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查到她中的那个毒药就是在黑市，所以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解药，虽然不知道这个解药到底是什么，但是到时候可以问一下，万一遇到懂行的呢。
……
而另一边，钟瑶瑶下午请了假，就是为了来上课。
时间点安排的不好，要是等到她下班，这里的老师都走了，所以钟瑶瑶只能克服了一下。
好在最近没有什么工作，最后钟瑶瑶直接请假了。
殊不知，仅仅是因为谭敬不给她安排任务了而已。
谭敬正想着先让钟瑶瑶好好休息一段时间，要是有可能，重新帮着钟瑶瑶找一份工作。
谭敬想的很简单，只要他们两个不经常见面了，估计钟瑶瑶渐渐也就放下了。
毕竟……他们年龄相差这么大，钟瑶瑶对他可能也就是依赖，并不是感情。
这种不健康的关系还是不能长久的，谭敬心里很清楚。
而钟瑶瑶进来之后，直接坐到了最后一排。
尽量见降低一下存在感。
但是老师进来的时候，特意关照了一下，“瑶瑶，你算是新人，坐在第一排吧，我可以多指导一点。”
被点名字的钟瑶瑶只能站起身来，在大家的注视下走到了第一排。
虽然钟瑶瑶没有看大家的表情，但是还是感受到了丝丝的讽刺。
因为上次的交流大家对她的印象很不好。
钟瑶瑶抿抿唇，她自认为自己没有做什么事情，但是……好像有点没有办法解释。
她叹口气，算了……只能慢慢来了。
“上节课我们已经把基础知识告诉大家了，这节课呢，我们会直接说干货，解决一下大家在家庭生活中遇到的问题，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提问，要是觉得不好意思的，可以课下找我，但是上课注意听讲。”
钟瑶瑶就在最前面的位置，听的也是最清楚的。
她点点头，认真的跟着老师的思路走。
一节课下来，钟瑶瑶觉得老师的想法有点偏激。
凡事都要以家庭为先，女人的主要任务就是照顾好自己的丈夫和儿女。
钟瑶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之前也接受了很多女人要想自立先自强的思想。
可以说和现在的课程有很大的出入。
但是她看见大家都是一脸赞同的样子，难道是她的问题吗？
一节课结束之后，钟瑶瑶直接站起来就要离开。
老师上前一步，拦住了钟瑶瑶。
“瑶瑶，你觉得这节课怎么样？有什么需要问老师的吗？”老师的态度很和蔼。
钟瑶瑶把自己的想法压了下去，“老师讲解的挺好的。”
老师笑笑，“那就行，不过……现在这么着急，你要去哪里呢？”
“我……公司还有点任务需要完成，我现在回去一趟。”
“啧，还是个女强人啊？”旁边一个贵妇轻笑一声。
其他人也跟着看过去，她们对女强人这个字眼比较敏感。
“女强人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就是，我们这里可不是女强人该来的，大家都是一心为了家庭，像是你这种的，估计是为了事业吧。”
钟瑶瑶听不惯她们这种话，“工作和家庭可以一起兼顾的，你们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偏见呢？”
“她是不是疯了？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群贵妇笑开，“工作就是工作，家庭就是家庭，基本不可能两全，这种觉悟的根本就不配来这里听课，老师，我看以后选择学生的时候还是好好判断一下吧，不要让什么人都跟进来。”
听着这话，钟瑶瑶攥紧自己的包包，想直接离开。
不听也罢。
但是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这几年她好像……确实太拼了，都是为了工作上的事情拼搏，所以才导致她一点感情生活都没有，但是这些人不一样，她们都是豪门贵妇，也就是说确实比她有经验。
钟瑶瑶缓缓松口气，最后，手也轻轻放开。
她朝着老师看了一眼，“对不起老师，我先走了，下一节课您通知我就好。”
老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钟瑶瑶还没有离开，就听见里面的人还在议论她。
“呵呵，这个女人到底在神气什么啊？竟然还当众反驳我们。”
“可不是吗？根本心思就没有在这上面，还装模作样的来上课，我看……就是拿了老板的钱，心里难安所以来装样子的。”
“毕竟就是一个看不上眼的秘书，能有什么本事啊。”
大家的嘲笑声很大。
钟瑶瑶咬紧下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
她刚出来，就看见了谭芸。
“钟阿姨。”谭芸拎着一个昂贵的包包，打扮的也成熟了一点，但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相比之下，钟瑶瑶确实寒酸了一些。
“小芸。”看见谭芸的时候，钟瑶瑶也有点惊喜。
“我在附近逛街，想起你在这边上课，今天就是碰碰运气来的，没想到这么巧。”谭芸嘴角挂着笑，但是实际上心里恶心的不行。
“走，阿姨请你喝下午茶。”钟瑶瑶大方的开口。
谭芸没有拒绝。
本来……在这里等钟瑶瑶就是想和她谈谈的。
“小芸你想喝什么？奶茶可以吗？”钟瑶瑶小心翼翼的问。
“他们这的招牌就可以。”谭芸双腿交叠在一起，漫不经心的开口。
比起钟瑶瑶的刻意讨好，谭芸的表情放松多了。
“钟阿姨，你觉得这里的课程怎么样啊？”谭芸随意问了一句。
“挺好的，不愧是小芸推荐的，等这次课程结束，我打算在买几节课。”钟瑶瑶笑笑。
谭芸点点头，“我爸我妈已经在商量离婚的事情了。”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钟瑶瑶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谭芸一直默默观察着。
“这么……快吗？”钟瑶瑶是真的没想到，毕竟这件事已经拖了这么多年了。
哪怕上次的离婚协议是她亲自打印出来的，但是钟瑶瑶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谭芸扯扯嘴角，“是啊，可能这就是成年人世界的残忍吧，一旦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可以直接付诸行动，也可能……爸爸现在知道了，想和你在一起。”
钟瑶瑶碰了一下水杯，差点掉在地上，这句话说的太露骨了。
“瑶瑶，你是不是还是误会我的……”
钟瑶瑶话还没说完，谭芸直接打断了，“没有误会，我知道钟阿姨人品很好，也期待以后我们的和谐相处，我要是真的讨厌你，现在怎么可能跑过来给你报信对不对？”
谭芸说的很真诚，钟瑶瑶觉得心瞬间暖了几分。
没想到……谭芸竟然这么宽宏大量，对她一个后来者还能这么包容。
“钟阿姨，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这次一定要抓紧机会，好好的说服我爸，要是你真的错过了，可能以后就难了……”谭芸搅拌着手上的奶咖，不紧不慢的开口。
钟瑶瑶抿紧唇瓣，有点不确定的开口，“小芸，你真的支持我吗？”
谭芸手指落在杯子上，轻笑一声，“嗯，支持你。”
“只要你们都快乐，我不会说什么的。”谭芸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冷笑连连，当真不值得这个钟瑶瑶是怎么想的，竟然真的这么天真。
(
“好。”钟瑶瑶深吸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我会去试试的！”
谭芸敛眸，试试……
呵呵，现在爸爸正烦着，钟瑶瑶逼的紧了，肯定更麻烦，所以她才会这么对钟瑶瑶说的。
……
晚上，谭敬依旧没有回去。
毕竟事情还没有谈拢，他回去了担心气氛太压抑，索性就自己在公司了。
钟瑶瑶手上端了一杯热牛奶，进去的时候看见男人正忙着。
“谭总，喝点牛奶休息一下吧。”钟瑶瑶温柔的开口。
听见女人声音的时候，谭敬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旁边，捏了捏眉心。
“你怎么又回来了？”谭敬知道钟瑶瑶下午请假的事情。
“有点工作没有完成，恰好看见谭总也没有下班。”现在办公室就他们两个人，所以说话的时候也放松了一点。
“嗯，你早点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谭敬闭上眼睛，随意的说了一句。
钟瑶瑶就站在谭敬身边，“谭总，我不行回去，今天晚上我在这里陪你。”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谭敬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他缓缓睁开眼睛，“钟秘书，这里没有额外的休息室。”
钟瑶瑶笑笑，“我不用，我在工位上凑合一夜都行。”
“你。”谭敬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谭总，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要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倾诉一下，说出来总归心情会好点的。”钟瑶瑶在旁边一点点诱导。
“没事。”谭敬已经想过了和钟瑶瑶划清界限，所以现在表现的很冷淡。
钟瑶瑶也不气馁。
她偷偷的瞥了谭敬一下，才慢慢开口，“我听说您和夫人马上就要离婚了是吗？”
说完之后，钟瑶瑶瞬间就变得紧张起来。
这么多年，除了谭敬偶尔会说一句离婚协议什么的需要她打印，其他的，她从来没有多嘴问过。
这次……确实是有点唐突了。
但是今天听见谭芸说的话都时候，实在忍不住。
“你很希望我离婚？”谭敬反问一句。
这句话听上去怪怪的。
但是钟瑶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谭总，我希望你快乐。”钟瑶瑶深吸一口气，“不健康的婚姻状态也不值得你继续留恋了。”
“怎么？我离婚，你就可以进入我谭家的大门了是吗？”谭敬冷冰冰的开口。
既然已经想好了，让钟瑶瑶有个更好的归宿，所以现在必须要狠一点。
钟瑶瑶愣了一下，这句话的讽刺意味太强了，强到她的眼泪都快被逼出来了，好伤心。
但是明明……她不是这么想的。
她也不计较谭家夫人这个称呼，更不是想野鸡变凤凰，仅仅是喜欢而已，想帮助谭总排忧解难。
就当做是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也好。
但是现在看来，谭总好像是误会了。
“谭总，我真的喜欢你，也想陪在你身边，我知道这几年你在家里的生活并不快乐，那你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呢？”钟瑶瑶深吸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再说一遍，即便我和杨丽娜离婚，我们两个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他们是老板和秘书的关系，这层禁忌……就不行。
还有年龄上的差距。
要若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以后大家肯定会谣言四起的。
他没关系，但是钟瑶瑶不行。
她还年轻。
谭敬知道，自己不能毁了一个女人的人生。
在商业合作上，谭敬自诩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这方面……他还没有那么畜生。
“这是辞退书，你看一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在上面签字就可以直接离开了，还有赔偿的事情也看清楚。”谭敬把手头上的一张纸往前面推了一下。
钟瑶瑶一脸震惊的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东西，“你……要辞退我?”
她真的不敢相信。
谭敬点头，“嗯，你要是觉得不放心就拿回去看看，要是没有问题直接在这里签了也可以。”
钟瑶瑶抿紧唇，“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回答，我不会离开公司的，我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了，哪里都不会去。”
“这是公司的决定，临时裁员，不是你说了算的。”谭敬决绝的开口。
“原因。”钟瑶瑶吐出两个字，“我想知道是不是我的工作表现不行，还是哪个项目出现了问题，如果你能告诉我准确的出错原因，那我可以离开。”
“我说了，是公司的决定，公司效益不好，所以决定裁员，上面已经写的很清楚了，赔偿也已经给到你了。”
其他的话，谭敬分明不想多说了，就是已经决定好了，肯定要裁员。
钟瑶瑶怎么可能不知道谭敬想什么呢？
她耐着性子，继续开口，“要是真的效益不好，可以降薪，你现在直接开除我，你要赔偿我的数目也不小，起码上百万了。”
钟瑶瑶工作认真，又是老总的秘书，她的薪资不低，要是无故裁员，过错都在公司这边，肯定要按照行业内的规定赔偿，n+1，也就是要按照六倍赔偿，加上年终奖什么的，一百万都说少了。
“这是公司内部的决定，其他的钟秘书就不用管了。”谭敬还是刚才的态度，当真一点不让。
钟瑶瑶也是气的头疼。
到底为什么啊？
就这么容不下她？
“难道是因为你们离婚的事情？”钟瑶瑶问。
谭敬愣了一下，随即缓缓启唇，“和那个没有关系，工作上的事情不掺和私人感情。”
“你都说了和私人感情无关，那我就更不会走了。”钟瑶瑶把桌子上的那张纸拿过来，撕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谭敬看见这个动作的时候，眉头也跟着皱了一下，“你撕碎了也没用，我还可以继续打印，而且，若是你不同意离职，公司会进行强制申请，到时候你必须离开。”
钟瑶瑶看出来了，这次谭敬是铁了心要让她离开公司了。
钟瑶瑶直勾勾的看着谭敬。
良久，钟瑶瑶缓缓松口气，“好。”
说完，她缓缓转身出去。
谭敬看着钟瑶瑶的背影，也感觉有些凄惨，毕竟在公司待了这么久，抛开其他的事情，钟瑶瑶是一个很合格的秘书，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井井有条。
他把工作交给钟瑶瑶，从来没有失望过。
“瑶瑶，我帮你找了其他的工作，这两天就会有人联系你，到时候你好好挑选一下，都是大公司，比我们公司的待遇更好一点。”
谭敬看见钟瑶瑶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说了一句。
也算是……让他心安吧。
这件事确实是他做的不好，但是这也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谢谢谭总。”钟瑶瑶说完，头也没回，直接离开了。
这种施舍她宁愿不要。
钟瑶瑶出了公司的门，才纵容眼泪落了下来。
她的第一次爱意，很汹涌。
难道就这么无疾而终吗？
钟瑶瑶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决定好了，要沉淀一段时间，不能被这件事情打倒了。
……
夏西西听见外面有动静的时候，眼睛瞬间眯了起来。
难不成……真的有情况？
夏西西敛敛眸子，联想到最近夜霆枭的反应也很反常，她确实需要保护好自己了。
夏西西从餐桌前面站起来，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披上。
最近外面的温度降的比较快，她怕冷。
“怎么回事？”夏西西压低声音问外面的保镖，“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保镖摇摇头，“没有，夫人您放心，有我们在苍蝇都飞不进来！”
夏西西觉得自己的听力一向不错，应该没有听错了。
刚才在餐厅的时候确实听见了。
夏西西敛敛衣服，刚想进去，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一个黑影。
夏西西眯起眼睛，迅速移动过去，速度快的令人咋舌，就连保镖都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