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有情可原,粉丝们大都是些正在放暑假的学生,哪里经历过这样被警车围堵的场面,心里的恐惧是必然的。
当然类似行为里的演戏成分更多,经由刘清山这么一操作,再愚钝的人心里也明白了,这是有人在设套让自己的偶像往里钻呢,这还了得了,在海外遭受职业杀手的刺杀,回到国内了,照样被人设下圈套谋害,有些人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于是一旦这类情绪泛滥成灾,这些忠实的粉丝们心底的愤怒就被彻底引爆了,各种各样的惨不忍睹的形容词一股脑的灌输入家长们的耳朵里。
刘清山并没急着报警,而是等电话拨出去的差不多了,这才拿起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这一下热闹喽,不多久,酒店所在位置就涌过来越来越多的人群,好在酒店保安及时出面,在那些警车后面拉出了警戒线,把不长时间就围聚过来的几百人挡在了外面。
而且几分钟后就有第一批警车急匆匆赶到,正在跟刘清山等人询问当中,越来越多的警车陆续赶来,没有十几分钟,院子里几乎就被各式警车塞得满满的。
当然会有了解到内情的人前来找刘清山,给那些被制住了的警察们解开禁制,无一不被拒绝。
刘清山一点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给自己带来不利,在对方身份不明的情况下,及时出手自我防护,走到哪里也能说得过去。
况且他很直白的给前来劝说的人说了,这种点穴手法制住人简单,但解救起来很麻烦,需要动用各种珍贵药材的辅助,才能配合手法逐渐让体内的禁制力消失。
那些人明知道刘清山是在信口胡说也是没办法,以此方式拿捏人的事件出现过的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更令人无可奈何的是,除了刘清山几个人,天底下没人可以解救得了。
很快地,得到了消息的王焕生等人也来到了,包括正在楼上某一层等着刘清山的那些国外客人们。
缪缪·普拉达不知什么时候挤到刘清山的身边来,低声出言取笑他:“你这家伙走到哪里都是一堆事缠身,我都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别哪一天我这位全球总代言一夜之间沦为了罪犯!”
刘清山呵呵悄声回应她:“这点担心是多余的,拿下我需要出动军队,而且得有确凿的证据,不然被我逃出去的后果很严重呢!”
“刘先生,你这种思想很可怕,我们普拉达还真得重新考虑人选问题了!”
“得了吧,您的恐吓对我没用,况且您真得想好了,再想合作可就不是如今的数目了!”
他才不会担心对方真的会后悔,仅仅是自己手里掌握的医术,就能保证缪缪很轻松地活过百岁,傻子才会对自己的寿限不管不顾呢。
果然,缪缪的脸上表情转眼就变得笑容满面了:“你想也别想,我现在给出的价格已经是好莱坞的顶级合同了,你不能贪得无厌!”
“好吧好吧,咱们之间的玩笑该结束了!放心吧女士,我做事什么时候会给人留下口实?他任何人也抓不到我丝毫把柄的。”
“那现在的这些警察是怎么回事?在我们那边这种行为叫做袭.警,后果很严重的!”
“我们这里也是这个叫法,可当时他们并没有给我出示证件,这个理由足够我作出正常防护反应了吧?不信你去问我的律师!”
见自己被拉了过来,王焕生苦笑着给缪缪解释:“法律上是不允许过当反应的,可我们刘先生的身份特殊,遭受过几次刺杀也是事实,提前做出自我防护有一定的法律允许,况且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人员损失,这些人都会安然无恙的!”
刘清山接着笑道:“其实这是一种心理战,有人怕丢面子,就会主动找我寻求解决方式,而我从中获得的金钱补偿都捐了出去,他们凭什么治我罪?”
缪缪捂着嘴巴惊讶道:“之前的补偿都捐出去了?你这家伙,果然做事滴水不漏,心思太狡猾了!”
就在此时,那些家长们开始陆续来到,于是大呼小叫一时间充斥起来。
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家长急火火的到来,本来还打算等等看的警务人员们开始急躁了起来。
于是之前以为自己身份有资格出现的人,又在陆续找来。
刘清山冷着一张脸翻来覆去的只是一句话:“等里面的原因都搞清楚,而且让我知道是谁在幕后策划,你们的衙门口我是不敢轻易进出去的,据说白的都能演变成黑的,到时候随便给出一个结论,我找谁说理去!”
这种如机械般来回重复的理由,让那些人很是苦闷。
更令他们难受的是,这些家长们里面,有很多当地很有实力的官员,一些警官开始接到各种各样的质询电话了。
还有那些记者们,尽管手里的摄像机都被责令关闭了,但之前录下来的画面可是不易流出,但外面有几千只眼睛盯着呢,又不好强行夺下来。
重重压力之下,很多人都在狂挠头皮,但即使这样的情况下,另一边的审讯还要抓紧进行着。
目前大体内情已经询问出来了,但牵扯到的人数有点多。
不仅背后指挥这位张秋枰的上司被供了出来,根据那两个藏在车里偷拍的记者手机里的短信内容,接警中心也有人在配合的事情也被挖了出来。
还有某个匿名人提供的当地派出所接到不准出警的电话录音,一下子就让事件更加复杂起来。
更可怕的是,刘清山之前说过,他手里掌握有打给张秋枰上司的手机号码,以及这个号码打给更多警务人员的电话录音。
为了得到那些证据,市里面的来人都出面试图调解了,但刘清山仍坚持等这里的现场审讯结果符合他心理承受范围,不然他就会把证据交给媒体。
眼下的情况是,张秋枰的私自接警行为已经落实,试图销毁证据的打算也被证明,不经流程私自携枪的罪证也得到了相关部门的验证,但此人就是不吐露除了上司之外,还跟什么人接洽了。
尽管警方从张秋枰的手机里得到了那个电话号码,但经过调查是个匿名的未登记电话,显然张秋枰是知道此人姓氏名谁的。他们是如何获得的张秋枰出警途中跟外人联系过?当然还是刘清山提供的信息,有小星在,甚至还调出来了当时的通话内容。
但明知这些,他也要坚持现场审讯出来,却不会主动提供证据,不然会引起更多的猜忌。
这件事就这么在现场被久久僵持着,直到那名业已被暂停职务的上司被带来现场,在他的一番威言恐吓之后,张秋枰才不情愿的说出来一个名字。
以刘清山的耳力,隔着上百米也能听得一清二楚,根据这个名字,他通过小星迅速查明了身后的人。
直接给张秋枰打电话的人叫什么并不重要,关键这个人跟席大同身边的马弁宫骁另有电话联系。
而宫骁在今晚的行动失败后,就直接用自己的手机号码打给了席大同,至于席大同又马上跟他老爸的秘书李长河密报了此事。
于是李长河尽管对今晚的行动事先并不知情,却还是马上预定好了机票,安排席大同赶紧跑路。
所以,刘清山一个电话就吩咐人赶往机场,做好了这件事,才等着警方人员前来诉说此事。
他一直没靠近前去施加影响,就是在观察此时的警方能不能据实相告,一旦跟自己的调查稍有出路,他就不能再继续信任这批人了。
还好,来人并没有做出意图遮掩的回复:“跟张秋枰直接联系的是个假名,但追踪那个手机号码,他又跟一个叫做宫骁的人通过电话,这个人倒是实名注册的号码,再通过宫骁类似时间打过的电话追踪下去,就找到了席大同这个人!”
席大同跟刘清山之间的嫌隙众所周知,前来调查跟刘清山相关事件的人,更是把其中的错落关系网了解个一清二楚,这没事么好奇怪的。
那人其实是武宣区分局的正牌局长毛善民,他接着道:“张秋枰跟席大同并不认识,也不认识宫骁,但直接联系的那个人他是知道的,那人叫做冯明明,武宣区区长的小儿子,是不是直接牵扯到今晚事件里来还有待调查!另外,席大同方面目前只是被怀疑对象,念在他的父亲在某省有很高的职位,我们分局很可能并没有调查资格。”
听到毛局长并无任何隐瞒的直言道出,刘清山对此人的观感大好,马上点头应和道:“如果我的人能把席大同抓住,以匿名的方式把他连带着证据转交给警方,会出现什么状况?”
毛局长的惊讶神色一闪而过:“有人主动提供证据,我们分局就能做初步调查了,不过这么大的事,汇报给上级部门也是该走的程序之一!”
“我明白了!这件事毛局长也清楚,这是一起针对于我预谋抹黑的重大事件,而且动用了你们警方内部的多个警务资源,很明显是经过了严密计划的蓄意行为,我的观点没错吧?”
“嗯,就目前证据和口供而言,存在着有计划地预谋嫌疑!”
“还有,在没向我展示身份证件的前提下,就意图销毁证据的行为,我的果断出手没有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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