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必须得跟楚扬、唐鹏俩人联手。
因为这次他们要挑战的对手,是无比的强大。
而且,他们好像都有必须得挑战亚特兰蒂斯的理由,因为高飞、楚扬俩人的女人,都跟那地方有关。
毫无疑问的是,相比起楚扬高飞来说,唐鹏的实力弱了很多,而且他也没啥女人跟亚特兰蒂斯有关,但既然他老师荆红命选择了让他这样做,那么就肯定有着这样安排的理由。
楚扬的女人赫拉天后,被亚特兰蒂斯的人忽悠成了神仆,连他都不认识了。
为了公平起见,楚扬就忽悠高飞的老婆,自投罗网去了那个地方——这才是真正的盟友,毕竟盟友之所以联盟,那是因为他们都有着相同的利益。
看到楚扬一脸理直气壮的说,他是怎么鼓动三寸不烂之舌,把沈银冰忽悠动心,自愿去亚特兰蒂斯当卧底后,高飞就恨不得抄起一把沙子,塞进他嘴里。
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高飞才有幸跟楚扬成为盟友。
同时也为唐鹏而感到悲哀:就因为有个龙腾十二月中的老师,就被迫卷进了这谭浑水,这好像也太不公平了。
“你要是这样想的,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对高飞的抱怨,楚扬才不在意:“先说唐鹏吧。其实在他前往北朝查清某次帅遇害、某次帅叛国的真向时,就招惹到了宋慧乔。那个宋慧乔,就是跟亚特兰蒂斯有关系的,这是我老师跟我说的,具体情况是啥样子,我也不清楚。”
“没有谁在招惹亚特兰蒂斯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就算他叫唐鹏也不行。更何况,除了宋慧乔之外,他最在乎的那个女人,也就是刑雅思——算了,跟你说她,你也不知道她是谁,反倒是能把你给说迷糊了。总之,你只要明白我知道很多,我无论做什么都没有错,这就行了。”
楚先生在喝酒喝多了时,总是喜欢在说话时配合肢体动作,双手连连比划着,很有力的样子。
“好,那我先不管唐鹏那些破事。你就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忽悠我媳妇去那鬼地方吧。”
高飞冷笑道:“如果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哪怕是被人欺负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楚扬一脸老气横秋的样子,抬手指着高飞的鼻子,骂道:“说你痴呆,你还不乐意,我刚才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如果她不愿意去的话,就算我把天说出个窟窿,她也不会去的,难道你没听说过牛不喝水强按头,强扭的瓜不甜这些俗话吗?”
第一次,高先生在跟人斗嘴时,有了棋逢对手的感觉。
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会吐沫星子乱飞的,引经据典的把扬哥斗垮。
但现在,他还真没有这心思。
因为他听出楚扬话中的意思了:沈银冰之所以去亚特兰蒂斯,去当卧底,主旨不是为了去给楚扬找到赫拉天后为什么不认识他的原因,而是为了高飞。
在宝岛时,沈银冰已经通过种种迹象看出,亚特兰蒂斯要对高飞不利了。
或许总有一天,高飞会跟这个神秘的西方庞然大物,终于一战。
道理很简单,因为亚特兰蒂斯已经跟宝岛的飓风联手了。
高飞要想跟一个神秘的庞然大物做对,那么首先必须得搞清楚亚特兰蒂斯的某些实力——而她身为高飞的媳妇,有理由,也有义务,去帮自己老公做些什么。
同时,她也很好奇:亚特兰蒂斯,为什么要极力邀请她去做客。
好奇心,总能让女人做出一些蠢事。
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沈银冰在思前想后后,才决定应邀去那边做客,并在珈玛丽斗士率领众神仆攻打地下楼兰的风口时,被大猩猩扛走了。
“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她被人扛走的,但没有阻拦。”
楚扬拿起一根胡杨树枝,拨拉了一下木炭,淡淡的说:“还有,在宝岛时,她曾经委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亚特兰蒂斯跟宝岛的飓风,还有大陆的峭壁,一起联手来对付高飞。
沈银冰为了搞清楚亚特兰蒂斯是什么东东,不惜以身犯险,应邀前去做客。
扛她走的那个人,又是高飞在国外最好的兄弟之一,大猩猩。
大猩猩同楚扬的女人赫拉天后,还有死在沙漠中的欧皇一起,都成了亚特兰蒂斯的神仆——这许多许多看似不可能的事儿,一下子全部发生了。
哪怕是其间的一件事,都促使高飞必须得搞清楚,这个亚特兰蒂斯究竟是什么神秘所在。
难道说,就像龙云儿所说的那样,东方真有个流波山,西方真有个亚特兰蒂斯,东西双方数千年的文明,历史走向,都是由这两个神秘所在来安排的?
他们,都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世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游戏?
而高飞要做的,就是希望能挣出这个游戏,从一个角色,转换成玩游戏的人?
今天楚扬说了好多,关系到唐鹏,关系到方小艇夫妻,关系到沈银冰,关系到——就在高飞脑子有些晕乎乎的时候,忽然听他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愣了下,高飞用力甩了下脑袋,问道:“她、她让你转达给我什么话?”
他在问出这句话时,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声音好像在发抖。
人在说话时,声音发抖,就是情绪极不稳定的表现。
楚扬没有马上回答,又拿起一个皮囊,倒在了高飞的酒杯中。
这次他倒的不是酒,而是水。
冰凉的水,已经有了冰凌的存在,毕竟这儿可是零下十几度的沙漠晚上,白天阳光照下的热量,早就被沙子给吸收了。
高飞默默的接过杯子,就像是喝酒那样,昂首一饮而尽。
冰凉彻骨的水,就像一道冰箭那样,让高飞的喉管跟胃,包括所有的神经,都猛地收、缩,绷紧,精神也为之一震。
“她让我转告你,如果有一天她像赫拉那样不认识我那样不认识你了,请你一定要想办法,让她记得你。”
楚扬说这句话时的语速很慢,眼里的孤寂神色更浓,也给自己满上一杯凉水,却是慢慢的品尝起来。
世间最动听的情话,决不是那些海誓山盟。
而是如果有一天我不记得你是谁了,请你一定要想法子,让记得你是谁。
因为他(她),不想忘记她(他)。
商离歌默默看着楚扬,眼神里全是满满的心疼。
她知道,楚扬在转达沈银冰对高飞的这句话时,心里在想赫拉,想宙斯王。
不过她没有吃醋,因为她很清楚:如果有一天她变成赫拉那样的,楚扬就算是挖地三尺,也会找到办法,让她记得他是谁。
她是商离歌,只能是属于楚扬的商离歌。
这一刻,她也忘记了要把看到宙斯王的事儿,告诉楚扬了。
而是陪着这两个男人,陷进了一种说不出的啥味道的沉默中。
“嗷!”
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只沙漠狼的嚎叫声,仿佛它也感受到了这边的气氛,想到了舍它而去的恋人,忍不住的对月一声长嚎,来纪念它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
高飞放下了杯子,抬头看着楚扬:“你不觉得,当前很闷?”
“那么,打一架,是不是会好些?”
楚扬马上反问。
“我就是这个意思。”
高飞站起身,走向了那边的开阔地带:“顺便考校你一下,到底有没有跟我联手对付敌人的资格。”
“这也是我最想说的一句话。”
楚扬也跟着站了起来,脑袋随意的一晃,全身都发出了好像爆豆似的啪、啪声。
“嗷!”
当又一声狼嚎声传来时,有两个心里很堵的男人,就像疯狗那样齐齐一声大吼,扑向了对方。
当两个人拳来脚往的打成一团时,商离歌却双手抱住后脑勺,兴趣缺缺的躺在了毛毯上,望着墨蓝色的夜空,喃喃的说:“为什么世界上那些最痴情的男人,却是那些最花心的呢?”
莉莉无法回答沈银冰这个问题,哪怕是她自称活了八百多年,可她却始终没有被哪个男人真心爱过,充其量也就是生理上所需要时,随便找个男人,让他来扮演黄瓜的角色罢了。
看到莉莉一脸茫然的样子后,穿着一身白色轻纱长袍的沈银冰,微微摇了摇头:“呵呵,你好像没谈过恋爱啊。”
“在亚特兰蒂斯,伺候仙人、客人的佣人们,还有那些神仆,是没资格谈恋爱的。”
莉莉如实回答后,又纳闷的问道:“夫人,难道你所爱的那个男人,就是个花心的男人?”
沈银冰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迷人的景色,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虽然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可除了我之外,还有好几个女人,心甘情愿的不要任何名份,给他生儿育女,他就像疼爱我一样的去照顾她们——这,算不算是他花心?”
“这样的男人该死。”
莉莉说道:“在亚特兰蒂斯,一个男人既然娶了妻子,那么他就得一心一意的疼爱妻子,把她当成自己的唯一,不能再对别的女人产生非分之想……”
沈银冰抬手,打断了莉莉的话,转身走向门口,淡淡的说:“我其实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你连被男人爱过的经历都不曾有过,又怎么可能会体会到真爱的滋味?”
沈银冰打开了房门,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数道流淌的瀑布,心中的压抑感攸地消散,语气轻快的说:“来这儿好几天了,你们伟大的宙斯王,为什么还没有见我?”
“这是神的旨意,我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伟大的神快要召见夫人您了。”
莉莉据实回答,看到沈银冰沿着小路走下去后,连忙跟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劝道:“夫人,在您被神召见之前,我们能不能不去平原地带?”
沈银冰停步,转身问道:“为什么?”
“因为——”
莉莉犹豫了下,才垂下眼帘低声说:“因为,我发现卡斯塔博士他们,在看到夫人时的眼神,很不正常,我怕会出现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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