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听完张诚至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打职业比赛，这么赚钱吗？”
张诚至点头道：“当然了！职业围棋就是靠本事吃饭，你能力强，赚的就多。有些厉害的选手，光是每年签约俱乐部拿的钱就够普通人挥霍十年的了！”
“签约俱乐部？”秦牧问，“只有签约了俱乐部才能去参加比赛吗？”
张诚至被问住了，挠了挠头。
说实话，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也不是很清楚。
毕竟之前张诚至自己去参加比赛的时候，都是有俱乐部和秦汉领着的，他自己需要做的就只有好好下棋，别的什么都不用考虑。
“这……”张诚至想了想，才说道：“这个方面我还真没考虑过，不过如果想走职业围棋的道路，一般都会选择签约俱乐部，这样一来在没有比赛的淡季也可以有个保障，二来集体作战的话人心里也会安定一点。”
张诚至说的有道理。
秦牧点了点头，真心实意的谢道，“嗯，我知道了，谢谢师兄。”
张诚至大手一挥，颇豪爽的模样，拍了拍秦牧的肩膀。
“嗐，有什么可谢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想走职业的路子一定记得和师哥说啊，师哥给你介绍俱乐部。”
秦牧原本没有走职业的打算。
毕竟他本人也并不喜欢下围棋这件事，他所有在围棋上表现出来的天赋和气质，全部都得益于那个【神之一手】的系统技能。
要是走职业围棋的道路，那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人生都和围棋绑定在一起了。
想到这儿，秦牧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师哥，我能不能不签俱乐部，直接去参加比赛啊？”
张诚至从刚才秦牧问他职业围棋相关事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感觉。
却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不想签约俱乐部？要知道，和优秀的俱乐部签约的机会，可是多少职业棋手求都求不来的。”
秦牧解释说，“我这个人没长性，要我几年甚至几十年如一日的待在同一个地方，我是回发霉的。再者说，我总感觉现在的俱乐部多多少少还是更加看重资历，而不是实力。像我这样中途出家的选手，说不定要等个几年都等不来一个上台打比赛的机会。”
他说的这些问题，确实是存在的。
在当今的围棋界，唯资本论还是很严重的。
有多少年轻人从一开始开开心心的签约进俱乐部，到后期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也上不了一场比赛。
从而变得自甘堕落、不求上进起来？
张诚至认同秦牧说的这些理由，他也好像一早就猜到了这个小师弟不会甘愿和俱乐部签约似的。
毕竟不管怎么说，俱乐部对于打职业比赛的棋手来说，还是最佳的选择。
可对别人来说梦寐以求的保障和荣誉，在秦牧眼里却是毫无必要的一纸束缚。
年轻人，放纵不羁爱自由啊！
张诚至想了一下，才回答道。
“我不知道这可不可行，只能尽量帮你去争取看看。”
秦牧点点头，“谢谢师兄！”
弹幕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长叹一口气。
“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吾之蜜糖，彼之砒霜。”
“是啊，以张诚至的人脉，想给秦牧介绍个好一点的俱乐部还不是两句话的事儿？”
“再加上秦牧身上真真假假的那些身世传言。”
“还有今天上午那两局棋显示出来的围棋实力。”
“这简直就是实力、噱头、人脉都齐全了啊。”
“要是放出一丁点秦牧想签俱乐部的消息，不知道多少人排队盯着呢。”
“信不信，就上午那会儿功夫，已经有俱乐部连合同都拟好了。”
“可是人秦牧根本不给这个机会啊！”
“关键他给的理由还真叫人无法反驳。”
“说实话，我感觉我和秦牧的性格很像哎。”
“都是那种没什么长性的，要我在一个单位待很久简直就是要我的命。”
“确实，我是不懂围棋啦，要是俱乐部的情况真的像是秦牧说的那样看资历不看实力的话。”
“那其实不签也是好事。”
“？？？”
“前面的说话也太不食人间烟火了吧？”
“要知道，中国棋手千千万，每年从棋院出来的孩子就有不老少。”
“虽然比赛的奖金多，但是每年的比赛才办几场？”
“就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有比赛，每个比赛前三名能拿到奖金，这一共也才不到一万个名额。”
“这一万个名额里还指不定有多少大佬的名字要重复出现个十来次。”
“还有一个赛事的前三甲名额几乎都是被人包揽的。”
“你自己算算，初出茅庐的新人想要拿到奖金，这概率简直就和中彩票一样了。”
“就这种情况，你不签俱乐部，恐怕饭都吃不饱啊。”
“是啊，新人想要拿到比赛奖金实在是太难太难了，人外有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场比赛的高手会把你碾压成什么样子。”
“新人要是完全指着比赛奖金活，那是真的别活了。”
“活不下去的。”
“……”
秦牧和张诚至只不过是轻轻巧巧交谈了两句话，没想到就又引发了弹幕里新一轮的讨论。
不得不说，秦牧实在是太会引话题了。
在他的个人专属直播间，观众们不仅能够看到中年组和青年组两枚大帅哥的颜值，还能围观一出堪比电视剧剧情的狗血认亲打赏。
还能看到世界级水平的围棋比赛、听到围棋基础知识讲解。
甚至还能探讨关于当今社会生存状态、打工人和资本博弈等等或柴米油盐或高深艰难的话题。
最关键的是还都是现场直播，无导演无编剧。
全都是身边的真人真事。
观众们还能根据自己的喜好实时跟进互动，参与大家的讨论。
看到兴起的情节，还能给主角打赏表示自己的喜好。
这不比八点档的虚假偶像剧强多了？？
私房钱生存挑战的节目导演和比赛赞助商都没想到这节目会冒出秦牧这样一匹黑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