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点击确定购买的一瞬间，只见系统下方的金币数值瞬间掉了一小半。
但与此同时，秦牧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种奇异的变化。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海里扎根了似的。
秦牧知道，那是【神之一手】！
等这瞬间的感觉过去后，秦牧扬起了一个自信的笑脸。
就这么一抹笑，勾得直播间里的小姑娘们又开始春心荡漾。
“哎呀，我突然觉得秦牧也挺帅的。”
“是啊是啊，感觉和林瑾不相上下。”
“两个人气质不一样。”
“一个是温柔地教你写作业的邻家帅哥哥。”
“一个是学校里痞里痞气光明正大带你闯祸的坏学生。”
“emmm……那我选秦牧。”
“毕竟再帅我也不愿意写作业。”
“对，还是比较喜欢闯祸。”
“不说了，先去给秦牧打赏了。”
“希望他能撑的久一点。”
“别让我失望啊！”
秦牧当然不会让她们失望。
在秦牧低头看向棋局的一瞬间，脑海里瞬间就有了不下三种关于这局棋的解法。
不愧是【神之一手】！
果然是神仙般的棋艺！
看着秦牧自信的模样，一旁围观的人们有好心的提醒秦牧道。
“小伙子，你可别上当。”
“这局棋看着好解，可实际上藏了不少陷阱呢！”
“对啊，而且实话实说，小张其实蛮厉害的。”
“什么叫蛮厉害啊，这么多年我就没看有人下赢过他。”
“就连他们专业棋院的学生过来和小张下都没见有赢的呢！”
“我说小伙子，你看看就得了，没必要真给他送钱。”
“千万别想着赢老张的那五百块钱，你赢不走的！”
“……”
众人叽叽喳喳的劝着秦牧。
其中就有刚才和中年男人争执的算命老爷爷。
可见就算是平时再不待见老张的人，也不得不承认老张的棋艺还是了得的。
老张听完他们的话，倒也完全不担心自己到嘴的生意被他们劝走。
反而是用一种势在必得的神情看向秦牧。
他知道，秦牧一定会和他下这局棋！
从秦牧的眼神里，他就能看出那种自信和跃跃欲试。
他猜对了。
即使众人再怎么苦口婆心的劝，秦牧也还是坚定地把那张五十元钱往老张的方向推了推。
然后怡然自得地坐在了棋盘对面的位置上。
就在此时，秦牧的直播间里有观众发乐一条充满问号的弹幕。
“？？？我怎么觉得这个摆棋摊的中年人这么眼熟呢？”
“前面的，不瞒你说，我也有这种感觉。”
“卧槽啊！！！”
“我好像认出这是谁了！”
“卧槽卧槽卧槽，我也认出来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啊？”
“刚刚周围那些人说他在这摆摊摆了好多年了。”
“还赢走了人家不少钱。”
“难道说，这些年他一直在这里摆摊赚钱？”
“卧槽，要真是他的话，五十块下一局棋倒是真不贵。”
“何止是不贵啊，简直就是赚翻了好吗？”
有人讨论的热火朝天，就有人一头雾水。
平时不关注棋坛的那些人，看到上面的弹幕问号更多了。
“你们说啥呢？”
“谁？”
“你倒是说啊，卖什么关子。”
“啥意思，这小张很牛逼吗？”
“真牛逼怎么可能沦落到摆摊啊。”
“前面的快出来解释解释啊，这谁啊？”
如今这社会，看围棋的年轻人确实已经不多了。
所以很快，对这个中年男人表示问号的弹幕就盖过了上面那些对他表示惊讶的弹幕。
好在前面那几个懂行的人也不藏着掖着的卖关子。
很快就和大家解释了来龙去脉。
“这个姓张的中年人不看围棋的可能不认识。”
“他是围棋界公认的无冕之王。”
“虽然只参加过一次大型比赛，但是那棋力简直绝了！”
“说是当时国内的顶尖高手也不为过。”
“只可惜后面因为他的围棋老师去世了，他就发公告说退出职业棋坛。”
“后面就再也没有参加过职业比赛。”
“当时大家都在惋惜，说这么好的苗子，不参加比赛为国争光真的很可惜。”
“他退出之后就一直没有消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
“还有一些论坛专门为他开了帖子。”
“就是猜测他的去向。”
“没想到他竟然来了桐城的文化中心……摆摊……”
“摆摊咋的了，摆摊我们也还是国际大师！”
“就是，没听刚刚那些人说嘛，张老师摆摊这么多年了，一局棋也没输过！”
“这就是实力。”
在听完围棋粉丝的详细科普之后，直播间内的观众对这个姓张的中年男人的认知更进了一层。
刚刚还只是觉得这是个摆摊的，棋下得不错的，吊儿郎当挺傲气的中年人。
此时，众人看他的眼光就都变了。
透露着一种对围棋大师的敬畏感。
终于有人意识到了这局棋的重点不应该是这个中年人。
而是他们这个直播间的主角——秦牧！
“秦牧刚才是不是和这个张老师拍桌子叫板来着？”
“人没叫板，但确实是拍桌子了。”
“……秦牧那不是给钱么，咋就成拍桌子了啊？”
“对对对，给钱，他给钱说要挑战张老师……”
“……”
“秦牧个败家子，这又搭进去五十块。”
“我猜他也不知道张老师的来历。”
“那肯定啊，知道来历还敢和张老师下棋？”
“秦牧这运气还真是简直了。”
“要不是知道张老师是谁，单看秦牧的眼神，我绝对会站秦牧赢。”
“是啊，那眼神太自信了。”
“可惜啊，现在自信有什么用？”
“等下还不是会被打的落花流水。”
此时的秦牧坐在张老师的对面。
两个人的脸上是一个赛一个的自信张扬。
还都透露着那么点异曲同工的可怜对方的劲儿。
那股子桀骜不羁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是师徒俩呢！
然而此时的秦牧并不知道，此时的他在围观群众和直播间的观众眼里。
已经成为了预订笑柄。
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都带了一丝说不出的可怜，和隐隐的嘲笑。
仿佛已经看见了棋局的结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