王府,不然哪里能让他钻了空子。
现在姜倾玥只不过是皇子侧妃,竟还心高气傲的,不挫挫她的锐气,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卑贱的货色。
“是陛下。”
姜倾玥低了低头,努力忍住屈辱的泪水。
总有有一日,她为一国之母,定要将所有羞辱过她的人踩在脚下碾死!
她小心翼翼地为太后号了脉。
道:“太后娘娘,您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常年操劳,加上年岁已高,才每况愈下。头疾乃是血脉堵塞而致,妾身开个药方,您每日喝上一副,连喝半月,便会神清气爽,疼痛消除。”
人年纪越大越怕死,尤其是太后身居高位,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更加追求长寿。
听了姜倾玥的话,面带笑容,温和了许多。
“三王爷侧妃妙手回春,兰心蕙质,赏玉如意一柄,珊瑚流珠金钗一对。”
姜倾玥大喜,“谢太后娘娘!”
她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得太后的欢心,这样以后她在宫中行走,就有了最大的靠山。
“好了,哀家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是。”
整个敬茶礼,姜倾染和景墨玄就像是隐形人一样。
出了长寿宫,罗淑敏便道:“陛下,今日阳光甚好,御花园的梅花也开了。正好风儿和墨玄都带着新妃进宫,不如我们一起去散散步吧?”
景烨思忖了片刻,“也好。”
姜倾染本想快点回去的,如此也只能跟这他们来到了御花园,也不知道皇后又憋什么坏水。
落座之后,几个宫女太监,便陆陆续续的上了果盘点心。
可姜倾染发现,景墨玄跟前的那个太监尤其粗暴,几乎是把盘子扔到石桌上的。
“站住!”
姜倾染冷声喊道。
那小太监转过身,虽然弯着腰,眼里却是不屑。
“七王妃,有什么吩咐吗?”
姜倾染抬眸冷冷的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宫里的?”
“奴才叫小寸子,是皇后娘娘宫里的。”
姜倾染起身,昂了昂头,用足了力气,“啪!”的甩了他一巴掌。
“啊!”
小寸子大叫一声,摔倒在了地上。
“皇后娘娘救命啊!”
罗淑敏放下手中的茶杯,厉声道:“七王妃,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和陛下还在呢,你竟敢行凶!”
姜倾染不卑不亢的轻笑了一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后娘娘怎可给儿臣扣这么大的罪行?这个狗奴才敢对七王爷不敬,妾身只是小小的教训一下他而已。”
欺负她,她或许能忍。
但,欺负景墨玄的,都要就地受罚。
罗淑敏咬呀切齿,眼底隐藏着杀气。
“本宫的奴才,还轮不到你教训。来人啊,给本宫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谁敢!”
姜倾染转头望向景烨。
“父皇,无论七王爷是疾病还是残疾,他都是您的亲生儿子,糟践他的人,就等于是在打您的脸。您就如此看着一个太监欺辱他,而无动于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