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翰一天之后收到济阳真人的回讯,虽然觉得这样做可能不会有预期的效果,但他还是听令行事,去逍遥王府把话说清楚。
得知济阳真人只是让玉虚前来道歉,路沐尘有点失望,路轻溪也同样如此。
路东合倒是乐意这样,所以不等自己的孩子开口,他倒是先回答了,“若玉虚长老真愿意前来道歉,本王可以原谅他,不过他必须到死者的坟前上香。” .. .78z.
“此事我会回禀师尊,还请诸位等候消息。”
“行,那你去回禀吧。”
“那在下先告辞了。”张明翰能够看得出来,路沐尘和路轻溪并不满意无上院这样的交代,只是碍于路东合,所以才没有多说什么。
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件事能成就行,毕竟他也不希望无上院和逍遥王府闹翻。
张明翰走后,路东合就看向两个脸色绷紧的孩子,好好哄哄他们,“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不太满意这样的结果,但我觉得这样做对谁都好,难道你们真想和无上院不死不休吗?”
连四大帝国都不敢得罪无上院,他哪里敢?
虽然他们认识六界的大人物,但总不能老依仗着人家吧,更何况他们和那些大人物的关系说好也不算太好,充其量只是认识罢了。
而且小溪和国师大人的事未必会成,所以他不想靠其他人的力量。
凡事靠别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唯有靠自己,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就办多大的事。
“爹爹,你开心就好。”路轻溪尊重路东合的决定。
路沐尘也只能无奈接受,“爹爹,你才是一家之主,一切你说了算。”
“既然如此,那你们一个个绷紧着脸做什么?来来来,笑一个,笑一个。咱们家的茶楼就快开张了吧,赶紧忙活去,免得开张的时候乱成一团。还有,门口外面那些无上院的弟子,也该放下来了。”
“等玉虚来道歉再放。”路沐尘丢下这一句话就直接走人,显然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你这臭小子,敢对你老爹用这种态度,信不信你家老爹抽你?”
“爹爹,这已经是哥哥最大的让步了,所以你就按照他说的做吧,要不然他气得难受,说不定暗地里去把那个玉虚给杀了呢!”
若是以前,路轻溪不认为路沐尘有暗杀玉虚的能力,但是现在……
以哥哥现在的实力,别说暗杀玉虚长老,恐怕就算是杀无上院的院主都不是什么难事。
玉虚得知济阳真人让他去逍遥王府请罪道歉,气得肺炸,“院主,您让我一个堂堂无上院的长老去给凡夫俗子道歉,您觉得这可能吗?如此有损身份和威严的事,比杀了我还严重,您应该是知道的。”
让他去给逍遥王府的人请罪道歉,绝不可能。
“此事没得商量,你若不照做,那我只好将你交给逍遥王府,让他们来处置你。”济阳真人只是吓唬吓唬玉虚,并没有打算将他交出去。
玉虚见识过路轻溪和路沐尘的实力,所以清楚的知道自己落入逍遥王府之人的手里是什么样的下场。
可让他去请罪道歉,他做不到。
“院主,你直接杀了我便是,拿我的人头去逍遥王府换回那些弟子,总之我绝不会去请罪道歉。”
“此事明明是你的错,你去道歉理所应当,难道真的非要闹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吗?”
“没错,逍遥王府的人杀了我的徒弟,我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
“你……就算你不去道歉,我绑也会绑你去,你若真想死,到了逍遥王府之后再自我了结。”济阳真人生气了,直接搁下狠话就走人。
玉虚长老气得摔杯子,而这个时候,暗处那个黑影又出现了。
“玉虚长老,想好了吗?要不要与我合作呀?我们合作,先灭了逍遥王府,再帮你坐上院主之位,如何?”
“院主之位?”听到这个,玉虚长老心动了。
若他成了无上院的院主,哪里还需要这般受气?
“好,我们合作。”
因为路沐尘坚持不放人,所以无上院的弟子依然还被吊在大门口,即便这些人有修为在身,但被吊了好几天,还是吃不消的。
张明翰试过救人,只是他根本砍不断那些花藤,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等着。
晚上忙活完之后,路轻溪正打算就寝休息,谁知冥帝突然出现,把她吓了一跳。
“冥帝大人,您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吗?”
“来告知你一声,夜若语已经离开冥界,回神界去了,你这段时间多加注意一点。”
原本这种小事只需要随便派个鬼差或者黑白无常来做就好,但为了安全起见,冥帝亲自前来。
要是路轻溪出事,解云会发疯的。
因为夜若语已经发现了路轻溪,所以解云发话了,让各界都好好盯着,虽然没有直说让他们来保护路轻溪,但言外之意就是有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谢谢冥帝大人亲自前来相告。”
冥帝本来想离开了,但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小丫头,赶紧变强吧,解云需要你。”
可是这一句话,让路轻溪听出了不少信息,“冥帝大人,解离凕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是了?”
从死亡黑谷回来之后,解离凕就很少过来找她,不像以前那样有心情跟她开玩闹,每次来了之后很快又离开。
她知道因为外界者入侵的事,六界即将大乱,但具体如何乱法,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麻烦事是有,不过他还能应付,只是有些吃力罢了,若你能够变强,前去帮他,他会轻松很多。你也别太给自己压力,我只是随便说说。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冥帝担心自己留下来会说漏嘴更多,所以离开了。
然而这种话只说一半的事,真的让人很郁闷。
路轻溪郁闷得半点睡意都没了,于是施展天衍术,试着看看解离凕的情况,不管怎么样,多多少少都能看到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