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接了电话。
还开了免提。
陆知宋觉得在玩火这一块,靳屿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她瞪他一眼,他变本加厉,震得旧床发出了吱呀的声音。
那头的谢茵然似乎听出了异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阿屿,你在哪儿啊”
“外面。”他声音低沉中带着点慵懒的随性,可这两个字似乎又没有任何的问题,“有事”
谢茵然叹了一口气,说:“我看你最近很辛苦,我好心疼。本来就不想麻烦你,但是公司并购案还没找到合适的律师团队……你最近不是还在忙别的案子吗我是舍不得你那么辛苦的,算了,我让公司那边再找靠谱的律师团队吧。这样你要是有空休息的话,我还能陪陪你。”
陆知宋听了个大概,就是谢茵然不想让靳屿插手任珵那个事儿,免得引火伤身。
他们前头才去警局,她后脚电话就打了过来,消息还挺灵通的。
但她那茶里茶气的发言,听着真挺让人不适的。
不过这话,似乎对男人来说挺有效的。
靳屿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问电话那头的人:“光是嘴上说说”
“那我晚上去你那边,给你带新荣记的乳鸽,好吗”谢茵然欣喜地问道。
陆知宋蹙眉,他两这会儿还能聊上
她有点不舒服。
或许是觉得从来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的靳屿,这会儿对谢茵然那么好脾气。
又或许对谢茵然那个破坏了她看似美满的恋情的不爽,对付出的真心没有得到回报的不爽,对这个骄傲自负的男人的不爽……
她翻身,掌握了主动权。
男人挑眉,随即,将手机丢掉一边。
……
他扣上西装裤扣子时,不咸不淡地对陆知宋说:“周末我爸六十大寿,他没对不起你,别像个小白眼狼。”
他训斥她的时候,像个长辈。
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
不过靳屿说的没错,靳叔叔的确对陆知宋挺好的,靳屿有的她都有。
靳屿没有的她也有。
如果不是那件事的话,也许……
“昂。”陆知宋扯了扯被子,盖住诱人的身体,“小白眼狼不也被三哥你吃干抹净了吗”
这话说的,好像是靳屿强迫她的一样。
那一道冷厉的眼神射过去,直接让陆知宋闭嘴。
怕是怕的,刚还是要刚一下的。
靳屿以前就说她怂浪怂浪的,还喜欢狐假虎威。
不过那也是以前了。
靳屿走了之后,一直躲在厨房柜子里的雪糕才喵呜喵呜地走出来。
当时陆知宋就在想,还好雪糕只是一只猫,这要是个小孩儿,前后看到爹娘各自领了女人男人回来发生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得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她抱起雪糕放在自己身上,顺着她的后脑勺,说:“雪糕,以后你就没爹了。”
雪糕是一只被遗弃的布偶,那时候陆知宋不明白为什么卖那么贵、长那么好看的布偶猫都能被遗弃。
后来发现,漂亮没用,多漂亮都赶不上人家变心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