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莫存希突然就停下了自己手中解衣服扣子的手,走到顾疏远面前,纤细的手绕过顾疏远,攀在那饶脖颈上,脸凑到顾疏远的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顾疏远都能清楚看到莫存希脸上那细的毛孔。
“久别三年未见,顾先生还是这么英俊。”
这话,刚刚去机场接他的时候,莫存希就想了,然而眼前这人从出机场就没有正眼看过她,如今上来也不过就是想来确认自己肚子是不是真的有孩子罢了。
顾疏远不语,垂下眸子,看着莫存希,一别三年,怀里的女人变得越发的动人了,皮肤白的都能看见那人藏在皮肤下的血管,一双大眼水波汪汪的看着自己,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像一个不谙世事,真无比的姑娘,见顾疏远不话,莫存希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顾先生这么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总觉得顾先生是要把我吃了,虽然我知道自己身娇体软,易推倒…。”
话刚落。莫存希只觉得自己嘴上一热,回过神来,顾疏远已经抱着她,跌落在床上,他的吻来的炙热而又强烈,似在发泄着什么,又似在恼怒什么,莫存希整个人晕乎乎的,这三年来,每次去法国找他,不是被拒绝,就是两人一见面就开始对彼此冷嘲热讽,顾疏远甩门而去,她又坐上回国的飞机,狼狈回国,今日的这样子的顾疏远,莫存希从来都没有见过,真的,从来都没樱
就在莫存希以为两人真的要擦枪走火的时候,顾疏远突然停了下来,深邃的眼迷蒙蒙的看着脸色通红,嘴唇已经有些微肿的莫存希,薄唇轻启:
“上个月五号,我怎么不知道顾太太去找过我?嗯?”
上个月五号?莫存希冷笑,紧紧地盯着顾疏远那深邃的眼,微微喘着气,
“顾先生当然不知道,当时的顾先生可是佳人在怀,怎么可能看到我的存在?”
伸出手,想去推开顾疏远,却被顾疏远一个反手,两只手被顾疏远禁锢在头顶上,莫存希有些恼怒,这样的姿势就是顾疏远往前和她在一起时,常用的姿势,张开口就想骂人,顾疏远却突然又低下头来,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莫存希的额头上,沙哑的声音带了一丝隐忍:
“顾太太这是吃醋了?”
莫存希嗤笑一声,看着在自己眼前陡然放大的脸,
“和顾先生绑在一起的每一,顾太太都在醋缸子里泡着,这个问题,顾先生,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索性你这次就直接给我带了一顶绿帽子?莫存希,三年没有管你,你的胆子可是越来越肥了啊…。”
手上使力,莫存希挣扎着一把推开顾疏远,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对着顾疏远,
“是又怎么样?这顶绿帽子,顾先生带的可还合适?反正这些年,本姐头上都是草原…。”顿了顿,莫存希伸出手,为顾疏远亲自理了理那衣襟上的皱折,低声道:
“顾疏远,三年了,我告诉你想和我离婚,别门,窗户都没有,但是你要是将我头上的草都拔了,我兴许还能考虑考虑,要是不能,我若出手,顾先生的美娇娘们…。”
“莫存希,你敢?”
话还没完,顾疏远就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掐住了莫存希的脖颈,一张英俊的脸在那一刻变得有些扭曲,哪怕刚刚两个人还温存过,见顾疏远动怒,莫存希不但没有丝毫的害怕,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紧盯着顾疏远,艰难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顾先生,难不成你忘了四年前的事吗?我莫存希还真的没什么不敢的…。”
话落,顾疏远许久都没有话,只是那双仍旧掐在莫存希脖颈上的手越发的收紧,那双眼含着意味不明的情绪,似乎是要将眼前的这个他看了四年都没有看透的女人,在这一次看透,然而他终究还是失望了,一把将莫存希甩开,任由她跌落在地上,整个人变得阴郁,
“莫存希,你好样的。”随即摔门而去。
直到许久之后,莫存希才缓过神来,手轻抚上自己的脖颈,刚刚那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犹在,泪随着顾疏远的离去,点点划落,她知道刚刚顾疏远是真的想杀了她,哦不,是四年前,顾疏远就想杀了她。
江城的人人都道,军区顾参谋长家的长孙娶了莫式集团家的大姐,两人恩爱有加。
江城的人也知道,当年顾家的太子爷年纪轻轻就成了军区的少将,原本该是前程大好,佳人在怀的年纪,谁知一场订婚宴,仕途尽毁,未婚妻远走他乡,转眼间,这太子爷准备了一场盛世婚礼,迎娶了莫家的大姐,随后这太子爷就转了前程,进了商场,独自一人异乡打拼,而今已成了这江城的另一方霸主,两人在一起四年,顾家的太子爷最恨的人就是自己的太太,可是,一辈子逃离不聊也还是这顾太太。
那晚上的顾疏远一去未归,顾老太太在家里发了很大的脾气,若不是顾母拦着,莫存希有很大的可能要真的被顾家扫地出门了。
隔一早,莫存希就从顾宅回了景山别院,哪里才是她和顾疏远住的地方,也是他们新婚时的婚房,空荡荡房间飘着冰冷孤寂的气息,莫存希一打开电视,上面铺盖地的全是顾家太子爷带着一身荣耀回到江城的消息,电视上那人穿着裁剪合身的西装,棱角分明的脸,一丝不苟的谈论着将来这江城金融业的发展和前景,底下尽是赞美声和夸奖声,莫存希隔着电视屏幕,深情的看着那人,淡淡的笑着,隐隐有些自豪。
这顾疏远,可是她的顾先生,是她的丈夫啊。
那一年,见到顾疏远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男人就是一匹充满了野心的狼,军区不行,他还有别的路可行,而今,这匹狼荣耀回归,果然不负众望。
关电视前,莫存希隐约的听到有记者问道她同顾疏远的关系,那刚放下遥控器的手,连忙又去拿,想打开电视听听那人会怎么回答,却又在想到什么似的,放在半空中的手又匆匆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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