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说,西伯侯会不会不知道那包子是自己儿子肉做的?”
“我说你是不是傻,连咱们这些小老百姓都知道这件事了,西伯侯会不知道?”
“说得有理,咱们都知道了,西伯侯不可能不知道。”
姬昌吃完了包子,看向侍卫道,“本侯,何时可以离开?”
侍卫目光露出一丝鄙夷,让开了一条路:“侯爷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姬昌竟有些不敢相信,再度问道:“我真的可以离开了?”
侍卫道:“若果侯爷想要留在这里,便留在这里。”
说着,侍卫带着这里的守卫纷纷离去。
而此时姬鲜带着散宜生跑了进来,扑通跪在了姬昌的面前,泣声道:“爹,你怎么吃了那包子啊?”
姬昌愣道:“侍卫说,只要我吃了包子,便可离开,我也算过,这包子并无毒害,为何不吃?”
姬鲜泣声道:“那包子是姬龙弟弟的肉做成的啊!”
姬昌一愣,脸色骤变,一阵干呕,吐出许多肉来。
然正在此时,一声呼喊响起:“爹,儿来迟了。”
众人寻声望去,便见与姬发神似的姬龙,跑了过来。
姬鲜与姬昌还有散宜生都是一愣。
姬鲜不可思议道:“龙弟,你,你没死?”
姬龙泣声道:“方弼方相,把我关起来,没有杀我。”
姬鲜猛然看向一旁姬昌吐出来的肉沫,眼中陷入了一片迷茫。
申公豹瞳孔一缩,失声道,“姬龙没死,你,你利用了姬昌的占卜?”
陈狂含笑道:“我截教可不会妄杀无辜,那肉包子,不过是寻常的猪肉包子而已。”
“所以啊,姬昌可以放心的吃下去。”
“如此,天下人以为,姬昌为了活着回到西岐,可以吃自己儿子的肉。”
“而他的儿子们,尤其是这个姬龙,你猜他会则呢么想,以后会怎么做?”
申公豹脸色铁青,指着陈狂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你,你好生恶毒,你竟然能够想出如此毒计,不仅害西岐名声大跌,竟然还要西岐内部生出矛盾,你,好卑鄙啊。”
陈狂闻言冷冷一笑,“你们阐教就光明了吗?你们做的事,比我们阴暗太多了。”
“你……?”申公豹闻言大怒,想要与陈狂斗上一场。
不过他又一想,不管怎么样,姬昌终于是可以回归西岐了。
只要姬昌回了西岐,那么西岐便可举大兵反商。
虽然时机不对,但他阐教已做出了诸多的布局。
助西周灭商还是有着极大的胜算的。
陈狂见申公豹没有动手,心中暗叹了一声。
如果申公豹动手了,那么藏在暗处的几位师兄师姐便可出手,擒拿或者抹杀申公豹。
也将这申公豹送上封神榜。
以后他就不用再防备这个狡诈的豹子精了。
不过申公豹没有动手也好。
接下来眼下他还不想让三教之间的争斗升级。
眼下这种不温不火,只是凡间争斗对他来说大大有利。
这样的时光最好是可以一直就这么拖下去。
拖得越久越好。
不过陈狂有种感觉。
此次姬昌无法再拖延下去了。
姬昌乃是西岐的重要人物。
姬昌绝对不能留。
在回西岐的路上,姬鲜、姬龙随护在姬昌的角龙驹车旁。
这一路上,姬昌听了太多关于他的谣传。
纣王为了试探姬昌是否传说一般的仁义。
所以骗姬昌说包子馅是他儿子的肉做的。
只要他肯吃,便可回归西岐。
姬昌长叹一声,君心如此阴暗,竟设下如此毒计让他来钻。
难道,他要反叛殷商的计划已经暴露。
所以这纣王方才如此陷害自己,让自己名誉尽扫么?
姬昌看了一眼姬龙,如果不是这逆子贪生怕死,自己便不会落入到如此境界。
只是此时不是拿他问话的时候。
一切都要等到回到西岐后再与姜国师商量。
姬龙在回西岐的路上,一直提心吊胆。
他对外面的调动变得极其敏感。
首先是自己的护卫被调走了。
他的身边换成他不熟悉人。
他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几次求见父亲,父亲都是不肯见他。
姬鲜、散宜生等人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极其的怪异,而且言语之中,透着一种疏离冷淡。
姬龙心中万分委屈。
明明是你们让我假扮姬发。
如果做好,天下人都会说是姬发勇武谋略俱佳,都是他的功劳。
但如果做不好,却偏偏让我去送死。
凭什么,凭什么?
此时,姬龙的脑海中浮现一道美丽的人影。
那是商朝的国师,别人叫她仙豆国师。
仙豆国师告诉他,如果想活命,那他就不能回西岐。
仙豆国师给了他一个机会,那就是杀了姬昌。
只要他肯杀了姬昌,商朝便会护住他的周全。
之前他只是为了逃离朝歌,随父亲返回西岐,所以胡乱就答应了下来。
他还笑那仙豆国师愚蠢,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父亲动手。
然而此时此刻,姬昌不肯见他,四周护卫对他虎视眈眈,无论他去哪里,都有人看着他,生怕他逃走一般。
他顿时知道了,那仙豆国师说得都是真的。
这老匹夫要对自己动手,想要杀了他。
姬龙心中充满了怨恨。
都是你姬昌的儿子,凭什么姬发行了禽兽事,害得西岐名誉大损,更还得你被掳去朝歌,而我却千里迢迢,不惜性命来救你。
现在,你终于能够回西岐了,可是却如此待我。
那你为何要生出我来。
难道生出我来,就是为了给姬发当个替身,有必要的时候,让我替他去死么?
不,我绝不。
姬龙的眼睛浮现一片猩红,双拳紧紧握在了一起。
他拿出了一个竹筒子,对准了天空。
咻!
一道流光射向天空,紧跟着炸成了一朵火红色的莲花。
“龙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旁的侍卫见状,急忙上前询问。
姬龙看着两个侍卫,狰狞一笑:“做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队伍前进了几里地,在行至一峡谷时,领兵的大将南宫适忽然道:“停下。”
姬鲜闻言不禁上前道:“南宫将军,怎么了?”
南宫适没有回答姬鲜的问话,而是道:“三公子,你听。”
“听什么?”姬鲜皱眉,“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南宫适凝重道:“对,就是什么身影都没有,这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