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必客气!”梅弑从宝座上站起身来,“今日将大家召集到一起,便是打算商讨一下往后的东海格局,还请诸位畅所欲言。”
“我们听弑天帝安排!弑天帝如何决定,我等下来执行便是!”
“是啊!整个东不落都是弑天帝打下来的,我等一切听从天帝吩咐!”
“你们这些马屁精!人家梅少吃这一套吗?”龙战天站了出来,“我看不如这样,这帝国疆域,原本就是神月族从天铸前辈一脉抢过来的,如今还给天铸前辈便是!”
有龙战天这么一搅和,气氛顿时热络起来。
“说得没错!掠食岛这些年一直与东不落对抗,如今也该回归东都了。”
“我也同意!掠食岛声名在外,善待百姓人尽皆知,我相信他们执掌东海,一定会给大家一片太平盛世!”
一时之间,附和声四起。
虽然梅弑才是老大,但大家都明白,这样的天才不可能一直待在东海,而掠食岛岛主欧冶曼是梅弑的未婚妻,与梅弑自己执掌也差不多。
但天铸老人却是急忙摆手。
“使不得!使不得!我掠食岛漂泊惯了,何德何能执掌如此庞大的国度?”
“天铸前辈您就别谦虚了!神月族之前,贵族祖上不就执掌得挺好!”有人劝道。
“是啊!而且您就这么一个孙女,以后还不是要传给弑天帝的后人!”
众人一听还真是此理,于是又是一番起哄。
“那就需要梅弑多努努力了!”天铸老人开心地抚须大笑,若是真能抱上曾孙,老头子做梦都能笑醒。
欧冶曼更是被这些人调侃得俏脸通红,赶紧躲到了爷爷身后。
梅弑亦是摇头失笑,“既然大家都这么说,那今后东海便由天铸爷爷执掌,我提议改东不落帝国为天铸帝国,重现昔日辉煌!”
“弑天帝所言甚是!”
“不过,此战紫月王国作为主力,不能不考虑。我提议将东海西部三千里的海域划给紫月王国,并改国号为紫月帝国!”
“老夫赞同!”
天铸老人都同意了,其他人自然更没有意见。
紫月渊等人见分得广阔疆域,同样满心欢喜。
梅弑见状又道,“这次神木岛、入界岛和南天群岛也出了不少力,可各封三千里海域,分驻东海三面,建立王国。”
三岛之人闻言均是大喜,纷纷向梅弑拜谢。
“不过你们要记住,虽是王国,但也是天铸帝国麾下的王国。”梅弑再次提醒道。
“那是当然,我们定当守护好边界,听帝国调遣!”
梅弑点了点头,又看向叶不凡、皇甫轩等人。
“神隐教、多宝楼以及散修联盟,这次贡献同样很大,但东海有尽头,不宜分割太过,因此我提议各位多分一些战利品,不能吃亏了。”
“我没意见,能让我的角斗场继续开下去就行!”叶飞鸿爽快地道。
众人闻言顿时爆发出阵阵大笑!
多宝楼和散修联盟自然也没意见。
多宝楼从来不建国,封地对他们没啥用,还不如宝物来得实在。
散修联盟本没有固定地盘,暂时也用不着封地。
梅弑这么一通分配下来,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于是,东海新的格局终于形成。
以天铸帝国为中心,北面是神木王国,南面为南天王国,东面是界王国,西面则是紫月帝国。
两大帝国也各自举行了新帝登基大典。
也不知是否商量好的,两位新帝都是女帝。
紫月帝国紫月寒,天铸帝国欧冶曼。
当然,她们其实也只是有了一个名头,真正执政的,还是紫月渊和天铸老人。
至于梅弑,则是无事一身轻。
时而在东都待一待,时而回紫月城瞧瞧,时而到掠食岛看看,时而进神月世界关心一下小白和白玉轩。
当然,他也没少回神隐教陪母亲,日子过得十分潇洒。
中间梅弑又去参加了三大王国的开国大典,感受了一番不同海域的风俗人情。
其中神木岛最是令其印象深刻。
在岛的正中心,种着一株参天巨树,此树被当地岛民称作撑天桐。
神木岛原本就是流放之地,上边关着无数囚犯,更是不时有囚犯被问斩,斩杀之地,便是这撑天桐下。
而这撑天桐竟然能够吸收亡者之死气,转化为生气,这才让整座神木岛看起来不至于死气沉沉。
青木、青桐兄弟一人修木一人修火,便都是来自于这撑天桐。
梧桐,传说为凤凰栖息之地,梅弑当初能凭借凤火破开梧桐之树,也是这个原因。
临走之时,青木还让梅弑在撑天桐上留下了一滴精血,说是以后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梅弑也没多问,便按青木说的做了。
这一天,梅弑身在东都天铸帝宫。
天空突然一阵云雾翻滚,随后便见一人从中走出。
“哪位成圣了?还不出来接旨!”此人声如闷雷,一时间整个东都之人都听见了。
梅弑闻言从房中走了出来,飞身而起,来到那人对面。
只见此人是一位略有些发福的中年男子,蓄着两撇八字胡,目光有些不善。
“你是何人?为何在我东都上空大呼小叫?”梅弑呵斥道。
“大胆!”八字胡怒道,“一个小屁孩,也敢在本座面前指手画脚?去把你们家大人叫出来!不,把成圣的那位叫出来!”
“成圣的那位?这家伙莫非是要找神月秀成不成?”梅弑心中暗忖道。
八字胡见梅弑不理自己,不由更是怒火中烧,正待发作之际,天铸老人来了。
“这位上仙,不知您要找什么人?”梅弑不知此人来路,天铸老人却是猜到了一些,因此丝毫不敢怠慢。
“你们都耳聋了吗?本座刚才说得那么大声,把你们成圣的那位叫出来!”
“这……恐怕要让上仙失望了!”天铸老人与梅弑相视一眼,“您所说的那位圣人,如今已经不在了。”
“什么?”八字胡眼中闪过一丝慌张,“他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