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存希一行人从山顶毒匪窝点下来的时候,是怎么都想不到会看到顾疏远,打死都想不到了。
虽然刚刚在上面的时候,看到风霆的队员,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连顾疏远都来了,连顾疏远都亲自来了。
那昨夜的一切,在顾家的一切,仿佛又像电影回放一样,清晰的倒映在自己的眼前,心生疼生疼的。
将自己的身上的背包和手枪解了下来,丢到张德远的怀里,不去同梅教官他们汇合,独自一人,朝着另外一边的方向,踉跄着脚步,独自离开。
身后的司南看到莫存希那踉跄的背影,还有那走一步,就滴血的脚步,心头一痛,上前一步,看着莫存希那娇小的背影,无比的痛心,
“莫莫,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头?”
话语苍白又无力,就跟一根无比锋利的刺一样,戳在她的心里,狠狠的,狠狠的扎着。
又回想起那一夜,爷爷一声一声的质问:
“莫存希,你还不回头?你还不回头?你还不回头?”
连连三声质问,都在问她,莫存希,你还不回头,如今就连司南也这么问了吗?
背影顿时一僵,脚腕的疼痛直击内心而来,刚刚面对那么多的毒匪围剿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得疼痛,现在下来,不但脚痛着,心也痛着。
爱一个人算是什么滋味?
又痛又觉得幸福?
不不不,那都是一厢情愿作的孽。
没有回答司南的话,莫存希上前走一步,带着无限的疼痛,司南跟一步,看着莫存希那艰难前进,却仍旧不肯回头看一看的样子,突然觉得窒息无比。
此刻一行人,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些泥垢,狼狈不堪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两人。
张德远靠了靠谢西,说不出什么滋味,这些年,看司南,看存希老大,看顾疏远,看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已经看的够够的了。
久等不到莫存希,司南将身上的背包一解,就冲上前,准备去给莫存希来个公主抱,结果,人还没有到,已经有人先了一步,把莫存希打横就扛在了肩上,朝着那边直升机大步走去。
不关是司南,就是莫存希自己都觉得是恍惚的,这什么情况啊?这是…
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一阵眩晕,人已经被顾疏远扛在了肩上,咚咚的就朝那边去,莫存希顿时大喊着,手乙酸一拳的打在顾疏远的身上,
“王八蛋,你放我下来,我他妈内脏都要被你癫出来了…、”
这个王八蛋,现在最不想,最不想看见的人就是他,恶心…
顾疏远才不理会莫存希,眼睛撇到莫存希的脚,那裤脚的地方,都已经被血染透了,这该死的女人是不知道疼得的还是怎么说?
“放你也可以,来公主抱…”
莫存希默,脸色通红着,
“格老子的,把老子放下来,老子还有另外一只腿…”
听着莫存希的话,顾疏远“啪”的一声,抬手就对着莫存希的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你要是不想儿子笑你,你大可以现在就和我闹…”
莫存希一愣,脑袋飞速的旋转着,然后又是一脸惊恐,啪啪啪的抡起自己的手打着顾疏远的后背。
“你把我儿子带来了?”
“啪”的对着莫存希又是一下,郑重的说着:“那也是我的儿子…”
莫存希撇了撇嘴,将自己的情绪都隐了下去,想起莫夕辰…
一万个哀嚎叹叹…
天啦噜,她居然把自己的儿子忘了~
她居然把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呦,给忘了,忘了,忘了…
居然把祖宗给忘记了…
司南这边,看着自己那伸在半空,变得空落落的手,心里的痛无限扩大着,扯的生疼,又扯的无比令人痛苦不堪。
每次都晚一步,都晚一步。
就是那么一步,他的莫莫,就已经是别人的了。
就像当年,自己就那么匆匆晚去了一步,他的莫莫,已经穿上了婚纱,嫁给了别人,不开心,不幸福,就是笑容都笑得很牵强,
却站在那里,隔着重重人群,告诉他:
“司南,我会幸福…”
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面的小姑娘啊,怎么到了顾疏远那里,就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了呢。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司南突然低声笑了起来,带着无比嘲讽又苦涩的笑。
身后,张德远和谢西对视一眼,又转头看向叶柔,叶柔被这三人的三角恋,也是看的心累,无奈的叹了叹气,也回以他们苦涩一笑,
“存希啊,司南啊,顾疏远啊…唉…这三人之间,看的我都替他们心累啊…唉…”
两人齐齐的白了一眼叶柔一眼,也不去劝慰司南,他们知道,此刻司南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平静,感情这个事,谁又说的清。
转头,两人却又打起赌来,
张德远一脸哀愁,看着那边已经高高飞起的直升机道:
“我觉得存希老大有心事,你说,最后,这存希老大会不会和那个顾疏远好好在一起生活呢,毕竟浪子回头,这个东西…。还是有一点研究性的…”
谢西摇头,也随着张德远的目光看去,无比坚定:
“不会,绝对不会…而且莫存希…呵…很快就会和顾疏远离婚了,说不定以后还会离开江城…”
张德远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谢西,
“离开江城?什么意思?”
谢西收回自己的目光,变得悠远又寂寥,
“没事,不过就是莫存希前些天去找了自己的舅舅,谈论莫氏集团转移总部,迁移的事情罢了…”
这次是真的了,盼星星盼月亮,他们都盼望着莫存希能够和顾疏远离婚,而这次,他们终于盼到了,只是不知为何,心里竟特别不是滋味…
“你说的可是真的?什么时候的事?那我司南老大怎么办?”
“凉拌呗,还能怎么办?”
“我不信,我才不信,那存希老大和顾疏远还有个儿子,顾家怎么可能会允许孩子跟着老大走,所以,离婚,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西一笑,“那打个赌?”
张德远:“赌什么?”
谢西看的张德远顿时笑得邪魅,“就赌一声爸爸,我赢了,你叫,输了,我叫…怎么样?”
“啪”的一声脆响,谢西的脑袋上结结实实的挨了叶柔一掌,
“无聊,幼稚…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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