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费胖,你有独门减肥秘方了呀?这膘咋掉得蹭蹭滴,这还是费仕青么?你全身的改革开放成果涅?”
简凡侧立在车前,停在宣华小区的门口,拽着刚刚楼里跑出来的费仕青,眼瞪得比俩西红柿还大,过年到五一不过三四个月光景,费仕青着实变了个大样子,平时颇重视形象的费少爷趿垃着拖鞋,衣服前襟上还溅着几滴油迹,胡茬长了,头发乱了,最关键的是费仕青引以为豪的改革开放成果缩水了不少,形象标志腮帮子上鼓出来的那两坨肉不见了。
闻得此言,看着锅哥神采奕奕,费仕青一脸苦不堪言的难色,嗫喃地道着:“锅哥,我好后悔……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只泡妞不结婚了……兄弟我难呀……”
说着动情了,直抱着简凡要埋头到锅哥肩上找点安慰,谁可知瘦了的费胖比锅哥还大不少,一抱一埋忒不舒服,干脆虎抱着简凡搂怀里一慰相思倾诉之苦。简凡还当是费仕青又发神经,哈哈一笑没当回事,往常一见面就是俩人惺惺作态几句然后各自说说所见所闻乐呵,高兴了一块儿出去再磋一顿喝几盅。正拉着费胖子准备走,谁可知今天费仕青是实打实地有点难为,黯然地摇摇头,顾不上。
真变了,性子也变了?
“耶!?……”从来没见过费胖子有什么可发愁的,有生以来第一遭看见把费胖子愁成这样,惊得简凡直摸费胖子的脸蛋问着:“咋啦?老婆欺负你了?……要不你小子找小姐让老婆发现了?”
“呀,不是……”费胖子打掉了简凡的手,否定了。
“那这咋啦?见了锅哥不要吃的了,这是头一遭啊?什么事把你难成这样。”简凡问着。
“哎……一言难尽呐。”费胖子过来人的口气,叹得是滑稽无比,搂搂简凡语重心长地解释着:“我命苦呐,没结婚就怀上了,结了回婚又被你们折腾了一回,结完婚了我爸妈让我独立,我这一家两张嘴三个人都靠我一人撑着……我苦呀我,你说我认识你这么多年,怎么就没跟你学学做饭涅?”
“这……”简凡听得却是喜出望外,现在知道襟前的油迹的由来了,敢情是在家当煮夫当得,嘿嘿笑着直贺着:“当爹了啊,这么大喜事,瞧你这得性?”
“锅哥我宁愿当儿子啊,你不知道这当爹苦啊?”
“哪里苦了?我巴不得呢。”
“你知道个屁?我老婆现在嘴馋的一天吃五六顿,比我当年鼎盛的时候还能吃,这老婆真他妈不能要,一边逼着我减肥,一边逼着我学家庭烹饪,还拿你当样板教育我。这两天你知道我埋头攻读什么呢?说出来吓死你?”
“什么?吓得着我?”
“育儿全书。**。”
“哈哈……吓死我了!”
简凡抚着肚子笑得靠到了车上,费仕青敢情是好容易遇着知己哥了,唾沫飞溅地诉着苦,那脸色和处在水深火热中毫无二致,在此之前,俩人探讨的无非就是美食和美女,即便有延伸顶多再加上美女演的AV,看来从今天起,话题要改了。
见面没几句,楼上窗户有人大声喊着仕青、仕青,仕青边哎了声马上就来,边安置着简凡,顾不上跟你玩啊,上午去医院做B超,中午看我老婆爸妈,晚上看我爸妈,日程满了,没给你安排啊,你自个玩去吧……说着人早得儿得儿肉拽着一溜烟往楼上跑。
意外,好大的一个意外,简凡被扔在原地,脸上表情怪异的很,不远处就是几个月前支灶架锅办喜事的地儿,喜事办了好像没多久,怎么也没想到人已经变化得如此之大。难道爱情的力量真有这么巨大,把个吃得忘乎所以、睡得胡天黑地的费仕青,也能变成个有责任感的………孩子他爹!?
答案片刻就见分晓了,不一会儿又是听着费仕青说着小心、慢点……俩个人从楼里出来了,虽然嘴上对老婆如何如何滴不满意,虽然牢骚说得一大堆,不过此时费仕青挽着肚子已经凸得圆鼓鼓的老婆脸上掩饰不住几分得意,俩口子和简凡寒喧了几句,费仕青又是搀了老婆轻手轻脚扶到了车副驾上,扶坐好了还不忘给媳妇安抚几句,轻轻碰上车门,
从来没见这货色这么慎重的办过一件什么事,包括上大学、包括工作、包括回城提拔,那脸上写着的得意也是简凡从未见过的。
“妈的,费胖子这回可比我强多了啊……”
车走了,简凡愣在的原地自言自语喃喃地说着,被这种简单的人伦幸福感染着,心底徒生的那种感觉如此地强烈和如此地清晰。
是羡慕,是非常非常地羡慕,简凡感觉得很清楚。
一大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有事要办,上车驶离了小区,循着乌龙桥驶向桥那头的菜市场,这次回来意外很多,店里忙了一天,才知道桃花也有对象了,对象就是店里的伙计三强,俩人从小一块长大,又一块回第一锅店里帮忙,要没发展到俩口倒有点不顺理成章了。本来也算个喜事,不过搞得简凡好失落,本来想把堂妹或者那个伙计诓到大原帮忙的,这下倒好,泡汤了,只剩下水生一个选择了,而且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到城市去。
本来就心情不爽,这次回家又没把老娘挂念的杏儿带回来,老妈又是一天十几遍地问,搞得简凡心烦意乱连家里也不愿意呆了。谁可知想来找找损友吧,连损友也忙得顾不上招待了。
“哎……都有自己的事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样了……”
停了车,站到了这个从小就熟悉的菜市场前,记得小时候老爸车后驮着菜肉、车前梁上坐着自己,一路晃晃悠悠回店里或者家里;记得刚毕业去留不定的时候,就骑着老爸那辆车,沿着老爸走过的路买菜买肉店里帮忙。
每一次从途中回到起点都不知道路在哪里,路还有多远。毕业后在这里的讨价还的时候,那时候是期待一份安稳、体面的工作;等终于当了警察了,却义无返顾地扔了。两年前的黯然之后咬牙挺过来了,不想沿袭父辈的路也不想重回自己的老路,又是一次毅然背井离乡,想凭着一双手、一份坚忍和耐力挣回自己的幸福,高薪有了,幸福和尊严都没有挣来。于是再一次回到起点,又一次重来………
进市场的时候简凡突然自嘲地笑了,活了这么多年其实根本就是瞎活,这么多年的经历就像身边来来往往的主妇、主男日复一日来菜市一般,都是周而复始地重复,都在想着昨天、活着今天,而却永远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样子。
来这里,不是买菜,而是在寻找一个熟人,闹闹攘攘的菜市,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音,夹杂着带着乌龙乡音的声音格外亲切,一二百个摊位,沿墙十几个猪肉摊红白相间的肉片格外显眼,在东北角肉摊边上,简凡终于看到了自己要找的目标。
是地雷,当年的协警里的伙伴,钢炮地雷、黑蛋炭锤,四个人走出了仨,一个当了刑警、一个在大原当保安,一个跟着自己,留下的这个年纪最小的地雷混了两年协警,听黑蛋说一直就在这儿支摊卖豆腐,简凡听老爸说过,地雷郝建雷家里上一代、上上一代都是豆腐佬,而到了这一代,比手工豆腐更细腻白嫩的机制豆腐早把这家老豆腐坊挤得没了什么生意,一直期待改变的老郝家把儿子送着上学、送着当协警,据说还学着做过生意,都无果而终,最终还只能和父辈一样,守着老豆腐作坊勉强糊口。
两大木盘整块的豆腐,一眼看过去一种细腻、嫩白,像羊脂一样凝结着,不过别看卖相好,这种机制豆腐根本不经炒,进锅就烂。另一盘是带着布纹小孔的整块,这才是手工做的。食材里豆腐和与豆相关的豆制品也是应用最广泛的一种,做好了,快炒不见渣,煮锅不烂块,顿顿不离口也吃不腻。
不过呢,现在什么都假了,石膏过量点的、机制电熬的、带防腐剂的什么都有,想吃到真正的豆腐又是何其难也!?
比如现在,简凡走到了豆腐摊前,看摊的地雷没发现锅哥来了,正给几位主妇切着豆腐过秤,简凡自掰一块放到嘴里嚼着,嚼了嚼,又掰一块尝着味道,地雷一侧眼看着有点直接掰着吃,吃得不舒服还呸了一口,正要骂俩句,一抬眼,愣生生的两眼喜色指着简凡:“呀…呀…呀…锅哥,你这是……”
“呵呵……建雷,你这豆腐越做越假了啊,手工的都用石膏点,多一道卤水工序能累死你呀?”简凡笑着斥道。郝建雷不以为忤地嘿嘿笑着:“得了呗啊锅哥,一斤豆现在多少钱?一斤豆腐多少钱?你开饭店的还用我算成本呀?要照我爹的手艺做,一斤豆出三斤多常一堆渣,赔死我呀!?”
“那你也不能做这么水呀?你这一斤豆能出六斤吧!?”简凡说着。
“也就你家老爷子毛病大,非要手工豆腐,还得定做………这市场你找样没水的?就那一溜猪肉,你吊到太阳下沥沥,沥不出两桶水来,我这豆腐赔给你。”地雷撇着嘴说着,手斜斜一指猪肉摊,卖猪肉的有位听见了,一小块猪肺子当武器直朝地雷脑袋扔过来,边扔边骂着,妈的B的黑锤,老子的猪腰没给你少吃呀,还说怪话……地雷一躲,呵呵笑着,豆腐一切一块小豆腐也回敬砸将过去,边砸边骂着,你又不是没吃老子的豆腐……
俩爷们互骂着绰号,拌嘴拌得不亦乐乎,听得简凡感觉这话好像有点歧义,再看地雷漆黑如故,另一位是油光满面,这么俩货倒也可乐。骂了两句简凡瞅着空问着:“豆腐、豆腐脑、豆腐乳、豆腐干、豆腐皮还有豆浆一类的制品,这都好几年了,你学全了没有。”
“我妈说我就是豆腐坊里生的,从小就在熬豆腐的锅跟长大,你说我会不会?这还用学呀?”地雷不屑地说着,这手艺是与生俱来的。
“给你找个挣钱地方去不去?”
“去那儿?”
“跟我回大原,黑蛋现在就跟着我。”
“干啥?不是又干什么黑事吧?我现在可只会做豆腐。”
“呵呵,找的就是做豆腐的。”
“那没问题………”
“回家安顿一下,明天就走。”
“哦,知道了。”
地雷根本不加考虑,直接就答应了,又忙着照应两位割豆腐的客人,简凡刚要抬步走,又怪怪地回过头来问着:“答应得这么快呀地雷,不怕锅哥诓了你呀?”
“诓就诓呗,诓个卖豆腐的也肥不了你。”
“你爹同意么?”
“别人不同意,不过要把你爹的第一锅名抬出来,他肯定愿意。我在这儿也呆腻味了,早想换换地方了。”
“好……明儿我来接你……”
告别了郝建雷,挤出了菜市场,又有几分感激地看了看稚气已脱,风尘满面的老队友,那份源自心底的信任依旧。虽然俩个人境遇不同,可看得出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在期待着改变。
其实这么多年,已经被生活改变了不少,包括自己、包括费胖子、包括郝建雷,包括身边很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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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和我爸说了吗?”
简凡悄悄地附到老妈耳边问着,讨好地又给老娘揉肩捶背。正收拾着儿子行装的梅雨韵回头一指兰花把儿子戳过一边笑着斥着:“瞧你那点出息,几个月回了一趟家,就为挖你老爸墙角来了?”
“妈……我不没办法吗?这两年多就大槐用得最顺手,他跟我爸都没几天,要给个老伙计,那我这生意不更容易点了吗?现在干活的容易找,贴心的就难了……”简凡难为地说道,做生意无非是亲帮亲、友帮友,当然还是要拣认识和熟悉的人,这吃的东西可不像个搞现代化管理的企业,定个制度就完事大吉了,有很多事得预先考虑到,比如看灶,火候看不对,煮坏一锅就是好几百块,没准还得误了大事。老话说‘不怕出货没人要,就怕伙计使手脚’说得就是这理,在吃上尤其如此。
老妈神神秘秘地笑着没吱声,简凡又拉长了声推了老妈一把:“妈……您不能关键时候不帮儿子呀,再说这小店能挣多少钱,一年没我现在一个月挣得多,等我挣了大钱,把你们俩都大原去,咱家开个天下第一锅牛逼一回,您到时候既是老板娘,又是小老板的娘,多拽呀?嘿嘿……”
“算了吧你啊,又嘴上抹蜜哄妈来了,心疼妈就早点给领回儿媳妇来,让妈也少操点心。”梅雨韵说着,不知不觉又回到老路上了,回头一看儿子一脸期待,看样心思就在怎么挖走老店和伙计上,根本没接这一茬,有点生气了,兀自数落着:“真是越大越让人不放心,你就把金山银山挣回来,眼摸前事的你都解决不了,妈能放心呀?………哎我说你听了没有?我就奇怪了,你怎么就跟别家孩子不一样?上学时候该学习,你早恋;上班你该工作了,隔三差五换女朋友,你乱恋;现在该结婚成家了,你倒好,失恋了……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你和杏儿又闹矛盾了?”
咳…咳…咳简凡装腔作势地咳嗽着,呵呵笑着,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和老娘回禀,想了想还是来个糊涂账,辨白着:“妈你想可能吗?我们都好几年了,杏儿真是准备毕业论文,毕业立马就定婚、过礼、然后娶回来,然后给您生个孙儿……嘿嘿……不过,妈,我觉得这个事可以缓一缓。”
“缓?缓什么缓?还结不得婚呀?再缓这幢楼里不说你有问题了,该说他爹妈不懂事了。”
“妈……好好,为了您的声誉,我尽量尽快尽早结婚成不?……妈我说您养了我这么个不省心的,您还不烦呀?您是不是想着退休正好上岗看孩子呀?”
“嗳!说对了,这回猜中妈的心思了。”
梅雨韵冷不丁地插到儿子的牢骚里,搞得简凡吧唧着嘴不敢再扯了,在这个上面允诺太多,拖了这么长时间了,可一回也没有让老妈称心过,实在有点汗颜。
“哎,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呀……”梅雨韵看儿子闭嘴做乖样,叹上气了,叠着衣服收拾着用品说着:“儿女有出息的到不了膝前,难!没出息了窝里扎啃老,难!娶了媳妇忘了娘,婆媳合不来,难!……可你怎么难也不能难在娶不上媳妇呀?给你下最后通谍啊,你俩再走不到一块,早散早打算,妈给你找一个,有什么呀?妈现在也看开了,什么公务员不公务员、什么工作不工作,什么文化不文化,没有又怎么了?爷爷奶奶不就这么一辈子过来了么,过得还不比我和你爸差了。我现在倒觉得你奶奶说得有道理,娶个乡下媳妇,多生俩孩子都没人管……当初生你妹妹,吓得我钻乡下一年多没露面,可把你爸愁坏了。”
简凡扑声笑得趴床上了,随着年纪的增大,老娘这说话越来越缺乏逻辑性和合理性了,也越来越和蛮不讲理的奶奶有异曲同工之处了。
床上打着滚笑了会,再回头看老妈的时候却是多有失落的寂寞之感,简凡看着老妈触景生情,一骨碌爬起来直给妈捏肩揉膀子讨好,哄着老娘道:“妈……您别着急,这不是着急的事,我不也就想多挣点钱再成家,把您、把爸接大原咱们一家高高兴兴多好………可光着急不解决问题呀,有些事得一步一步来嘛,我敢保证啊,最后出锅一定是美食、最后上桌的一定是大餐、最后娶回来的,一定是老妈您满意的好媳妇……真的,一点都不吹牛,别看我同龄结婚早,没准离婚还快呢!?”
“呵呵……”梅雨韵一笑,被儿子逗着了,回头看看回家就嘻皮笑脸哄妈帮老爸的儿子,只字不提生意上的事,你问什么也是差不多、不错、还可以之类的糊涂话,一直心里也知道儿子是为家里着想,不想把烦心的事带回来,叹了气无奈地说着:“哎……你这从小打到大,就是不听话,现在不听话,妈也打不动了啊……妈不逼你啊,不过你也得为自己考虑考虑,不成家总不是回事,生意要做、钱要挣,可家也要成呀,为什么叫成家立业呀!?这是相辅相承的,有业无家、有家无业,都是残缺的,妈可没指望你发多大财,够花就行;也不指望你寻个多好的媳妇,幸福就好。爸妈可跟不了你一辈子呀……”
轻轻地听着老妈的喋喋牢骚,有时候能听到烦燥、有时候能听得生气、有时候也能听到温馨,而现在给老妈揉着肩,耳边轻轻听到的是幸福,幸福地微微笑着,偶而又编上几句谎话哄着老妈高兴,直说得老妈坚信不疑这儿媳妇进门已经是指日可待了,简凡绕了很大很大一个圈才又回到了主题上,轻轻地问着:“妈……那事,我爸同意了吗?”
“他是你爸他能不同意吗?水生也同意了。”
“哎哟,妈呀……我怎么没发现,我就这么爱您呢?”
“少装蒜啊。”
梅雨韵听得儿子大呼小叫装腔作势,从背后直搂着自己,笑着打掉了儿子的手,回头无奈地长叹了口气摸着儿子脑袋道:“凡啊,给妈捏肩捶背很累是吧?以后别这么装蒜了啊,你这次回来不是看爸妈,而是挖人来了吧?……下回挖人打个电话就行了啊,别这么假惺惺的。”
老妈估计早看透了儿子的心事,一俟起身要走,简凡赶紧表白着:“妈,哪里假了?我对您和爸的爱是一点假都没掺,这回就是专程看您和爸,顺便捞俩人。嘿嘿……”
“是啊,没掺一点,掺了很多吧……臭小子三个多月没回家,回来才住两天,等妈退休到大原看着你,省得你天天电话上哄你妈……”梅雨韵听得门响,是丈夫回来了,笑啐着揪了儿子耳朵一把只当是警告了。
简凡自顾自地坐在床上傻乐着,自顾自的笑着,家里呆上几天傻乐呵还是蛮幸福的,好像并不比挣了一百万差,尽管还没挣到。
不过那也并不是不可企及的梦想,至少对于现在的自己不是,也许自己一个人办不到,可在食尚这杆大旗下汇聚的人越来越多,众志成城的力量终究会冲破一切阻碍,就像当年开赴抗洪前线,肩并肩、手挽手汇聚成一股阻断洪水铁流;也像当年同仇敌忾,千里追凶,搬倒如山大案的队友,不管是多小的人物,这一生也总会留下那么一段值得回忆的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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