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贵司的需求,如果把子公司也算在内,两家公司,需要十五万律师费。当然我可以免费代理贵司的这个案子。一裁两审,只要有,都免费。一打到底!当然差旅费需要贵司承担。”王川面带微笑道。
说实话,在报价之时,他心里慌慌的其实也没有底,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聊的感觉也不错,他自认为两家公司(其中一家还在外省),这个价格也算可以了。
王川觉得不能让对方觉得他的服务太廉价,同时也给对方一个还价的机会。
“嗯,王律师,我们开会研究下,月底前给您信儿。”黄总微笑道。
“好,我等贵司消息。”
王川开车离开时已经到了中午,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店,一碗刀削面解决了中午饭。
在回去的路上,高经理打来电话,告诉他酒店法律服务入库的事已经定下来了,他所在的律所入选了。
王川想给万胖子一个惊喜,直接去了万商大厦,谁知道刚一进门就被王大姐抓了壮丁。
“王川,一会儿配合我下。你就说是我团队的律师,帮我做个记录。”王大姐将王川拉到会议室,神神秘秘道。
“没问题,但是你得告诉我什么情况?怎么配合!”王川一脸懵逼的看向王大姐道。
“我接了一个离婚诉讼的案子,这案子争议标的比较大,有两套房,还有一部车,除此以外还有存款。
我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案子,据说对方已经咨询过几个律师了,我一个人谈怕气场不够。所以一会儿,你就坐在我身边,我说什么你配合下就行。不用多说话。”王大姐解释道。
“这个简单,就是就给你站场子,擂鼓助威呗,没问题。”王川笑道。
“好,咱们可说好了啊。一会儿客户过来了,我叫你。”王大姐笑呵呵的说完,出了会议室。
“万哥,酒店法律服务入库的事妥了!”王川走进主任办公室,笑呵呵道。
此时,万胖子正在对着电脑敲键盘,听他说完,抬起头笑道:“好,要不要请请高经理?”
“暂时不用,只是入库又没给咱们业务,请客也不在这一时,你不知道高经理这人比较正,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不年不节的请他吃饭,估计他不会答应。”王川坐在沙发上道。
“好吧,你今天去谈的法律顾问怎么样?”万胖子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坐到王川斜对面问道。
“感觉还行,但是对方要到月底才能给准信儿。”王川微笑道。
“那就行!咱们律所牌子不硬气,人数又不多,有机会一定要抓住,少收点钱也得先把客户拿下。”万胖子笑道。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王大姐急匆匆走了过来,对着王川使了个眼色:“川儿,客户到楼下了!”
“好,我马上来。”王川一笑道。
“多亏你来了!你要是不来,我就得上了,但是王大姐嫌我外形不好!”万胖子自嘲道。
“得!我先去准备下。”说完,王川起身向工位走去。
会议室内坐在王大姐和王川对面的是两位三十多岁的女人,左手边的女人一脸的懦弱,眼睛红红的有些肿,应该是刚哭过,一脸的憔悴,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右手边的女人看着年轻一些,薄嘴唇,画着淡妆,脸上略有几分刻薄之色,一看就是牙尖嘴利之人。
“您好张女士,这位是我团队的律师,王律师。”王大姐冲着右手边的女人介绍道。
“您好,王律师。你们两个都姓王,两位王律师。这位是我表姐,周月。我今天就是为她的事来的。”右手边的女人打量了王川两眼,快人快语,直接开门见山道。
“您两位谁介绍下情况?”王大姐柔声道。
见对面左手边的周月的眼睛泛起了泪花,王大姐说完从桌上抽出几张面巾纸递给了她。周月接过面巾纸道了声谢。
“还是我来说吧,我表姐比较老实,被那畜生欺负惨了!……”说着,右手边的女人将她表姐的经历介绍了一遍,讲的绘声绘色。
张女士的表姐周月结婚已经有七年多了,夫妻两人原来都是国有企业员工,挣得虽然不多,但是贵在稳定。两人的思想比较前卫,很早就学着国外夫妻做丁克家庭,不要子女。
后来她丈夫辞职出来创业,趁着行业风口赚了些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应酬多了起来,慢慢的两人的世界观发生了偏移,感情一日不如一日。
后来便成了俗套小说里写的那样,男人在外面彩旗飘飘。因为是丁克家庭,缺少了家庭纽带(子女)后,夫妻两人感情日渐疏远,慢慢的她丈夫晚上回家越来越晚,有时一连两三天不回家,即便回来也是浑身酒气,分室而居。
后来她丈夫跟她提出离婚,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就是不离,就这么一直拖着。再后来她丈夫直接带了一个怀孕的女人回到家里,直接跟她说孩子是他的,再次提出离婚,女人仍然不离。
后来她丈夫没办法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结果起诉了两次均被法院驳回。周月本来以为他丈夫也就这些手段,可谁知道她丈夫又玩出了花儿。
前不久,她丈夫带了一位据说是刚毕业的女研究生回来,给她介绍女研究生是他的新女朋友。
她愤怒了(之前不知道已经愤怒了多少次),但是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女研究生人样子长得一般但是很会捯饬,一脸嫌弃的看向眼前的黄脸婆,恨不得她立刻与她丈夫离婚。
她知道这是她丈夫在恶心她,想让她尽快给后来者腾地方。这样的把戏又不是第一次了,她选择了忍耐,打算以不变应万变,就是不离婚,她要耗下去!
然而这还不是最恶心的,最恶心的是晚上女研究生没走,男人居然让女研究生与他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她崩溃了,在男人和女研究生的欢愉声中,她跑去了客厅。她本就是内心懦弱之人,哪里斗得过卧室内的那一对狗男女,被气得哭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