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坚信邓国庆说的没错,之所以能够逆乱阴阳,是因为九座神庙建筑构建而成的大阵,既然九座神庙构建成一个主体,那么九座神庙之间就必定有着联系。
也就是说九座神庙建筑之间必定能够彼此相通。
胖子吭哧吭哧地围绕着这座神庙转了无数圈,就在我和于婉玲都以为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胖子突然蹲在北面的一个小角落骂着娘说道:“尼玛这么小,谁能找到?”
“什么那么小?”
我向胖子走去,而我身后的于婉玲由于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所以慢吞吞地跟在我身后,于婉玲看着蹲在墙角的胖子,说道:“阵,或者说符文。”
我看了眼于婉玲,然后来到胖子身侧蹲下,看到在距离地面差不多三十公分的地方还真有一圈脸盆大小的阵法,阵法并不复杂,其线条纹路甚至到了简单的地步,而也正是因为线条简单、纤细,所以才更加不容易找到。
胖子能够发现,也是走了狗屎运了。
于婉玲这个时候也来到了我们身后,她说道:“严刑,我不是说过你身体中有一道符文吗?那道符文能够激活这道阵。”
我和胖子都奇怪地回过头看着于婉玲。
自从于婉玲昏迷之后醒来,在我的感觉中,于婉玲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而且我可以肯定,之前于婉玲隔着那么远就能够知道胖子发现的是离开这里通向其它神庙建筑的阵,绝对不是她看到的。
毕竟那个阵的线条就是凑近了看都不一定能够发现,况且当时还有胖子那肥的不像话的身体当着视线呢。
要说是于婉玲看到的,骗谁呢?
可如果不是于婉玲看到的,那于婉玲又为什么知道胖子在那里发现的是一座阵,而且还是离开这里通往其它神庙建筑群的通道呢?
于婉玲似乎是看出了我和胖子之间的疑惑,于婉玲解释说道:“之前我还在昏迷的时候就是在那里,所以那个阵是我醒来的时候看到的。”
我不知道于婉玲说的是真还是假,但经过于婉玲这么一说,我和胖子也是回想起来,她之前昏迷的时候还真就在发现阵的那个地方。
我看着于婉玲问道:“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身体中就一定有一道符?”
“我是巫医,对先秦练气士的手法还是有所了解,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感知到你身体有一道力量,当时只需要稍微仔细感应就能知道那是一道符。”
“那现在呢?”
“还是能够感受得到,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那道符文的感知力度却是越发的晦涩。”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此刻的我看着于婉玲,总觉得这人怎么是那么的熟悉?
看着胖子发现的那个阵法,我想到了之前打开那道石墙的方法,我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手掌的伤,心想难道他娘的这是要老子割腕的节奏?
然而就在我拿起手中的剑再次向我的手臂划去的时候,于婉玲站立在我身后问道:“你要干嘛?”
我回过头,和胖子一样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于婉玲问道:“不是说要激活这道阵吗?”
“激活阵,你拿剑划自己手干嘛?”
“不是要我的血才能激活阵吗?”
“血个屁,你把手放那上面就行了。”
“什么?尼玛啊,害老子白流那么多血,都够两三月大姨妈流的了。”
将手放在了阵上,潜伏在我身体中的符文自行就浮了出来,而我身体中浮现的符文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阵这把锁。
随着阵法被激活,我、胖子还有于婉玲都看到身前的石墙列出一条差不多两米高的缝,然后岩石向两边移开,在其后面露出一条通道来。
看着黑漆漆的通道,我凝重地说道:“大家小心些,说不定这里面又有什么人鬼牛蛇。”
“瞧把你给紧张的,还是不是个男人。”
于婉玲一边说道,一边率先走了进去,胖子看了看于婉玲那虚弱到没有任何战斗力的身子,而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看紧张的我,胖子丢下一句话,然后屁颠屁颠地跟着于婉玲走进了通道中。
“说你呢,你丫还是不是个男人。”
“我艹。”
爆了口粗,不过最后我还是只得跟随于婉玲和胖子的脚步,快步跟了上去。
自从于婉玲从昏迷中醒来之后,种种表现就变得有些奇怪,虽然在此之前于婉玲本身就是一个情绪多变、阴晴多变的人,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于婉玲走在前面,我拉了拉胖子,我和胖子放慢了脚步,跟在于婉玲身后,我轻声对胖子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
“于婉玲。”
“于婉玲那婆娘?她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哦,对了,你还真别说,自从被狗头砸中心口后,我发现于婉玲那婆娘的胸好像平了不少,你说该不会是硅胶垫的吧?”
胖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杀伤力直接爆棚。
没等我一巴掌给胖子扇过去,一柄雪亮的匕首就已经抵住了胖子的裆部,正是于婉玲手中的银光。
“死胖子,你说我这一刀下去,你那第三条腿应该会短不少,你说该不会是橡皮泥搓的吧?”
噗嗤……
我忍住不笑出来,可我还是没能忍不住。
“橡皮泥搓的?我……我,哇哈哈哈哈,不、不行了,让我歇会儿。”
胖子也想笑,可是那混蛋除了苦笑,现在哪里还笑得出来,要知道无论是我还是胖子,都毫不怀疑于婉玲真的会一刀切下去。
“那个,于婉玲,咱能把刀放下好好说话吗?”
“我只喜欢动刀,不喜欢说话,更不喜欢好好说话。”
胖子冷汗都惊出来了,他两腿打颤说道:“姑奶奶,你现在还能活奔乱跳地站在这里,想当初还是胖子我拿斧头凿穿了狗头的心脏取出血栗子救了你一命,如今倒好,你这是在以怨报德,俗话说得好,狗咬吕洞宾,不识……那个,当然,我不是那个那意思,你知道的,再怎么你也比狗好不是?”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于婉玲并没有在狗咬吕洞宾这句话上纠缠,可于婉玲越是这样不咸不淡,胖子心中就越发焦急。
“那你还不快些把刀拿开?蛋蛋都凉了。”
“你救了我跟我把刀拿开有什么关系吗?我欠你一条命,就先让它欠着呗。”
于婉玲看着胖子,丝毫没有将刀收回来的意思。
胖子哭的心都有了,心想,将来要是谁娶了于婉玲,两人做游戏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让于婉玲心生不爽,说不定于婉玲随手就刀起鸟落。
光想想,胖子就感觉裆部传来阵阵凉意。
风飕飕地刮,胖子打了个冷颤,低头望去,却见裆部前边的裤子缺了一块,只剩下一条画格子四角裤在风中凌乱,至于于婉玲,她的身影已经转身离去。
“没尿裤子吧?”
“滚。”
我跟上了于婉玲的脚步,倒不是说要上去给胖子报仇,而是我担心这条通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毕竟以如今于婉玲的身体,就算是最普通的机关性陷阱,比如说暗箭、滚石啊什么的,只要于婉玲一有稍微的大意,这些东西就能要了于婉玲性命。
自从于婉玲从昏迷中醒来之后,虽然我明显感觉得于婉玲好似变了一个人,但我发自内心深处,却是并没有对于婉玲有多少排斥,反而奇怪的是,我竟然感觉,变了个人似得于婉玲更加值得信任。
只是此刻的我并没有发现这种内心极其细微的变化。
我、胖子还有于婉玲很快就走出了通道,而让我奇怪的时候,这条通道正如之前于婉玲所说,没有任何危险。
这让我很奇怪,而我奇怪的是,整整一条通道都没有任何危险,这在我看来是极不正常的,再有一个是,于婉玲之前凭什么就断定这条通道不会有危险,而且语调还那么肯定?最妖孽的是,这条通道还真他妈没有危险。
走出通道,我发现我们如今又一次位于一座神庙殿宇中。
每一座神庙建筑其实是细分了很多神庙殿宇的,而我们此刻所站立的正是每一座神庙建筑最核心的那间殿宇。
于婉玲围绕着这间巨大的殿宇走了一圈,然后用手指了指南边方向的一个位置,我和胖子上前来到于婉玲指的那个地方,经过仔细检查之后发现了跟之前类似的阵法。
看着不远处的于婉玲,好似变了一个人的于婉玲给我的感觉此刻却是有些熟悉,这里的这种熟悉值得不是于婉玲这个人,而是于婉玲好似变了一个人这件事。
似乎在什么地方遇到过,可是无论我怎么想又都想不起来。
用我身体隐藏的符文激活那座阵,然后又是一条通道出现在我们的视野中,进入通道前,胖子或是出于好奇,又或是出于试探,总之胖子冲于婉玲问道:“喂,凶婆娘,你倒是说说这条通道又有没有危险。”
“没有。”
说罢,于婉玲的身影已经远离我和胖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