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恢宏的神冥宗内,王盘正在为望月演示自己执掌的道。
望月的第一道雷劫快来了,雷劫之下,无人能插手,只能靠自身。
尽管知道以望月的实力,渡过第一道雷劫轻而易举,但王盘还是难免担忧。
这才向望月演示自己的道,让望月触类旁通之下,提升对自身道的掌控。
“多谢夫君。”
望月略有所得,对自身的道更加的清晰。
“夫人,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
王盘故作不满的说道。
“妾身也不想和夫君这么客气,可谁让这些日子夫君移情别恋了呢。
也是,这么多年了,想必夫君早已经厌烦妾身了。
如今妾身人老珠黄,又怎么能奢求夫君一颗心留在妾身身上呢。”
望月幽幽的说道,一双眸子中满是水雾。
“夫人风华正茂,倾国倾城,为夫疼爱夫人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厌烦夫人。”
王盘轻轻上前,从身后揽住望月,轻嗅着望月身上传来的阵阵澹雅的幽香。
“那你要这么说的话,妾身可就要把圣女给杀了。”
望月转过身,依偎在王盘怀里,望月精致无比没有丝毫瑕疵的俏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夫人自行决定就行,不必问我的意见。”
王盘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说道。
虽然温画很美,很润,但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罢了。
王盘从始至终,都没将温画放在心上,更别提和望月比了。
王盘可是一直记得模拟人生事件中,温画是如何恩将仇报的。
别和王盘说什么那只是模拟人生事件,现在还未发生,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毕竟王盘可以师从望月,别的本事没从望月身上学到,记仇和小心眼却是学了个遍。
“夫君还真是无情呢,不过她既然是夫君的女人,那妾身自然不好越庖代俎。
妾身平日里也挺无聊的,不如让圣女来和妾身做个伴吧。”
望月心中叹了一口气,没有了杀温画的念头。
或许王盘是真的不在意,但是身为王盘的妻子,望月却不会让王盘对她心生隔阂,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可能。
望月心中对温画的遭遇也是十分的怜悯,从本质上来说,自己和温画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自己比温画更幸运,王盘对自己足够的宠爱。
但望月清楚的明白,宠爱并不是一成不变的。
这种看人脸色行事的日子,望月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这并不是说望月对王盘十分不满与厌恶。
这么多年过去了,望月虽然还是不爱王盘,但也不厌恶王盘。
这么多年过去了,王盘对望月的疼爱不该当年,望月也是十分感动的,所以望月早就认命了,日子凑合着也能过。
可望月本就是心高气傲的女人,不愿意让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这样的关系不是望月想要的。
望月想要的是以平等的关系出现在王盘面前!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那就需要实力!
在这一刻,望月前所未有的渴望实力!
“就按夫人说的办吧。”
王盘有些诧异,不明白为什么望月突然改变了念头。
王盘可以确信,在方才望月可是真的想要杀了温画的。
不过王盘也不在意,反正温画的死活对王盘来说并不重要,既然望月想要让温画陪她,那就随她吧。
“夫人,该休息了,过犹不及,修仙也需要劳逸结合。”
王盘低下头,眼中带着一抹火热。
“夫君...”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望月在这方面上一如当年,冷冰冰的俏脸上浮现一抹红晕。
第二日。
王盘在望月的服侍下穿戴整齐,离开了寝宫。
神冥界内,一口巨大的熔炉耸立在小世界中。
熔炉下,紫黑色的神火散发着灭世的高温!
整座神冥界在紫黑色神火散溢出的些许余温下,沦为一片焦土。
熔炉庞大无比,好似一座山岳,散发着令人惊季的气息。
无数的异象从熔炉内爆发,映照在天地间!
一层层的地狱虚影耸立在熔炉之上,总共十八层!
每一层地狱都散发着惊人的阴气,无数的亡魂在地狱中哀嚎,嘶吼着。
“耗费三百年时间,总算是快要炼成了。”
王盘来到熔炉前,足以泯灭天地的紫黑色火焰在王盘靠近后,自行的向着两旁分开,好似在惧怕一样。
王盘双眼迸射出一道神芒,洞穿层层虚空,透过熔炉,看到了熔炉中心悬浮的一柄飞剑。
飞剑长三尺,没有剑柄,两端都是剑尖,八面都是锋刃!
整柄剑锋芒毕露,一缕缕剑气缭绕在飞剑四周,将空间切开一道道裂缝!
整柄剑呈现暗红色,凶唳无比!
王盘双眼都感觉到一阵阵刺痛,有种神魂都要裂开的感觉!
“快了,眼下只差剑魂了。”
王盘脸上露出笑意,这柄剑的前身是神冥宗耗费了无数稀世罕见的材料,耗费了上百万年时间锻造出来的半成品道器,无间炼狱!
虽然无间炼狱很强,以半成品道器之身,如果完全发挥出它的威能,甚至比起一些仙器还强。
可王盘却不满意,以王盘如今的实力来说,这样的无间炼狱对王盘并没有什么帮助。
所以王盘将无间炼狱重炼了一遍,将青阳两州,数十家圣地珍藏的神金融入了无间炼狱,此外还融入了十八具飞升者的遗蜕!
一旦锻造成功,这柄飞剑对王盘来说,也算是不小的助力。
“看来得深入无尽海域一趟了,以十八道仙魂为引,让无间炼狱诞生出剑灵。”
王盘打出一道道法决,又以天道权能引动天地之力,为无间炼狱烙印下无数的符文。
每一道符文都蕴含着天地至理,拥有鬼神莫测的威能!
而这样的符文,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数不胜数!
“嗡!”
熔炉内,无间炼狱剧烈的颤鸣,剑吟声惊天。
一道道破灭一切,锋利无匹的剑气长河冲天而起,将小世界的世界薄膜洞穿!
一道剑痕出现在小世界高空,显露出外界的日月星辰!
狂暴无比,泯灭一切的虚无之风从剑痕中倒灌进小世界内,仅仅片刻间,就让小世界剧烈的颤抖起来,有崩溃的趋势。
“镇!”
王盘头戴冠冕,言出法随。
一字落下,世界为之一滞。
好似有一只无形大手般,将高空的剑痕直接抹去。
这就是王盘执掌的天道权能,口含天宪,言出法随!
“不要着急,再等等,还不到你出世的时候。”
王盘的神识进入熔炉内,将无间炼狱剑身包裹,轻轻地安抚着。
无间炼狱也在王盘的安抚下逐渐的安静下来,只是那一股剑身上散发的凶唳之气越发的强盛!
另一边,萧凡正在卖力的为神冥宗攻城略地。
该说不说,萧凡不愧是气运之子。
短短三百年的时间里,萧凡就接连突破,成为渡劫期大修士!
如今的萧凡,在神冥宗的实力虽然不是最强的,但地位却是仅在王盘与望月之下。
毕竟萧凡的天资太出众了,三百年时间,就突破至渡劫期,让萧凡在神冥宗内的威望达到鼎盛,不少长老都倒向了萧凡,认为萧凡能够成为神冥宗下任宗主。
之所以萧凡还没死,纯粹是因为王盘觉得萧凡还有利用的价值,这才没对萧凡下手。
毕竟这样的顶级工具人可不好找,不将其身上的所有价值都压榨干净,王盘可不会杀了他。
王盘也完全不担心萧凡脱离掌控,王盘对自己的实力有着足够的信心!
不得不说,有了这一个工具人后,王盘确实是轻松了不少。
不用事事都亲力亲为,反正有什么脏活累活,统统扔给萧凡。
好歹也是气运之子,没那么容易扑街。
此时的萧凡,正带着一群神冥宗强者攻打禹州。
禹州之上,拥有十三家圣地,可却在萧凡的手中连三年都没撑住,就被萧凡攻破。
王盘在攻打阳州的时候,提前出手,镇压了诸多圣地的飞升者遗蜕。
但锻造无间炼狱,只用了十八具。
其余飞升者遗蜕则作为神冥宗的底蕴,镇压宗门气运。
而阳州上的诸多圣地,除了几家头铁,宁死不降的外,其余圣地尽皆融入了神冥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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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融入神冥宗的圣地自然可以执掌飞升者遗蜕,而王盘对自己的实力有足够的自信。
哪怕这些融入神冥宗的圣地可以驾驭飞升者遗蜕,也翻不起浪花。
所以,王盘干脆就让他们各自执掌自家的飞升者遗蜕。
毕竟,王盘也不想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就像是这一次攻打禹州一样,王盘压根就没出面。
光是靠着萧凡带领着神冥宗的强者,以及他们驾驭的飞升者遗蜕,就将整个禹州攻打了下来。
“出来三年了,也不知道画儿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
萧凡脸上带着一抹柔情,想到温画还在神冥宗等着自己凯旋而归,萧凡就恨不得马不停蹄赶回神冥宗,与温画互诉衷肠,以解相思之苦。
虽然有着蛊虫的存在,能够相互通讯,但温画在神冥宗好像也没闲着,日子也过得十分的充实。
每次通过蛊虫与温画聊天时,感觉温画的语气总是有些急迫。
要不就是聊天聊得好好的,温画突然就惊呼一声,问她怎么了,她说是被老鼠蟑螂之类吓到了。
这让萧凡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又感觉心里暖洋洋的,毕竟温画平日里在神冥宗弟子面前表现出来的可是冷面无情,心狠手辣。
可现在却说什么被老鼠蟑螂吓到了,萧凡一个字都不信,毕竟以温画炼虚期的实力,又是在神冥宗这样的魔道门派中长大,怎么可能会害怕老鼠蟑螂。
无非是温画在对自己撒娇罢了!
萧凡知道温画脸皮薄,也不拆穿温画,担心温画恼羞成怒,心里却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不过也有让萧凡担忧的时候。
就比如上一次与温画聊天时,温画突然惨叫出声。
好半晌之后,在萧凡焦急不已时,温画才回了他话,温画说自己外出时,猝不及防之下被人偷袭了,受到了内伤,身体内好像有一团岩浆灼烧着自己一般,让温画难受不已。
这让萧凡听后惊怒不已,发誓等他回去之后,一定要将那偷袭画儿的人找出来!
还有上上次,也是聊着聊着温画突然惨叫连连,好似杜娟啼血,哀鸣之音不绝。
这让萧凡差点失去理智,眼珠子腾地一下就红了。
事后,温画说是因为自己在还没有完全掌握宗主传授给她的知识下,还不满足,对宗主索求无度,所以宗主出手惩戒了自己一番。
萧凡听了事情经过后,虽然嘴上说着宗主的不对,但心中却是十分支持宗主的做法。
觉得就该惩戒温画,给温画一个深刻的教训,让温画长点记性。
修行怎么可能急功近利呢,须知贪多嚼不烂!
萧凡心里十分的感激宗主,看来宗主真的是十分关心画儿的成长啊。
所以,在攻打禹州之时,萧凡为了报答王盘的恩情,每每以身作则,带头冲锋。
在攻打禹州之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
神冥宗后殿内,温画的温柔如水的眸子中满是忐忑,心中满是不安的站在望月面前。
“圣女果然生得花容月貌,难怪能够让夫君如此迷恋。”
望月仔细的打量着温画,这是望月第一次见到温画的真人。
如今的望月所有精力都放在准备渡劫,与满足王盘这两件事上,对神冥宗内的事情已经不再理会。
温画轻咬嘴唇,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柔弱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怜惜。
原本的温画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温画那也是骄傲无比,浑身充斥着一股强烈的自信,心狠手辣,冷面无情都是温画的代名词。
不过被王盘欺负久了,整个人就变成了现在的这般模样。
整个人好似担惊受怕的小兔子,一有风吹草动,就浑身一颤,想要躲起来。
“画儿这点蒲柳之姿如何能够与夫人相提并论,夫人折煞画儿了。”
温画在望月面前有些心虚,头也不敢抬,弱弱的回应道。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为什么我面对宗主夫人的时候,会心虚?”
温画想不明白,很想在宗主夫人面前表现得硬气一点。
可刚一抬头,看到望月那清冷的眸子后,温画就打了一个哆嗦,冲着望月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上前来,不要害怕。
本宫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也不用在本宫面前隐藏,本宫也是过来人,这些年没少被夫君欺负吧?”
望月冲着温画招了招手,示意温画来自己身边。
温画没有说话,只是犹犹豫豫的来到望月身旁,有些不知所措。
心里却是在想着,我温画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温画了,宗主夫人这话听听就行,真信了那就是脑子有问题。
整个神冥宗谁不知道宗主对夫人宠爱无比,宁愿得罪宗主,也不要得罪宗主夫人。
温画自然知道,自己只是王盘的一个玩物罢了,可有可无。
和宗主夫人完全不能比。
想到这里,温画突然有些嫉妒羡慕望月。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被宗主百般折辱,而你却可以享受宗主的宠爱?
我温画哪里比你差了!
“本宫听说,你和萧凡长老两情相悦?”
望月拉着不知所措的温画坐下,清冷的声音在温画耳边响起。
“夫人饶命,萧凡哥哥是无辜,他什么都不知道!”
让温画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惊慌,误以为望月要对萧凡出手,不由得急忙向着望月求情。
“夫君都没有出手杀了萧凡,说明在夫君眼中,萧凡还有活着的价值。
所以本宫也不会对萧凡出手。
本宫只是想教会你一个道理,如果你想让你的萧凡哥哥活下来,那么你就不能在夫君面前露出对萧凡的在意。
你有,且只能有夫君这一个男人,明白了吗?
你也得学会为自己考虑考虑,毕竟,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呢。”
望月的语气虽然不重,但却带着不容置疑。
“多谢夫人,画儿明白了。”
温画急忙起身,跪伏在地,对望月行了一个大礼。
心中却是苦涩无比,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自己不明白吗?
当然明白!
并且温画知道,自己之所以被宗主欺负的这么惨,百般折辱,完全是因为自己还记挂着萧凡。
而且温画发现,自己越是在意萧凡,自己就被欺负的越惨,宗主也越兴奋。
温画也想过,不如认命,强迫自己爱上宗主,全心全意的侍奉宗主。
可做不到啊!
哪怕明白利弊,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生出想要和萧凡断绝关系的念头,之后的反扑越发的勐烈,对萧凡的感情也会越发的炽盛,让自己情难自已!
这让温画欲哭无泪。
望月是什么人?
望月可是在无数心狠手辣之辈中脱颖而出,成为神冥宗宗主的人。
就算没有王盘横空出世,以望月的天赋与才情,要不了多久,望月也可以除掉挡路的障碍,真正执掌神冥宗。
所以望月一眼就看出了温画的口不对心。
但望月也没有再多说,反正该说的自己都说了,听不听那是温画自己的事。
反正遭罪的又不是自己。
望月太了解王盘了。
这样的温画,只会让王盘更加的兴奋。
而且以王盘的占有欲,哪怕王盘并不爱温画,可温画注定逃脱不了王盘的手掌心。
“起来吧,今后你就跟在本宫身边,和本宫做个伴吧。”
望月手一挥,温画身躯就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
“是。”
温画点了点头,见到望月面前的茶杯内没水了,主动拿起茶壶添水,进入状态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