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才眼角余光在这双玉足上扫了一眼,就立即触电般的挪开了抬起了头,再也不敢看一眼,但心里却砰砰的跳了起来,随即腾起一股子犯罪感,觉得对不起城阳,更对不起高飞。
女人美到极致时,玉足对男人所引起的视觉冲击,丝毫不逊于她身体的其它部位,不管男人有没有那种‘恋足癖’,都是一样的。
李德才,不就是一双脚丫子吗,你怎么会有那种肮脏的想法,你这样做对得起城阳,对得起飞哥吗?真是混蛋!
李德才在心里骂着自己,抬手在他自己腮帮子拍了一巴掌:啪!
清脆的耳光声,把正凝神看向前面的白瓷吓了一跳,浑身打了个激灵:“啊,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有蚊子。”
李德才自然不敢告诉她,说是看到她脚丫后出于男人某方面的本能而心神激荡,为制止自己胡思乱想才抽了自己一耳光。
“嗯。”
白瓷也没想多想,率先迈步向前走去:“不早了,我们走吧。”
她担心高飞的安危,从而忽略了她自身对男人的魅力。
在车灯照耀下,李德才看着白瓷一手拎着高跟皮凉鞋,一手拎着她的小包,惦着脚尖小心翼翼向前走的样子,呆了片刻后才猛地清醒了过来:“白、白女士,请稍等!”
“怎么了?”
已经走进水洼边的白瓷,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了过来。
“我想,我们最好是在这儿稍等,你这样子是过不去的,这条路的路况非常复杂,水洼里有太多的尖锐碎石,很可能还有被冲下来的水蛇、水蛭,会伤到你的。”
李德才快步走过去,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头,飞快的看了眼她的小脚,然后扔了出去。
噗通一声,石头掉进了不远处的一个水洼,溅起的水在灯光下很清澈的样子,好像也很深。
为了尽快见到高飞,白瓷倒是不怕双脚被碎石划伤,可是却怕很可能存在的水蛇等东西,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女人嘛,一般都很怕这种东西的。
“还有就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李德才说着,走到了白瓷前面,手电冲前面来回的照着。
这是一条顺时盘山路,右边是山体,左边是不怎么陡峭的山崖,路边长满了当地常见的野花椒树,算是起到了防护栏的作用。
看到李德才走过来后,白瓷秀美微微皱了下,不动声色的向旁边走了一步,低声说:“哪儿情况不对劲?”
从接到高飞‘求援’的电话后,白瓷只想在最快的时间内看到她,不管是坐飞机,还是坐汽车,始终都在为高飞担心而忽略了别的。
现在当她赤着脚下车后,冰凉湿漉漉的地面,让她头脑猛地清醒了一些,这才意识到她当前正跟一个不怎么熟悉的男人,就在黑夜的深山内。
李德才是高飞的心腹,白瓷当然知道,也认识他。
可谁能保证,李德才在当前这种环境下,面对她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儿时,会不会一时间的鬼迷心窍,对她有坏的想法?
如果李德才真这样做了,再把她给灭口——想到这儿时,恰好一阵夜风吹过,白瓷浑身打了个激灵,右手悄悄打开了小包的拉链。
只要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小包内一般都会装着一瓶防狼剂之类的,以供不时之需,白瓷的小包里,也有这个玩意。
而且还是从外国进口来的,特殊的喷雾剂,别说是喷在眼镜上了,就是喷在皮肤上,也会让人感受到好像被泼了硫酸那样,难受的不行不行的。
李德才却没有注意到白瓷的神色变化,只是死死盯着好像一条河那样的路面,摇了摇头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可就是预感到好像要出事那样——不行,我们今晚暂时先不去了,先回市区,等明天再说!”
第六感察觉出某种潜伏在左右的危险后,李德才当机立断要返回市区。
没办法,为了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高飞得了那种怪病,需要女人来救火,这才只派李德才一个人来接白瓷。
察觉出不妙后,李德才自保都成问题,要是再带着白瓷楞是徒步前行……再给他三个胆子,他也不敢。
还有就是,这地方没有手机信号,没法通知防空洞那边的陈大彪过来接应,所以李德才觉得暂时退回市区,等天亮后再走才是最正确的。
李德才没有想错,更没有做错,可白瓷却理解错了:他不会是借口阻止我找高飞,想在回市区的路上找机会冒犯我吧?
想到这这儿后,白瓷断然否决了李德才的提议:“不,都已经来这儿了,怎么可能再回市区?我得过去,今晚一定得看到他才行!”
李德才一愣,接着说:“白女士,你最好听我的!说实话,我真察觉出不对劲,这种感觉很不好,咱们还是先上车。”
李德才说到这儿时,远处数十米之外的蛙鸣声,忽然消失了,那个未知的危险,好像正接着夜色、旁边树丛的掩护,悄悄的向这边袭来。
“听,青蛙都不叫了。我们必须得走!”
那种看不到的危险,让李德才心猛地一跳,说着伸手就去拉白瓷的手。
白瓷猛地一摆手,迅速后退一步,低声喝道:“你先干什么?”
“我、我哪儿想干什么?我就是想让你去车里。”
看到白瓷一脸的警惕神色后,李德才愣了下猛地明白,赶紧解释道:“白女士,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可没有打你主意的意思,请你相信我——白女士,你站住!”
趁着李德才解释时,白瓷忽然转身就向水洼中跑了过去,一步迈进水中后,身子就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水里。
水不是很深,刚淹到膝盖。
水温冰凉,有些彻骨的寒冷,下面还有一些很尖锐的碎石,扎的她脚心很疼,一只躲在水洼中的青蛙,呱呱叫着蹦了出来,消失在了前面水里。
“啊,小心!白女士,你要干啥去,别冲动,快回来!”
李德才真没想到,他的小心翼翼反而造成了白瓷的误会,导致她不顾一切的冲上了那条路,心中大急,再也顾不上什么了,赶紧追了上去。
“白女士,你别误会,听我解释——哎哟!”
李德才连蹦带跳的追上白瓷,伸手刚拉住她右手手腕,她却论起左手中的高跟皮凉鞋,狠狠砸向了他。
李德才防不胜防下,被高跟鞋砸中了额头,赶紧松开了手。
白瓷迅速后退,右手拿出了防狼剂,厉声喝道:“李德才,要是不想被我误会的话,那就带我去找高飞——今晚,我必须得看到他!”
“嗨,你这是在搞啥子嘛!飞哥是俺恩人,俺怎么可能会欺负你!”
李德才有些心烦的抬脚踢了一下水,说:“好吧,那我在前面,你在后面。”
白瓷没有再说什么,淌着水走到了右边,意思是等李德才先过去。
郁闷的李德才只好贴着左边,慢慢的走了过去,随手折了两根树枝,扔给了白瓷一根:“用这个抽水面,会把水蛇惊吓跑的。”
白瓷接住树枝,随手抽了下水面,觉得很趁手。
李德才知道,现在无论他怎么说,先入为主的白瓷都不会完全相信他了,只希望能安全把她带到防空洞,再跟高飞仔细解释一下。
“给,你拿着手电,紧跟着我,我走哪儿你就走哪儿,小心些。”
李德才又把手电递过去。
白瓷却摇头:“我不要,只要小心跟着你就好了。”
“嗯。”
李德才没有再勉强她,闷闷的嗯了声,紧攥着树枝向前走去,心里后悔没有把枪带上(枪是从岭南带回来的)。
哗啦,哗啦,淌水的声音,在夜色中很是刺耳,也更加让李德才感到紧张,总是有种错觉:在水响过后,会有一个长着大嘴的怪物,从水里忽然扑出来。
白瓷走在李德才身后,相隔不到三米,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在沉闷的淌水声中,俩人默不作声的前行了大约五十米,就在白瓷觉得可能误会李德才时,他却猛地转过了身!
雪亮的手电光,一下子映照在白瓷脸上。
“啊,你要干嘛!”
白瓷惊叫一声,本能的抬手挡住了眼睛。
“后面,好像有人。”
李德才干涩的声音,缓缓响起。
“有人,有什么人?”
白瓷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看到不远处那辆汽车了,哪儿有人?
“好像是蔵在了树丛边,速度很快,眼花?”
李德才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白女士,我们不能再向前走了,必须得回去……”
“不,必须得走,我自己走!”
白瓷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很坚定:“你不想被我误会的话,你自己可以回去,反正顺着路走,再走两公里就到了,不是吗?”
“算了,我不说了。”
李德才盯着白瓷愣了片刻,接着转身加快了前行的脚步。
天地良心,他刚才真是感觉到后面好像有人在远远的吊着他们,但白瓷就是不信,他要是再解释什么,肯定会让她更加怀疑自己居心不良。
“不管怎么样,哪怕是拼了命,我也要把她送到飞哥那儿就是了——但愿我的感觉是错的。”
李德才深吸了口气,不再多想,迈开脚步故意把水淌的哗哗更响。
这样做,就像胆小的人走夜路时故意唱歌那样。
俩人很快就顺着坑坑洼洼的盘山道,拐过了山角。
并没有什么东西出现,一切都很正常,最多也就是白瓷的小脚,被碎石子给划破了,有些火辣辣的疼,不过因为是泡在冷水中,还能坚持下来。
“哎哟!”
刚拐过山角没走几米,白瓷好像踩在了一块更锋利的石头,忍不住失声低叫了声。
“怎么了?”
李德才赶紧转身。
“没……小心后面!”
白瓷刚摇头说没事,脸色忽然大变,尖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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