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们街道你知道吧,距离你家不远,你到了路边就能看见指引的大牌子。”对方不耐烦道。
“好,谢谢哈。”王川刚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后,王川来到了主任办公室。
“万哥,上次你说的那个能人,现在还能联系上吗?”王川问道。
“能人?……通知你要拆迁了?”万胖子猛然醒悟道。
“刚给我打电话了,要开始入户调查了。”王川笑道。
“你等下,我问问哈。”万胖子说完,拿起手机翻了一阵拨了出去。
“陈哥!是我,万盛万律师,对……不是我的事,我家哪有那么多房要拆啊!是我兄弟的事。
龙泉镇xx路那边拆迁您能说上话吗?对,就是那边。我兄弟在那边有个小院。……嗯嗯,我等您信儿。”万胖子说完,挂断了手机。
“估计问题不大,之前我家拆迁就找的他,他是我媳妇的表哥,拆迁公司的,专门负责门头沟区内的拆迁工作。人脉很广。”万胖子道。
“行啊万哥,你这路子够野的。”王川笑道。
“行什么啊!之前他手下的人因为暴力拆迁被人给告了,是我帮他打的官司。你不知道他们有多野。
当时要拆一栋五层老楼,上面要求限期拆完,但是里面有一家住户说什么都不出来,软硬不吃,老爷子天天住在里面,防盗门一锁,就是不出来。
后来这哥们半夜把钩机调进小区,告诉手下人楼里没人,开钩机那位也够虎的,上去一挠子将对方家的卧室外墙和阳台给扒下来了。
老爷子半夜三更正在睡觉,一下被惊醒了,睁开眼就看见星星,这事搁着谁都得吓一跳。以为地震了呢!
结果当场老爷子就报警了,报警就报警呗,反正房子是没法住了,拆迁工作顺利完成。开钩机那小子直接被警察带走了,也不知他是怎么运作的,反正这事没牵扯到他。
后来他找到我媳妇,让我代理他手下人的案子。因为亲戚关系,我就收了个成本费,一共三千元。就这么着我们两家越走越近。
最近这两年,他没少给我介绍案子,都是他那帮兄弟的事,不是喝多了打人被抓,就是拆迁打架被拘,反正一堆的烂事。”万胖子道。
“对了万哥,请人帮忙这钱怎么给?我不知道他们这行的规矩?”王川问道。
他知道猫有猫道,狗有狗道,不管是走那条道都是要有成本的,银子肯定是要给的。
“这事你别管了。我来办,到时候再说。不过你的要求要是多,那费用就高,如果仅仅是在政策准许的范围内往上稍稍浮动下,或者稍微灵活些。应该花不了什么钱。
凭你万哥这面子,请人家吃顿饭,塞两条烟,一共花不了几个钱。”万胖子想了想道。
“行!那我就等您的信儿,我明天上午先去拆迁办登记下,顺便把租户的事解决了。”王川笑道。
他的那个小院租给了一对歪果仁。现在租期还不到,他得去跟人家说下拆迁的事,让对方收拾下搬家,把多余的租金退给人家。
天气渐渐冷了,道路依旧堵了,帝都短小而略带伤感的秋天很快就就要结束了。
十月一放假时,王川本想带着吴鸿雁回老家,但是吴鸿雁父母想女儿了,想她回去一趟,最好能带上王川。王川只好取消了回老家的想法。
十月二日下午两点多,王川和吴鸿雁乘坐的班机降落在了江北国际机场,当这对情侣走出机场时,王川一眼便看到了吴父,只见他正在向自己招手。
王川心里像是揣了个小兔子扑腾个不停,吴鸿雁却很兴奋,坐在自家的奔驰车内,她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给王川介绍本地情况。
吴父和吴母见女儿把准女婿带回来了,心里非常开心,也跟着问长问短的。
“咱们先去家里休息下,晚上我让人在店里准备了一桌,咱们都去店里哈,也让王川尝尝咱们本地的美食。”吴父三句不离本行。
“好,听叔叔安排。”王川暗道:只要不是太辣就行。上次来重庆开庭一顿火锅吃的他上下冒火,他是真怕了!
吴家住的是个大三居,室内的装修和摆设很简单,但是处处都透着实用和大气。因为还没领证,吴家又比较传统便安排王川住在了客房。
晚饭时,吴父开车带着众人去了自家的“小店”,说是“小店”其实是个上下两层约有一千五六百平的火锅店,店内装修的简单大气,火锅店的名字很好记—吴家火锅。
“小王,你吃不了辣,我给你弄了个清汤和麻辣的鸳鸯火锅。来上菜!”吴父说完转头看向服务生。
几个川妹子不断进进出出,把桌子摆了个满。
“小王,是不是第一次重庆?这两天让雁子带你出去转转,我们这里美食可多呢。”吴母笑道。
众人边吃边聊,直到晚上十点多才离开火锅店。让王川意外的是,吴家的火锅店在当地很有名,在整个重庆开有四家分店,还是很赚钱的。
王川离开火锅店时特意看了一眼,店里人头攒动,都十点多了吃火锅聊天的人依旧不减,很是热闹!
晚上回到家,吴鸿雁被她母亲拉着唠家常去了,王川被吴父请进了房间。
“小王,晚上的火锅吃的怎么样?”吴父笑眯眯的问道。
“很好吃,店里的清汤做的很好,比我在帝都吃的清汤好吃,有一股淡淡的中药味,是不是用中药吊的高汤?”王川好奇道。
“嗯,我们这里天气潮湿,如果不吃点麻辣出出汗很容易得病。很多外省来这儿的人吃不惯麻辣味,我们就专门熬制了清汤,里面加了很多中药,可以帮助清除体内的湿气。”吴父笑道。
“叔叔您真敬业,不仅照顾到本地人的口味,还考虑到了外来人口的味觉。”王川称赞道。
“这可不是我敬业,是我家祖上留下的方子,大清朝时,我家祖上曾在御膳房干过,后来大清朝倒台了,我家老祖带着家人回到了老家,干起了老本行。”吴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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