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道人,一看便知是从外地而来,身上道服金丝加织,鲜亮醒目。
这客栈老板见习惯这南来北往之客,一眼便识得这些是贵客。便脸堆笑容,上前问道:“几位,住店还是吃饭?”
只见那为首的道长,长须齐胸,背着镶玉宝剑,点头回道:“给我们来七个上等客房,酒菜按最好的上!”
那道长说毕,旁边的随行一个中年男子上前,在那桌上丢下一锭银子,似有百两。那客栈老板见那银两,两眼发光,心想这些牛鼻子果然是出手阔绰,小心翼翼地地收起银两,便唤来小二,带那几个道士到楼上天字号客房。
那付银两之中年男子看样为这些道士门徒,在下面打点一二,安排饭菜。此时,那中年男子品尝一下那酒坛中的王家烧刀,不由皱皱眉道:“老板,这酒不行,给我们换上更好的!”
那客栈老板忙点头称是:“是是,我这便给您换孙家的陈酿!”
这客栈老板在下面招呼着,厨房后面杀鸡宰鸭,一片忙乎。
巧在这里,那傅小蛙送酒头来,那傅小蛙未进门,便见那客栈老板忙里忙进满面欢喜,一扫那天的愁眉样儿。
傅小蛙抱着大酒坛儿,进入客栈之中:“老板,我给你送酒来了!”
这客栈老板见到那傅小蛙,便识得,这傅小蛙上回来过,帮赔了钱,所以他记忆犹新。不过,那客栈老板此刻脸上却是显出一些堪色。
像是犹豫许久,那老板儿才道:“娃儿,大叔想要跟你说个事!”
“有什么事,掌柜请说!”
在说话间,那傅小蛙已将木车上的酒坛儿搬下,那客栈掌柜便唤停道:“这个酒,你,你不用搬下来了……”
“咋了?”傅小娃停下手中动作。
那客栈掌柜婉转地道:“咳。那个,是这样,这个酒现在似乎不太受到客人们的欢迎。现在镇上新开一家孙家酒坊,价钱虽贵一些,但是口感甚好,我。我决定以后采用那家酒坊之酒,所以……”
傅小蛙已然听出那掌柜的意思,这客栈,算是王家酒坊最大的销售点,如果失去。便会影响到酒坊的生计。
傅小蛙心中焦急道:“这酒,我们可以再卖便宜一些……”
那客栈掌柜唉声道:“这,不是价钱的问题,说真的,现在的王家烧刀,口味已大不如以前!”
傅小蛙听闻心中黯然,他也知道没有办法,这问题出在自身上。不能把人家不想要的酒硬是塞给人卖。他点头道:“好罢。我回去看看有没有办法提升这酒的味道,还请掌柜的再给次机会!”
“好罢,如果王家烧刀子的口味,能回到原来,我依然还是会采用你家之酒!”那掌柜点头应许。
傅小蛙又将那酒坛运回酒坊,那王贵两夫妇听闻此事。不由轻叹,摇头无奈。
那王贵老儿说道:“这王家烧刀。之前确是绝好的酒儿,只是落到我这儿。已是面目全非!”
傅小蛙奇怪道:“这酒为何变成这般,是差了哪些?”
王贵老儿摇头道:“这酿酒的事儿,你是不知,无比复杂,每一道工艺都讲究非常,首先,这酒要在酒窖中窖藏七七四十九天,方才有陈香味道,而我们两把老骨头,送酒入窖已是有心无力,只怕是再过一阵,酿酒的活都已经力不从心了!”
傅小蛙听闻,便也想不出办法,那王贵老儿继续道来:“其实真正的王家烧刀,还远不至此,其中还有更多工序没有进行,比方说,这酒本来需要的是三种粮食,一种是大米,一种是高梁,还有一种叫青稞的谷类,而现在,根本寻不到这叫青稞之物!”
青稞,这傅小蛙也没听说过,他道:“不能向本地的粮商订购么?”
“很多年前试过,但是没人愿意帮忙采购,具说是因为青裸之地甚远,路途艰险,没人粮商愿意接这个活,而且卖贵了,我们也买不起不是?”王贵老儿说完,脸上满是无奈。
傅小蛙问道:“如果找到青稞便能酿出真正的王家烧刀么?”
王贵老儿道:“只能说是勉强达到王家烧刀的味儿,真正的王家烧刀,其实从祖上开始,便没有人能做出,因为重点是那酒药,这酒药其实是每一种酒类的秘方儿,每一种酒药发酵出来的酒,味道都不一样,这王家烧刀所用的酒药,也有秘方,内含一百多种草药,草药可以找得齐,但是唯独缺的是黑砂陶罐,这黑砂陶罐是制作酒药的上品,决定每一种酒药的品质,这也间接地影响到酒的质量!”
傅小蛙听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是想不到这酿酒还有这么多门道,难怪世间之酒,会有这么多档次曲分,这便是原因。
“那这黑砂陶罐不是很昂贵?”
“这东西,也不算昂贵,只是比紫砂的稀少些,就是收藏的人家,不舍得出卖!”
“青牛镇可有这黑砂陶罐?”
“具我所知,这黑砂陶罐,只有青牛镇桥边一户人家从祖上传下一个,不知现在已经卖掉没有,不过这个东西,也只有酒坊才需要,主要是看那人家舍不舍不卖,曾经王家也找人去询问过,也无果而回!”王贵老儿遗憾道。
“那我便去问问!”傅小蛙说道着,便站起身来,他要重整王家烧刀的风味。
那王贵老儿预估了个价,这个罐子大约值得一百两银子,而王贵老儿也只有这些积蓄。如果能买得到,这些积蓄也算是有价值。
话说这傅小蛙说做便做,带上银子便来到这青牛镇桥边。说这青牛镇的桥边可以算是青牛镇的文化休闲儿,有说书儿的,有戏把式的,是些卖胭脂水份的等等各种。
只见着今天的市儿也挺热闹,耍猴儿的,皮影戏,各种糖人的叫卖,小孩儿系着小辫,欢快地跃着。
傅小蛙孩童心起,挤着人群凑着热闹,这看看那看看。
正巧儿,有一摊他比较喜欢的木偶戏儿,那台后的铜锣声呛呛呛地敲得激烈,让人无法挪步。
这傅小蛙情不正禁地,挤进围观的人群,两眼放光,看着台上的木偶儿拿着小木刀儿杀来杀去。
而这时的青狼帮帮主骆新绎,正抚着须儿,点着头,在看着戏,这是他一点点奇怪的小癖好。
却见这堂堂青狼帮帮主,竟然无人识得,旁边的人毫不知晓地喝着采,要是这些看戏之人,知道身边的是青狼帮帮主骆新绎,定会吓得撒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