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入股是真的不亏。”
“何止是不亏啊,简直就是赚大了好吗?”
“你想想,在别的平台看这些片子,少说也要开个网站的视频会员吧?”
“但是在秦牧的直播间,你不需要付甚至一分钱,白嫖无罪。”
“但是如果你觉得他特别好,特别想给他打钱,也是有渠道了,也可以给他打赏。”
“打赏多方便啊,几毛钱不嫌少,几十万也吃得下,丰俭由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啊,上面的你就是这个直播比赛的节目组派来的水军吧?”
“好智能的水军哦。”
“不不不,不是节目组的水军,是秦牧的水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现实的时间,和网络上的时间,是有着巨大的差异的。
现代网络社会,信息发达,几乎每个网友,人均的打字速度都能够赶上一小时四千字。
再加上网友们众多,你一句我两句的,连思考的时间都不需要,就能刷出一大长串的弹幕来。
所以这么多弹幕和评论,看起来是密密麻麻,呜呜泱泱的一大堆,但实际上,也不过就是两分钟里就能弄完的事情罢了。
就在秦牧的个人专属直播间里的观众们,已经把话题从余家文的挑衅上逐渐转移到了关于秦牧直播间本身的可看度宣传上时,距离余家文的挑衅不过才过去了两分钟不到一点的时间。
张诚至在一旁握紧了拳头,那模样,看起来真的就是想冲上去找余家文干仗的模样。
张诚至的护犊子,在围棋界是出了名的。
凡是被他纳入“自己人”范畴的,在被人欺负侮辱挑衅的时候,张诚至没有不为他出头的。
更加罔论对方是秦牧了。
他对秦牧,虽然认识的时间不算特别长,但那了真的是拿出来了对自己家里亲弟弟一般的耐心和细心的。
张诚至原本就怀揣着两三分对已故的老师的愧疚和不舍,如今也是全部都如数转嫁到了秦牧的身上。
再加上秦牧那出众的围棋天分,张诚至很难不对他的天分起了爱才之心。
两种感情相互叠加,张诚至自问,就算是对张诚晨,他也不过就是这样了。
所以此时此刻,听到余家文对秦牧的那一番侮辱的话,张诚至是真的气得不轻。
他冷笑了一声,一个箭步就冲到了余家文面前站定了。
然后开始了属于他的暴风输出。
“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
“什么狗屁的大师兄,是你自己封的吧?”
“秦老师教我们的时候,可从来没说过什么大师兄不大师兄这种话!”
“大家都是平等的师兄弟,你不会以为入门早,就比我们高贵了吧??”
“你以为这还是清朝呢吧?”
“告诉你,大清早就亡了!带着你那套封建伦理教条滚回你的深山老林里去吧!”
“妈的,老子最烦装逼的人!”
“絮絮叨叨说那么一堆,不还是老子的手下败将?”
“有本事你来挑战老子啊,老子应战。”
“对着一个小朋友出言不逊算什么本事??显得你特别牛逼是不是啊?”
“真是,这些年不见面,以为你年纪长上去了之后,又赚了那么些钱,好歹也能分出两个钱来治治脑子。”
“没想到你这脑子还是和当年一样不中用啊!”
“真是傻逼神经病,自以为是的臭傻逼,谁稀罕和你下棋似的,你爱下不下,不下就滚。”
“别下了别下了,看老子不把你棋盘给掀了,下个屁下。”
说着,张诚至真的往前走了一步,做势看起来,就是一副真的要来掀棋盘的样子。
秦牧于是赶紧站起来,一把拉住了张诚至,半是劝着,半是拉着的把人拉开了。
开玩笑,那可是一万块钱啊,可不能就这么让张诚至给掀了!
余家文显然是有点儿被这个仗势吓唬住了,一时间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自己该做点儿什么,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张诚至发飙,看着秦牧去劝张诚至。
好半晌,余家文才算是回过味儿来。
他看着秦牧好不容易劝住了张诚至,然后又回到测棋桌边上,坐下拿起了棋子。
到这时候,余家文心里才算是有了点儿底气。
毕竟刚才那一通闹得,确实不太好看。
余家文虽然是个脑回路和平常人不太一样的人,但也能从刚才大家的反应当中,察觉到一丝丝不对劲——
就好像,是自己刚才对秦牧的那番话说错了一样。
可是他没有说错啊,他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
秦牧下棋能赢确实靠得就是完美的布局,和出色的筹谋能力啊。
在秦牧的棋里,几乎看不出来什么从小一步一步打棋谱练习出来的基本功,反而都是那些剑走偏锋的奇淫巧技。
他刚才说那一番话,一方面是下棋之前对对手的心理打压战术,另一方面,也是出于他一个前辈,对于后辈的提携指点之心。
嗐,没办法,谁叫他是大师兄呢。
不过算啦,看张诚至那么生气,想必是和秦牧关系处的不错,自己也没必要过多解释,反而触了张诚至他们的霉头。
只要秦牧还愿意和自己下棋,就够了。
至于其他人的态度嘛……根本就不重要!
于是,余家文非常淡定的,用手指夹出了一颗黑色的棋子,嘴角带着一丝丝难以言喻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把这颗棋子举起来,带着点儿难以察觉的耀武扬威的味道,轻轻朝着张诚至的方向晃了一晃,然后稳稳的,把这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的正中央!
张诚至在一旁看的肝火直直的往外冒。
气死了气死了,这个瘪犊子,是在挑衅他啊!
“妈的……”张诚至气死了,一个冲动就又一次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怒冲就想要上去掀翻他的棋盘。
下什么下,这棋还下什么下???
秦牧看到了余家文的动作,就猜到自己家师兄会成功被激怒,于是回头看向师兄的方向。
果然看到张诚至已经在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