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挂了电话,神色没有丝毫异常。
谢茵然放下手中的电话,问他:“你晚上有事情啊我还想跟你一起吃饭,我们得多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样就不会有人误会你和安慰陶小姐的事情,更不会觉得你不专业。”
“嗯,有事。”靳屿说起这个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那几点结束呢”谢茵然追问,“跟你吃饭是次要,主要还是想跟你聊一下结婚的事情。前两天阿姨还在问我们两什么打算,我当然是要看你怎么安排的。”
靳屿收回思绪,回了一句:“你不是连伴娘都安排好了”
谢茵然觉得这事儿该是让靳屿不高兴了,他们两只是有个婚约,但领证和婚礼的事,好像无限期搁置一样。
她找补一句:“那都是很早之前跟她约定好的,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再另外安排就是了。对了,你晚上什么时候结束啊”
什么时候结束,不得看陆知宋有多勾人吗
……
陆知宋还是得回家,家里还有个宝贝要照顾。
她没搬家,姜娰跟她说,任珵知道她在哪儿上班,她要是搬家了,保不齐他回头又到律所去找她。
想着任珵已经去找过沈律师一次,她努力保住了自己的工作,不想任珵真把她工作搞没了。
没想到回去的时候,次卧里任珵的东西拿走一部分,还在桌上留了个字条。
陆知宋一手顺着雪糕的后背,一手拿着纸条念了出来。
“对不起宋宋,先前逼你太紧让你反感,我答应你暂时冷静一段时间。我爱你宋宋,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媳妇儿。”
也不知道他花了多久时间才想出这么尴尬的词句来。
陆知宋顺手将便签丢进了垃圾桶里。
人在第一次出轨之后会愧疚,会胆战心惊,会想着如何对另一半更好,还会极力地挽回对方。
第二次,第三次……第无数次后,就会变得得心应手,如鱼得水。
还想鱼与熊掌兼得。
她点了份外卖之后,又给雪糕开了个罐头,掐着点去洗个澡。
等外卖来的时候,她应该也洗好澡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工作。
等吹完头发后,门铃响了。
她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衣,便又在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珊瑚绒睡衣,这才去开的门。
谁知,提着外卖站在外面的,并不是外卖小哥。
而是靳屿。
陆知宋忽而想到先前跟靳屿打电话时最后听到他说让她等着的那话。
她以为是他放狠话。
她先是惊了一下,然后才说:“靳律您什么时候改行送外卖了”
靳屿是刚刚和外卖小哥一道上楼的,小哥要敲门,他也就站在门口。
外卖单子上收货人是个男士,小哥就将外卖给了他。
靳屿踏进房门,非常熟稔地勾手将门带上。
他放下袋子,往陆知宋身边走,表情有些危险地问陆知宋,“你下午在电话里,叫我什么”
陆知宋往后退。
但由于房子的局限性,她后面就是餐桌,退无可退。
“三……哥”陆知宋当然没提那个开玩笑的时候喊的一声“哥哥”。
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挺恶心的。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搂着她,让她坐在餐桌上。
他好像对桌子情有独钟。
可也是因为他手上的动作,陆知宋的珊瑚绒睡衣外套,从肩头滑落,露出了雪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