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池塘柳?
就这?
这不就一个简单的五字联吗!
大致就过了几秒。
“呵。”
不水冷笑一声,盯了苏木一眼,“就这个?”
“这上联,倒是挺有意境的,可……”台上有个选手失笑着也道。
而余不淼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这个上联,有什么难的?他就说嘛,哪儿能来这么多的绝对。
余不淼摇摇头,道:“这个上联,太简单了,我对云荡……”
简单?
“哎。”
天真!
苏木叹了口气,没等他说好,直接在前面的电脑题板上将自己的上联写了出来。
很快,题板上的上联,被后台工作人员的操作下,直接打在了一块大屏幕上,让所有人都彻底看清楚了!
这个“烟锁池塘柳”,是个怎样的池塘柳!
“......”
余不淼当然也看到了上联,然后他自信想好“云荡”后面的下联被他活生生憋了回去,突然不说话了,这下有些自闭了。
而不水也是一看,“......”
也是不想说话,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幽默。
居然能说“就这个”三个字。
周围好多人都那么往屏幕上一看,也都愣了!
这太简单了?
但凡有一颗花生米也不能醉成这样啊!
尼玛的!
烟锁池塘柳?
火金水土木!
??
???
这每个字都包含了五行的偏旁啊!
大熊猫都没吃的了!
这么刁钻的上联你都能想出来?而且五行偏旁还配合的这么好?
够笋啊!
余不淼低头沉思,此时依旧是不愿意放弃,嘴巴不停地小幅度上下张闭,他还在对!
他相信,他能行!
台上的包括几个评委在内,几乎所有人也都开始安静的找寻答案。
“......”
额。
这把苏木倒是给整乐了,也不开腔就。
坐在自己位置上,给东盯盯,西盯盯,看起了热闹来。
你们就瞧见,这个上联就只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偏旁这一个猫腻了哈?觉得只是有难度,但难度感觉呢不太高,是吧?
从而觉得,只要给时间,你只要把合适的字找到就够了?
看在场众人如此这般的表情。
苏木神秘的笑着摇摇头啊!
吼,天真了啊朋友们!
只有他苏木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玩弄偏旁的上联,实则没有人能对得出来的!
在地球,事实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有些玩偏旁的上联看着确实很难,可要是对起来可能并没有想象中困难,比如:嗟叹嚎啕哽咽喉。
一看,摸不着头脑,全是口子旁,可你细一品,这不都跟哭有关吗,所以对个泪滴湘江流满海,就没什么问题了。
但有些玩偏旁的上联看似玄机就那么一点,看上去跟其他上联也都差不多,甚至看起来更简单,一眼就能看得明明白白。
可......那确是你有可能花费一辈子的努力也对不上来的绝对绝对。
烟锁池塘柳——毫无疑问!
这个上联的历史可以说想当久远了,在地球,这个上联历史上最早出自明代陈子升的作品《中洲草堂遗集》,陈子升作了三个对句,一直是被作为千古绝对流传下来的,几百年来无数文人墨客都在它的面前败下阵来,无数贤人才子试对,均无佳句,清代又一文人甚至指出:遍览汉语之字,亦难得其精妙恰当,意境更甚之。
当然,有人对过炮镇海城楼。
这是传说这是有“天下第一才子”之称的纪晓岚对出的下联,也有说是解放海城时某解放军士兵对的,究竟是谁对的,这倒是无法进行考证。这个下联被人们看作是豪放派的对法,也是最为流行的对法,似乎成了“烟锁池塘柳”公认的标准对句。
然而却有专家认为,这个下联虽是工整有序,但只是字对,不仅平仄欠合,且以专有名词“海城楼”对随处可见的“池塘柳”也是犯对联之忌,这对其优势在于五行顺序竟与上联完全相同,但意境相差实在太大,只能称得上“的对”。
还有人对过,“灯深村寺钟”与“烽销极塞鸿”意境倒是绝妙,惜五行不齐,平仄各异。
也有“茶烹凿壁泉”之句五行工整,意境也较好,惟“凿壁泉”为特有名词,与“池塘柳”这普通名词相对,亦为联格之大忌。
这个对联果真没有完美答案吗?
倒是有很多人觉得桃燃锦江堤十分恰当。
此对一出,当时震惊四海。说此联堪称无可替代的“绝对”对法。无论在格律、意境、机关之上完全契合。清一色的左五行偏旁,无一与上联雷同且顺序一致(上联“火→金→水→土→木”,下联“木→火→金→水→土”),平仄工整,意境深远。如果说“烟锁池塘柳”是一副美丽的晨暮画卷,而“桃燃锦江堤”更体现出春日生机盎然之景象,一为轻柔婉约,一为热烈奔放,两副画形成鲜明对比。特别是一“燃”字,其用笔之工完全不逊于“锁”字,堪称绝笔也。当然,“桃燃锦江堤”句也是有缺点的,不能说是完美答案,只可说是相比之下的最佳答案。一方面“锦江堤”非通用名词,“锦江”与“池塘”相比非通用也,故:“锦江堤”与“池塘柳”相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此外“桃”与“烟”也有同平仄问题。
所以,此上联无解,因此才得了个千古绝对之称!
“师傅,你对上了吗?”
“还差一些,我已经有思路了。”
“我也觉得差一点点。”
“还有时间吧?我应该也能试试,就差两个字了,水土啊水土......”
苏木看着他们一些人都开始低声交流起来,他也没多说什么。
几位评委老师也没时间去管他们,包括钱老在内,都是在自己桌上的白板上写写画画,一样在试对苏木的上联。
或皱眉或苦思!
只有苏木一个人悠哉悠哉的轻轻笑着。
你们对吧,放手去对吧。
要是真能有人对出来......我就从楼上跳下去,死外边,都不相信,有人能在这几分钟十几分钟的时间对上。
毕竟这个上联在我那个地球村已经流传了几百年了啊,可都没有人能对出完美的佳对的。
算了,人嘛,总是要撞破了南墙才学得会成长的嘛。
都自个儿好好琢磨吧,可惜了,没有瓜子花生矿泉水啥的。
五分钟过去了。
这是直播,肯定不能干等着。
考验两个主持人功底的时刻到了。
“咦,看样子,这个上联是不简单的吗?”男主持人看着一个个冥思苦想的选手们道。
“......”
女主持人沉默了一下,研究生修了文学的他仔细盯了盯后,沉思一下,有些不太确定的道:“是有些不简单吧......看上去有些寻寻常常,简简单单的五字脸,其实光是金木水火土的偏旁部首这个最浅显的门槛,就能拦住很多人了,而且还要加上什么平仄音的对仗......要把联对工整都已经很难了,最关键的是意境,苏老师的上联意境悠远,画面飘渺,还带着勃勃生机,想对上这个上联......”
还是懂一些的女主持人有些感慨的摇了摇头:“难。”
不过,她也仅仅是懂一些罢了。
懂得多的那个秃头评委,头都大了,原本不太富裕的头发,更是雪上加霜,他无奈直接扔下笔道:“这什么对子啊!感觉对上了,却又没有,这上联有够折磨人的,我不对了,这对子坑太大了。”
“......”
不会吧。
苏老师出的联,又没人对上?
评委老师都不行?
这出了三道啊!
人自己出题,自己解了一道。
其他的对子所有都没人对得上?
男主持人此时心里都有些震动。
他还是在期待着有选手完成下联,毕竟,三个题,全部没有人答上......这事儿也太离谱了吧!
这是以往的对联环节,前所未有的啊!
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还是没有人说话!
每个人选手都低着头,表情逐渐变得暴躁。
最暴躁的当然要数余不淼,他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对不出来......
怎么会对不出来呢!
明明都感觉已经可以了,但要么是不工整,要么是意境不对......
这特么不科学!
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
时间计时结束了。
第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隔了一会儿,钱老才一脸唏嘘的放下了手里的笔,轻轻摇了摇头,又抬起头道:“行了吧,这联没有什么对得必要了。”
一群选手都一脸茫然的抬起了头,他们此时很怀疑人生,3个题,一个题没答上?
苏木,这特么杀疯了都!
而钱老看着自己那张几乎写得满当的纸,发表了一个最权威的意见,“都不用想了,也不用对了,就算再给大家更多的时间也不可能有人对出下联的!”
“......”
苏木眨巴两下眼,瞅了眼钱老。
说老实话,从之前开始,这老人家楹联水平的真的有些厉害。
“多少时间也不行?”余不淼不信,“为什么?”
钱老苦涩地笑了笑,语惊四座道:“因为这是一个千古绝对!”
“......”
语出,简直惊死人!
“千古绝对?”
“这必不可能!”
“钱老,您瞎说的吧,这看着也不像绝对啊!”
何谓千古绝对?说白了就是谁也对不出来的对子!这可比绝对难得多,绝对的意思是如果有时间,最终还是能被解开的对子。
就比如苏木之前的“望江楼”,这就是一个绝对,你说它一定没人答得出来吗?
那可不一定,只是需要时间。
而这千古绝对,那可是跨越了时间,这意思就是说,钱老认为至少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对得上来......
烟锁池塘柳居然是千古绝对?
台上不止余不淼,其他很多人都有些不理解,都等着钱老给解释!
只有钱老感慨万分的看了苏木一眼,又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的怀疑,想着只要给大家时间,就一定可以解开这个上联......”
说着顿了顿,摇头:
“想得太简单了,我试了很多次后发现,这个上联根本无解。想工整的对上五行偏旁,对于能站到这里的大家都不难,甚至给你们时间,你们其中有的人能满足意境,我也不意外,有人可能说了,我五行符合,意境符合,下联也工整,不就该对上了吗......哎,你们仔细看看,这池塘二字啊,是泛指啊!”
“泛指!”
难怪他总觉得对起来有些不对劲!
钱老一旁的那个头微秃的评委,一下就了然了,苦笑道:“这......当真绝对啊。”
钱老点点头:“烟锁池塘柳,好一个池塘柳啊!这个上联即便放在古时候,也绝对是名震一方的千古绝对,我可以非常肯定的告诉大家,这个上联百年之内必定无解!只能留给后人了!”
百年无解?
真的是千古绝对??
钱老在圈子里的名望非常高,也是华星公认在楹联文化最有造诣的几个人之一,他都这么一字一字解释说了,懂得人也都都懂了。
而且即便有人还是不愿意认同,那又能怎么办?他们是真的对不出来啊!
余不淼此刻好希望他自己的对出来,然后站起来,打所有人的脸说:“这联我会对。”
可是他做不到啊!
这特么是人想的上联吗!
离谱妈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那秃头的评委望了望不远处的苏木,再次苦笑道:“绝了,这出联的水准真的绝了,光看这几联,出联的水准,不知把咱们这多少老前辈给拍在沙滩上了,接下来,就该我们评委出题了,也是一人一道,合计三道,一道也是十分,就我先来出题了吧?”
他盯了盯旁边两位评委。
钱老点头。
一时间,刚从苏木的重拳出击中逃出来的,众人都翘首以盼,有人更是盯死了那个小老头,情绪都紧绷了起来,准备对下联。
苏木会出联,这个大家都认了。
可通过第一轮,他的表现......对下联,你总不会了吧!
余不淼也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如果评委的三道题,都是他拿分,那他也有30分,和苏木不就一样了吗?
众人那都是铆住了劲。
“我这上联可不简单。”只见那小老头评委,笑了笑,吐露道:“寿比南山,山不老,老大人,人寿年丰,丰衣足食,食的珍肴美味,位列三台,台享荣华富贵,贵客早应该来,来之是理,理所当然。”
“......”
所有选手一听,都撇起嘴来。
余不淼本来还想抢第一个呢,结果一听这个上联就无奈了,这是连环联,如果时间充足一般不难,只要踏踏实实慢慢想,都会有答案,但他知道这个上联短时间很难对出来。
评委的第一联就这么搞这么复杂!
不过,包括其他选手,他们都还是相信,只要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他们一定能对出来了。
可......足够的时间?
这时台上的某个人,眨巴了一下眼睛,听到这个上联的一刻,苏木就笑了,他的幸运值好像刷新回来了。
这个联他见过。
苏木想到没想就直接对着话筒回答:“福如东海,海无尽,尽儒鸿,鸿福天齐,齐家修身,身着绫罗绸缎,殿堂数座,座满好友亲朋,朋亲晚却未归,归终有道,道福贺喜。”
“......”
台上短暂沉默。
那个秃头的评委一愕,这联是他之前几天想好的,说难难,说不难也不难,关键需要时间,十分钟之内,不少人还是很有希望对出来的,可你这......有十秒吗?
参赛选手也傻了。
我靠!你丫对连环联也太快了吧!
钱老笑着点点头,“完美符合,佳对,速度快者通过,过!”
其他两个评委包括那个老太婆,也都是说着:“通过!”
女主持人顿时给苏木再记了十分。
40分了!
已经可以确认为冠军了!
作为粉丝的她很高兴,这下她只在期待,苏老师他......能不能满分!
紧接着第二评委就出了下一题,这是余不淼的老婆,他盯了余不淼几眼,很平静的说道:“烟沿艳檐烟燕眼。”
没错,这也是他们华星楹联最伟大的几人之一的,也就是余不淼师娘所留下的未公布上联。
他当然是见过的,之前也是商量好的,让他的老婆出这上联。
上联,直接7个yan,他就不相信了,除了他提前看过的,还有人其他人能对上了。
这波,余不淼胜券在......握不住了。
苏木有些古怪的听着这联,真稀了个奇了,第一轮就只有一个自己熟悉了,这到了决赛了,一下就冒出了俩?
撇撇嘴,都没过脑袋,他就很麻溜也吐出了7个字,“雨浴榆宇雨盂鱼。”
“???”
余不淼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你又对出来了?
一点磕巴都不打的那种?
你特么比我作弊的都快?
而且这对得......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居然还比他对得好??
而其他选手,大家都愕然而视!
从彼此眼神里,读出了五个大字!
“被打击坏了!”
“你......”那个老太婆好像要说什么,直接被钱老打断了,“通过,接下来我出题,可不简单了,小苏你做好准备。”
苏木点点头。
这次钱老没有说出来,而是用主办方早就准备好的屏幕,投射了出来。
众人都看向了屏幕。
苏木也是,不过他越看越不由的想望天......老天爷干得漂亮。
那题板上的上联,赫然是____
“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这是什么上联?
这到底什么意思?
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啊!
台上的各位都有所成就的楹联高手都盯住了下联,若有所思,试着念了好几遍却没有念出来。
大家都还在念题目。
苏木已经出口了:“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反正冠军无望,都已经放弃的坐回自己位置,等待结局的选手闻声,刷地一下就惊愕地回过了头!再次看向了题板!
小声喃喃道:“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眼神一亮,上联就是,“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而刚把上联念出来一边,突然台上那些选手,包括评委观众,又回想起听到苏木直接念出来的下联的时间,好多人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从无所理会变成了目瞪口呆!
余不淼呆住!
不水这些个人也都瞪起了眼珠子!
这一刻,整个会场似乎又都静了下来!
这念出了读音,那几个连续的“朝”字意义便十分清晰了,好多参赛者和观众全都恍然大悟,原来上联是这样啊!
暗藏玄机啊!
可......这特么是同字异音的楹联啊!这种对联简直不要太难对了!非常之复杂!还要求下联对仗工整?我们这上联都还没理解呢,你这答案就出来了?
一群人这次的心理彻底和作曲圈的一些人心理同化了都!
那个作为第二评委的小老头,见了鬼失声叫道:“这就对上了?”
他们不相信,可事实就摆在眼前了,钱老这么个最刁钻的一道题被对上了,而且对得简直是天衣无缝!
钱老看看苏木,这次真的一副满意的长长看了他好几秒钟,然后开怀的哈哈大笑,“好!你后生可畏!真的后生可畏啊!”然后停下笑声,他捋了捋胡须,“不过小苏啊,你可算大意了,我这上联,可不是这么好对的哦。”
那个秃顶的小老头,皱眉问道:“你上联还有玄机?”
钱老继续笑着捋胡子:“是的,我这上联还有其他念法,意思意境就都不一样了,所以啊,小苏呀,你上当了。”
还有玄机?
里面还有猫腻?
今天的观众,以及选手,那脑袋都快跟不上事情发展了!
苏木也是露着笑,不过他没有胡子,轻轻的道:“钱老,这也真是赶巧了,我这个下联其实也是有很多念法的!”
“......”
妈的,你这语气道出得意思就是,我们连题目都没读懂的时候,你都已经看透了赵老这题目的本质?
不可能!
我不信!
余不淼此时在心里那叫吼得一个撕心裂肺!
心说姓苏的你可吹大了啊!他此刻已经知晓了这个上联的门门道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几个朝字中间实际上都是可以断音的,而且可以随意更改了念法,那个意境就截然不同了,甚至要表达的意思也大相径庭,处处都透着学问啊。
嗯......苏木只不过是赶巧了蒙上了这个上联的其中一层解释和断句罢了!他在吹!他一定在吹!搁哪儿充胖子!
摄像人员不敢怠慢,直呼今晚够精彩啊!
镜头一直对着苏木和钱老。
钱老也是愣住了,“嗯?你也有?”
“是的,还不少呢。”苏木诚实的说道。
听了苏木的大话,钱老反而笑得更开心了,提足了兴趣地对苏木道:“那就好,那咱们来试一试?”
“嗯嗯,开始吧。”苏木做出请的手势:“您先请。”
钱老眯着眼,“海水潮,潮朝朝,朝朝潮落!”
这里一开始斗联,这种挑起人情绪的环节时,现场,包括电视机前,不少人立即停下了窃窃私语声,聚精会神。
看看钱老的上联吧!
好家伙。
这一次,就是上联的念法和字的用法,不一样了!然后跟之前钱老和苏木对上的对联相比,无论意境,还是工整,就完全发生了巨变。
余不淼也聚精会神。
苏木那个是现想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变化!
可偏偏......
苏木只是轻轻一笑,“浮云涨,涨长长,长长涨消。”
“......”
余不淼不想看了,他第一次开始想回家。
尼玛的,这下联……
真对上了?
你丫这个下联真能变化啊?
听了苏木的第二对,众人都还差点没回过神来!
苏木直接第三联,就出口了!
“浮云涨,长长长涨,长长消!”
奶奶的,他变了,苏老师他还直接先变了!
你还真能啊!
这次不仅念法和字意变了,你能连断句都给整得不一样了???
钱老愣了一下,当即来了斗志道:“海水潮,朝朝朝潮,朝朝落!”
话音刚落,立刻跟上,出了第四联,“海水潮,朝潮朝潮,朝潮落!”
苏木不甘示弱:“浮云涨,长涨长涨,长涨消!”
钱老眼睛越眯越小,“海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
苏木自信十足:“浮云长涨,长长涨,长长消!”
众人:“......”
玩吧,你们两个人去玩吧。
我们是废物。
连台下的赵老都给彻底听傻了,华盛集团的有一个算一个,都呆若木鸡地听着俩人斗联!
你大爷的,苏老师......不特么是写歌的吗!
赵老曾经还在想,他要跟上苏老师成长的脚步......这跟个屁啊!人都快冲出华星了!
这就完了吗?
还没有!
钱老也就不信了,华星楹联,他能排进前三,就压不住一个毛头小子?
又是一句:“海水朝潮,朝朝朝潮朝落!”
钱老捋胡子,苏木就轻轻顺头发,“浮云长涨,长长长涨长消!”
苏木再一次主动进攻,“浮云长涨,长涨长长涨消!”
钱老从评委席走了出来,“海水朝潮,朝潮朝朝潮落!”
钱老薅胡子的手越来越用力。
还有?
你居然还有变化?
我是准备了好久的啊!
你是现做的啊!
我这老脸都要不起了?
钱老不盯苏木了,抬头倔强望天花板:“海水潮朝朝,朝朝朝潮落!”
可他的倔强被轻松应对道:“浮云涨长长,长长长涨消!”
钱老不再低头:“海水朝朝潮,朝潮朝朝落!”
苏木悠哉悠哉:“浮云长长涨,长涨长长消!”
终于,这是钱老最后的倔强了,“这是最后的了,海水朝朝朝潮,朝朝潮落!”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苏木笑着握拳击碎道:“真巧,我也是,浮云长长长涨,长长涨消!”
“......”
行了,累了。
送人离开华星吧。
华星已经装不下他了!
当这最后一句对完,已经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看电视的了。
虽然不少人是提着小板凳过来看戏的,但不知怎么的,板凳有些咯屁股,于是他们跪下了。
“快来,看神仙打架。”
“我跪了,真跪了,这就是所谓的苏老师不会对联?”
“妈呀,耳朵快聋了!这都是什么啊!”
“你临时对,就能对出这么多的变化?”
你这还是人嘛!
这特么是题目啊!
每一个变化联对不简单啊!
结果你给一下全对得漂漂亮亮的,而且你还一脸轻松?
钱老:“……”
余不淼:“……”
秃头小老头:“......”
你什么专业毕业的来着?
翻译系......
我去你的七舅姥爷!你可真行啊!
不水直接倒吸了一口气,有些木然的问道“这苏木楹联造诣这么深?”
“我......特么怎么知道!”余不淼都快疯了!
妈的!
他自己都从没听过这么过瘾的斗联对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