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还说什么给他介绍一下,一个手下败将罢了,有什么好得意的。”
“卧槽,快看,好帅!”
“你是说秦牧还是说余家文?”
“当然是秦牧啊!”
“余家文都中年老头子了,有个屁可看的啊!”
“你看余家文看秦牧的眼神。”
“好奇怪,余家文以前比赛,看对手的眼神不是都很有杀气的嘛?”
“他现在看秦牧的眼神,我实在联想不到什么杀气。”
“我只能联想到我爸爸看我的眼神。”
“那叫一个和蔼可亲。”
“就是就是!”
“这个形容太贴切了,真的就是看后辈的眼神。”
“不能怪余家文,要是让我站秦牧面前,我看秦牧的眼神只会比余家文更加和蔼。”
“没办法,秦牧真的太惹人怜爱了!”
“我一个一米八五的大男人,在今天之前,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觉得不是我儿子的另一个成年男人惹人怜爱。”
“但秦牧的气质确实……让人忍不住的就想偏心他。”
“太欣赏了吧,这样等下下棋的时候不会影响到状态吧?”
“不会吧……”
“不过余家文今天的状态确实很奇怪就是了。”
“我好害怕等一下下棋的时候余家文故意放水啊,到时候就算我秦神赢了,他余家文也能说一句是自己关爱后辈,特意谦让的。”
“就是明知道自己赢不了了,但是又不想丢面子,所以一开始就故意表现出一副和蔼慈爱的样子来。”
“这倒是不会吧?这么多年,还没听说过余家文和谁下棋使过这种招数。”
“而且他一开始,原本想来和秦牧对弈,不就是怀疑张诚至刻意放水秦牧,所以才想要来试一试秦牧的底吗?”
“要是他自己也放水,这一趟不就白来了。”
“倒也有点儿道理。”
“确实……”
“那你们说,他会不会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故意让秦牧放松警惕,等一下再在棋盘上整什么陷阱之类的吧?”
“不可能,余家文不是那样的棋手。”
“怎么就不可能了!”
“就刚刚那两句话,还看不出这个余家文的坏心眼吗?”
“就是啊。”
“不是,你们不看围棋的不明白,余家文人虽然龟毛了点,讨人厌了点,但是棋品还是绝对值得信赖的,”
“对,我看围棋很多年了,我也讨厌余家文做人的方式,但是我不讨厌余家文。”
“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棋手,从来不玩什么花样的,就是认认真真下棋。”
“再说了,就算余家文使坏心眼,我们秦牧哪里就是吃素的了?”
“你别忘了,秦牧昨天晚上给张诚至下套,把张诚至都耍的团团转。”
“一个小小的余家文算什么?”
“也是也是。”
“就凭秦牧的实力,一个打十个都不在话下吧!”
“就是,当年余家文就下不过张诚至,现在居然还想再来挑战秦牧,简直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这局余家文要是输了,可就好玩儿了。”
“那余家文就是秦牧手下败将的手下败将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夺笋呐!”
“唉,我发现秦牧真的没什么需要我们担心的。”
“他自己的实力就能够搞定了!”
“我们担心也是白担心。”
“唉,我这个老父亲失去了用武之地。”
“算了算了,还是去给孩子打赏吧。”
“我也一起!”
“我这次就先不冲了,没钱了淦。”
“你都难以想象,从早上到现在,也就三四个小时吧,我就像是被秦牧下蛊了一样,忍不住的想给他打赏。”
“到现在也就三四个小时,我都已经打赏了四千多块钱了。”
“四千块钱啊!那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就这么没了!”
“关键是,我竟然只是有一点点心疼钱,但更多的情绪还是觉得这个钱是花给秦牧的,花的值的!”
“你们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说实话,我完全能够理解你的感受。”
“痛并快乐着。”
“花钱买快乐,没毛病。”
“没病没病,我也打了很多钱进去了。”
“我原本是打算给家里换套餐桌的,都看好了,三万出头,结果昨天开始就沉迷秦牧的直播,一个不留神竟然全打赏给了他!”
“我和你一样,我也觉得这个钱花的很值得,只要看到那个打赏观众名单上有我的名字,我就开心,甚至觉得这钱花的比买餐桌来的有意义多了。”
“卧槽卧槽卧槽,有钱人啊,一张餐桌三万块!”
“我也想说了,这是真有钱啊,”
“不是有钱,而是舍得给儿子花钱。”
“我现在没别的想法,就想赶紧工作赚钱,然后再给我儿子打赏。”
“养儿子原本就是件费钱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乍一听没毛病,仔细一听你喊谁儿子呢。”
“夭寿啦夭寿啦,有人和我抢儿子啦!”
“救命,抢儿子也太夸张了!”
“买卖儿童犯法,望周知。”
“……”
余家文和张诚至是一起在棋院长起来的亲师兄弟,虽然张诚至从来就没待见过余家文,但余家文对张诚至的脾气可是摸得一清二楚。
张诚至就是这么一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你还能拿他怎么办呢?
余家文皱眉,瞪了一眼明显就是在敷衍他的张诚至,但到底是没有真的对他发脾气。
他拿出一副非常端庄到行云流水的动作,伸手指了指石墩子旁边的矮凳子,示意秦牧入座。
“秦牧,你好,我是你的大师兄,久仰大名了。”
“我闻名前来挑战你,不知道,你肯不肯赏我这个脸了。”
这话乍一听说的是挺诚恳,实际上却还是端着他那副似乎永远也放不下来的架子。
高高在上的俯视人间,然后努力装出平息近人的样子。
秦牧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眼前余家文伸过来的手,又上下打量了余家文一番。
然后扭头看了眼自己家亲师哥。
只见张诚至一脸的不屑,很显然是对余家文厌恶到了一定程度的。
秦牧挑了挑眉,对余家文说。
“你不是还需要师哥向你介绍我是谁吗?”
“怎么就久仰大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