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难道,他真的没有骗她?
傅思俞用力摇着头,不知所措。
占至维轻轻捧住傅思俞姣美的脸庞,语重心长地道,“虽然易宗林以往做过太多伤害你的事,但我相信他这次的出发点并不是为了复仇。”
“我很害怕……”傅思俞嗓音沙哑,痛苦地道,“我无法再去承受丝毫的伤痛,我真的很累,很累,很累……斛”
占至维心疼地看着傅思俞清澈眸底的泪水,道,“思俞,你冷静下来,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傅思俞被泪液浸湿的眸子怔怔地望着占至维餐。
占至维伸手轻轻抚去傅思俞眼角滑落的泪痕,轻声地道,“有一群淘金者,他们在地里坚持挖了一年的时间,可他们连半点金矿的影子都没有见到,终于,在挖了足足有一年之后,很多人都累了,放弃了,但仍有一小群人并不相信那个地里没有金矿,他们继续挖,可又挖了一年,这一小群人也还是没有看到金矿的影子,最后,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他始终相信地里有金矿,所以在所有人都放弃之后,他继续往地里挖,却没有想到,在所有人都放弃的第二天,他就挖到了金矿。”
说到这里,占至维停了下来。
傅思俞似懂非懂是看着占至维。
占至维随即认真地道,“如果不是最后一个淘金者始终有坚持的毅力,他不会发现原来金矿只是离他仅有一步之遥……”
傅思俞轻轻咬住了泛白的唇,沉默着。
占至维接着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你就像是个那个淘金者,一路那样艰辛地淘金,遭遇阻碍,也想过放弃,但跌跌撞撞终于还是坚持了下来,可是因为你的疲累和胆怯,在距离金矿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你最终选择了放弃……当然,我不是要你坚持不懈,也不认为易宗林是个金矿,我可惜的是你前面的努力,毕竟已经努力了那么久,为什么不肯像那个淘金者那样再坚持最后一铲呢?也许,你的金矿就在眼前。”
傅思俞依然没有说话,眸色渐渐地陷入了呆滞。
“请你相信我,我对易宗林并无半点好的印象,我甚至不愿意在你面前说他的半句好话,但我不得不承认,如果今日是我遇到可能会伤害自己深爱女人的人,而我自己或许会掌控不到这危险,我也会像易宗林那样,找一个自己信任的人,把自己深爱的女人托付给这个人暂时照顾。”占至维如实地道。
傅思俞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飘荡在海里的小船,随着海浪时浮时沉,而这一刻,这只小船又从海里飘到了海面上,却依然是孤独的,找不到岸。
以为傅思俞会有所动容,却不想看到了的是她依然呆然的面容,占至维忍不住又道,“思俞,我不是为易宗林说话,我只是在替你考虑……我真的希望你此生能够幸福,如果易宗林敢再伤你一丝一毫,我发誓,我一定会不顾一切让他付出代价。”
没错,占至维这些言论,并不是在帮着易宗林,他只是很清楚傅思俞此生唯一爱的那个人是易宗林,只有易宗林才能够给傅思俞幸福。
傅思俞愣愣地看着占至维,久久都没有说话。
占至维知道傅思俞的内心此刻必定正经历着一番挣扎,他最后道,“思俞,你自己考虑看看,如果你的的确确没有办法放弃爱他的话,那唯有去信他最后一次……毕竟,幸福是靠自己努力争取的,人生很短,不要把一生的时间都放在纠结上,在可以在一起的时候就努力争取,而不是选择转身,有时候,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傅思俞唇咬得更紧了,占至维跟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此刻萦绕在她的脑海里,她知道她已经动容,但易宗林亲口说他爱思翎的言语也在一遍遍地在她的脑中播放。
她的脑子里就像住着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天使希望她能够再跨出一步,而恶魔希望她就此退缩。
傅思俞迟迟都没有答案,直到——
别墅里突然传来了一道佣人的紧张声,“夫人——”
因为佣人是从门外跑进来,且佣人的声音很着急,此刻别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此刻朝那名佣人望去。
“夫人,不好了,门外来了一个年届中年的男人,他说要见夫人您……”
“年届中年的男人?”傅思俞顿时疑惑。
所有人都因为这名佣人此刻着急的语气,全都在此刻围绕在了傅思俞的身旁。
佣人似乎还要说下去,但因为实在太过着急,喘息都很困难,费了好几秒才说清楚,“他……他挟持了prince,现在就在别墅的大门外。”
傅思俞还没从疑惑中回过神,就听到佣人口中的“挟持”二字,然后,整个人怔了一下,在下一秒,她疯了似的冲出了别墅。
所有的人都在此刻跟着冲出别墅,眼前的一幕让所有的人都惊悚错愕。
只见,傅砚清抱着此刻已经处在昏睡中的prince,就站在别墅的欧式大门外,
他手里那把漆黑的枪正指着prince的脑袋。
傅思俞一瞬之间就像双腿被抽走了所有的气力,身子几乎瘫软,幸好占至维在一旁及时付出了她。
傅砚清看到所有的人都出来后,他抱着prince大喇喇地走进了别墅,阴冷地注视着所有的人,他的目光似乎在搜寻,但他越发充满怒意的目光说明他此刻并没有搜寻到他想要找的人。
在场所有的人都无法置信,尤其恩同,她错愕地看着傅砚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傅思俞几乎是在大家怔忡的这一秒冲向了傅砚清。
待所有人回过神后,紧随着傅思俞冲了过去。
傅砚清似乎无惧无畏,淡然地看着所有的人,在傅思俞距离他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时,他不疾不徐地道,“prince现在还没有事,他只是被我打晕了过去,但如果你们再敢靠近一步,我发誓,我会直接打穿prince的脑袋。”
傅思俞已经脸色苍白,若不是身旁的人及时将她扶住,她此刻已经冲向傅砚清,这一秒情绪已然失控,“放开prince,放开prince啊……”
傅砚清充满恨意的目光瞪着傅思俞,“要我放开prince?思俞,你当真觉得父亲是这样好说话的吗?”
面的此刻在傅砚清怀里昏迷不醒的prince,傅思俞挣开了所有的人,无法控制地冲向傅砚清。
然而,傅砚清突然朝天开了一枪,枪身犀利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声音。
傅思俞的步伐猛地怔住,在距离傅砚清只有一米远左右的时候,她痛哭着,喃喃地道,“放了prince,我求求你放了prince……”
别墅里所有的保镖都在此刻将傅砚清团团围住,但因为傅砚清有着人质,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面对傅思俞无措痛哭的声音,傅砚清冷冷一笑,“思俞,快去把易宗林叫来吧……这孩子是被我打晕了,但我的力道也不知道是深是浅,万一不及时救治,很可能会这样一直昏迷不醒……”
“傅砚清~!!”开口说话的人是占至维,他此刻已经不惧危险地走到了傅思俞的面前,把傅思俞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你若敢动你prince和思俞一毫,我必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原来是至维啊……”傅砚清放肆得意地笑,“记得你小的时候还来我们家住过呢,现在居然这样大了……那时候就已经看出你对我的女儿有意思,我想着让你这个聪明的小家伙将来做我的女婿来帮我复仇,可是现在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原来你连我女儿都追不到,在事业上也输给了易宗林,你真的让我失望极了……幸好我最后我没有把我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占至维脸色阴冷,全身散发着寒戾,咬牙道,“放开prince!”
傅砚清笑看向傅思俞,“女儿啊女儿,你要是选择的人是占至维,我至少不会拿prince来要挟易宗林,毕竟,prince怎么也都算是我的外孙……可是,你偏偏喜欢的是仇人的孩子,还不知廉耻地为仇人的儿子生了两个孩子,这就不能怪我不把你当女儿,也不把你儿子当外孙来看了……”
……
我只知道,我不能没有你,就算你此刻对我已经信任全无,我也要把信任一点一点重新建立起。
我会让你相信,对你的爱,我从未伪装。
在回家的路上,易宗林闭着眼,脑子里坚定不移地在想着这些。
从昨天到现在他没有回家,只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想要一点私人的时间。
昨天,她亲口跟他说她已经决心放弃他的时候,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可是,昨晚在办公室里,在静静回想过他们之间所经历的一切之后,他才发现,原来,像现在冷酷无情的话,他曾经跟她说过无数遍……
整整一夜,他回想着他们之间所经历过的一切,但掠过他脑海里的,全都是满脸泪痕的凄楚脸庞……
他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她曾经已经给过他很多很多次机会……
想到这里,易宗林的心头掠过一丝痛意。
为什么他从前不知道反省自己?
为什么他做任何事都自以为是?
为什么人总是要等到失去以后还懂得珍惜?
如果她真的永远都不原谅他,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对他的冷漠和不信任是应该的,他根本不应该自私自利地要求她必须现在就跟他举行婚礼,他现在更应该做的,是让她相信他对她的这份感情……
是的,他必须重新建立起她的信任,他
要做到让她自愿跟他步入婚礼的殿堂。
“老板,出事了……”
易宗林满脑子都在想着他和傅思俞之间的事时,坐在副驾驶位的东方倾在接受一通电话后突然道,
易宗林自思绪中回过神,“说。”
东方倾是以难以置信的语气道,“康斯汀警方在刚刚跟我打来电话,他说傅砚清在押解向机场的时候(因为傅砚清是中国人,所以最终的刑罚要在中国判刑,美国警方便将傅砚清遣送回国),因为其中一个警员的疏忽,竟被傅砚清把枪夺了去,傅砚清在开枪与美国警方对峙的途中侥幸逃脱……”
易宗林慢慢睁开了眼,黑眸呈现幽深的诡谲,“你是说,傅砚清逃狱了?”
“是的。”
易宗林突然眉心一皱,“这是多久以前发生的事?”
“就在三分钟前,在苏特朗郊区大道。”
“苏特朗郊区大道?”易宗林突然眸光一闪,厉声地道,“马上去优茵幼稚园!”
“是。”司机不敢怠慢,连忙踩下油门。
……
易宗林没有想到,当他抵达优茵幼稚园的时候,优茵幼儿园已经处在一片的混乱之中。
优茵幼稚园的保全人员很多都已经被枪打伤,有些还躺在地上已经一动不不动,而易宗林派去二十四小时保护prince的保镖,此刻也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连东方倾看到眼前的画面都不敢相信,但事实的确是,prince被傅砚清掳走了……
易宗林随之以最快的速度赶向别墅,但没有想到,他依然晚了一步,因为傅砚清已经挟持着傅思俞离开了,傅恩同正把prince抱上救护车……
易宗林冲了上去,把prince从傅恩同的手里抱了过来。
傅恩同看到易宗林,像是看到了救星,再也难以抑制哭声,“姐夫,你去哪里了……不好了,大姐被我爸爸带走了……”一嫁大叔桃花开
易宗林已经脸色苍白,他把prince抱了起来,用力在prince的脸上亲了一下。
傅恩同带着哭腔道,“姐夫,prince你可以放心,刚才医生替prince做了检查,他说prince没有受很重的伤……大姐为了救prince,以自己跟我爸爸做交换,现在爸爸已经挟持着大姐离开了,他们全都去追了,可是我不知道是否能追到……”
“恩同,你替我把prince照顾好。”在最后亲了一下prince后,易宗林幽冷地对恩同道。
恩同用力点头,“嗯,姐夫,你快去救大姐吧……”
恩同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刚才追着傅砚清车子离开的池意从一辆车上跳了下来,他冲进了别墅,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易宗林的面前,沉肃地道,“傅砚清把思俞劫走了……占总、陆总和洛威在追,但恐怕无法追上,因为傅砚清一直把思俞的性命做要挟……傅砚清让我来通知你,他会把挟持思俞的时间和地点告诉你,到时候你一个人去见他,他说……说要你拿自己的命来换思俞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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