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欲哭无泪,看着已经红了的双手,低骂道:“活该,谁叫你们不老实,害得老子失去了左拥右抱的机会。”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不喜欢左拥右抱、一箭双雕?只可惜某人得意忘形,太过心急了!
秦风跟到外面,才知道天黑不久!
一家人将长乐公主送走后,郑丽琬也坐上马车走了。
“跟我来!”两个未来的儿媳妇走了,秦琼像川剧变脸术一样,由曹操的脸谱一下变成了包龙图包大人。
秦夫人竖起一下拇指头,给他一个加油、鼓励、放心的眼神!秦夫人高兴啊!抱孙心切的她,巴不得秦风多娶几房媳妇来为秦家开花散叶!
有了秦夫人的支持,秦风精神大震,腰也不疼,腿也不软的趾高气昂的走向大厅!
“啪!”秦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重重的声音,语若寒冰道:“说!你和郑丽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秦风中嬉皮笑脸的说道:“您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孩儿还有什么好说的。陛下金口御言,这圣旨一下孩子想反抗都难。再说了,陛下与长乐都不计较,您生哪门子的闷气啊?多一个儿媳妇,您就多几个孙子、孙女!偷着乐吧您老。至于丽琬嘛!认识差不多半年了,怎么样?孩儿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吧?”
“娘,多一个儿媳妇,你以后的日子可得忙喽!”秦风没再理会瞪眉上眼的秦琼,给秦夫人许下了一个她最在意的空头支票。
秦夫人笑成一朵花,眉开眼笑道:“娘,不怕忙碌。呵呵……巴不得呢!”
面对母子二人的一唱一喝,秦琼有些傻眼了,随即打了一个激灵,意识到了什么,喝道:“臭小子,你到底怎么与陛下说的?”
“呃……”秦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之前,我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陛下不好封赏,这一次我献出了骑兵三宝,陛下非要重赏,唉!我拒绝都不行了。钱财什么的我不在意,官职已经够大了,这想啊想的!就让跟他说了丽琬的事儿!陛下一听,顿时双眼一亮:好啊!朕正为莫须,莫名其妙的恶名而苦恼,你愿意帮朕解决这天大的烦恼在好不过了!于是乎,陛下为了感激我无公无私、忠心耿耿的份上,不但同意丽琬当我二夫人,而且还赐我神马天罚!盛情难却,我不得不笑纳了!”
秦夫人、秦战则是爆笑出声,为秦风的语气、神态弄得开怀大笑。
秦琼险些没给气背过去,想他一世英明,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浑小子。
秦琼脸上阴晴不定,有爆发的迹象。
“老爹!”秦风见势不妙忙敛神态,且用一声大叫打断了秦大将军即将的狂风暴雨,一本正经道:“老爹,您不觉得孩儿我太过优秀、太过完美、太过正线、太过伟大、太过正直了吗?”一连串的太过,让秦琼懵圈了!
秦风意味深长、一字一顿的说道:“世上没有完美的人,也不需要完美的人,月因圆缺阴晴而美!是故,缺陷才是永恒!”
秦琼脸色为之一缓!若有所思。
“汉高祖曰:‘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饷馈,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三者皆人杰,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者也。’然则,这三杰的下场如何呢?”
初汉三杰,名传千秋,其下场人所皆知。
韩信被夷三族。张良及时功成身退,避免了韩信、彭越等鸟尽弓藏的下场。另一个人杰萧何是刘邦的老伙计,也是为刘邦立过大功的,结果又怎样呢?萧何与吕后一起定计杀了韩信的时候,刘邦正在外边平定陈豨的叛乱,知道此事后派人封萧何为相国,加封五千户,设置一个都尉带500人为相国的警卫。别人都来祝贺,独有一个叫召平的对萧何说:“你的祸事要来了。皇上在外打仗很危险又辛苦,你留守在内不用冒风险,反而要加封设警卫,是不合情理的,这是在怀疑你,不放心你,让人看守着你啊。你最好辞让不受,再把家财都拿出来去接济军饷。“萧何听了他的话,刘邦果然很高兴。
秦琼至此不再说什么!
秦风文韬、武略、治国、人品、辩才等等俱是上上之选,最难得的是品德端正,可这样完美无缺,会是好事吗?
最是无情帝王家!
为了帝位骨肉相残者比比皆是!一个能力出众、完美无缺的外臣只能引起猜忌!
风儿示以好色之状,莫非自污?
自己之前不也是因为完美而受猜忌么?秦琼猜不透秦风真实的想法,不过,经他如此一提醒,也就不再说话发火。
老爷子不再纠结,秦风也是松了一大口气,心想:总算蒙混过了关了!嗯,看来老人家们都信这套,以后犯了事就用这借口打发。
秦风心中乐开了花!事已至此,郑丽琬进门已经是稳妥妥的事儿。
秦琼问及郑丽琬,秦风编了一套说辞,按步就班的“老老实实”的回答了种种问题。
对于秦琼而言,李世民都同意了,那就是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的节奏,他的反对无效!要是再叽叽歪歪,恐怕眼前这虎视眈眈的秦夫人马上就找他麻烦。话说回来,儿子有本事在婚前就订了两房媳妇,且能让她们和平共处,这也是一种本事,说实话老秦心里头还是很高兴的。
抱孙心切的,可不只是秦夫人。老二争气,一口气弄了两房媳妇,只是老大就……
秦琼盯着秦战冷冷一哼,目光中似乎在说:瞧你兄弟,再看看你那熊样!
秦战左顾右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与秦风呆久了,别没有学到多少,这装傻充愣的本事倒是学了维妙维肖、十之**。
“你们两个……”
秦琼郁闷至极,一个痴情得像个圣人,而一个倒是好,这尚未成亲的,二房就已经准备进门了。
过了一会儿,秦战慢吞吞的说道:“爹娘,我好像,好像看到盈盈了。”
“在哪?”秦琼、秦夫人异口同声的喜问,要是找到单盈盈,老大的婚事就有着落了。
秦风也为秦战高兴不已,他的这位兄长老实憨厚,很善良、和蔼的一个人。他的婚姻有着落,也算是了却父母与他本人的心愿了。
“翠波楼!”
秦战道:“前些天,我与同仁在那儿聚会,正好遇到一个叫冰美人的花魁跳舞,虽惊鸿一瞥,可我敢肯定她就是盈盈。”
“翠波楼是什么地方?”秦琼皱眉问道。
“青楼!”秦风代秦战答复,秦战说到翠波楼他也想起来了,在那里,他与房遗爱还嚣张了一把,也正是在那里,与房遗爱认识的。
秦琼、秦夫人望向秦战,秦战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这一下,老两口的脸色不好看了。
秦风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心中也替秦战默哀,也知道单盈盈以青楼女子的身份出现,她已经失去了进入秦家的资格:此事也怨不得秦家二老,在古代对于门当户对的确看得很重,青楼花魁虽多出名门,但毕竟已沦落风尘。她们大多的命运都是嫁于他人为妾,成妻的例子少之又少。
秦战是翼国公长子,若他娶了一个青楼女子为妻,不止是对他,就算对秦琼的名声、威望出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甚至导致秦琼成为朋友、同僚间的笑柄。
单盈盈与郑丽琬的情况大不一样,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秦家能够接受冰清玉洁,本人无任何绯闻的郑丽琬,可单盈盈就有些难办了。或许她还保持着冰清玉洁之躯,可那又如何?只要她在青楼以花魁之名露过一次面,就永远都无法消除她是青楼女子的印记。
“大哥,你与冰美人只有一面之缘,甚至一面之缘都算不上,你如何又敢肯定她就是单盈盈呢?而且,你与友人相聚,定然是喝了不少酒,或许那个冰美人与单盈盈神态、相貌有几分神似,而你又处于半醉半醒之中,将她误以为是单盈盈也未可知。其次,单盈盈是被单伯母带走的,而单叔叔曾经是九省绿林总瓢把子,难道就没有留下一点点的财产么?所以,你先不要着急的将冰美人定性为单盈盈,等确认了她的身份再作其他打算。”此刻,由秦风来说话无疑是最好的,若是秦琼开口,定然会造成父子隔阂家庭不宁。
秦琼神色稍霁,思索了片刻道:“风儿言之有理,嫂子离开的时候带了很多钱财,若是勤俭持家,足够她们母女衣食无忧的度过几辈子了。你确认了再言其他。”
秦战是个一根筋的家伙,很不识趣的问道:“要真是盈盈呢?”
秦风暗自摇头,这都已经给他台阶了,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不是找抽么?
果然不出秦风之所料,秦夫人见秦琼面如锅底,连忙接下了秦风的棒子,用心良苦的说道:“战儿,不是你爹娘难为你,我秦家虽不是名门大户,但也算是有头有脸。岂可娶一青楼女子为妻,你是秦家长子,以后要继承你父亲的爵位,你之选择直接涉及到你父亲的尊严与荣耀,而且,给她正妻之位,对她本人也绝对是一种伤害。”
秦战忙问端的。
“皇后每年召集各位夫人相聚宫中,一年有几次。可你知道吗?那种聚会里充满了明争暗斗、勾心斗角,若是以青楼女子的出身出席那种场合,她将受到你无法理解的羞辱与嘲笑,你若真的在意她喜爱她,就不应该让他受到伤害。”
秦风为老娘点了九十九个赞,心想:不愧是皇室女子,这话说的就是有水准。
秦夫人没有阻止秦战什么,而是从秦战在意单盈盈这方面来劝解他不要立单盈盈为妻,简单概括:男人不该让自己的女人流泪。
秦夫人这个角度来分析,比直言不讳的说青楼女人不能为正妻的效果更加惊人,也更加理想!
“大哥,你真要喜欢单盈盈,就应该给她最好的实实在在的生活,而不是一个给她带来无尽烦恼的位置。就像我与郑丽琬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她不是正妻,难道就表示我不喜欢她了吗?绝对不是的,正妻只有一个,就算长乐公主想让也想不出去,而郑丽琬曾经说过一句让我十分感动的话!她说:‘我在意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钱、权及虚幻的名分与荣耀,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我能不离不弃终身不离开直到永远!’,只要两情相悦,纵是粗茶淡饭也是人间美味;如果同床异梦,倾尽天下美食也是味同嚼蜡。”
“大哥,我有一个建议,至于听与不听,你自己选择。”
秦战急着表态道:“二弟,你是天下最聪明的人,你说的我听。”
“你听懂了娘和我说的意思了吗?”
秦战连连点头!
秦风笑道:“那就好办了,我的建议是你可以先娶身世匹配的人物为妻,然后在纳单盈盈为平妻,这样的选择对你对她以及咱们秦家都大有裨益!如果,她对正妻之位虎视眈眈,那么,她不值得你花费半点心思,因为她嫁的是爵位和官位,而不是你秦战这个人,这种人只会与你共甘甜,绝对不会也你同患难的。”
“战儿,你弟弟说的也是我与你娘的意思!”秦琼终于有表态的机会。
秦战久久不言,他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也知道秦夫人、秦风说的非常有道理,可是他无法度过自己心中那道坎,在他的感情世界里,只有一个念头:爱她,就给她最好的!
却从未想过给予她最好的东西后续会发生的种种事故,秦战抓了抓脑袋,很痛苦道:“容我想想!我现在很乱很乱。”秦战说完,便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秦夫人与秦风的话,给他带来极大的冲击,一时之间根本无法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