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这群该死的支那猪,有种给我出来!”
几名日军将领气急败坏的在城楼上咆哮不已,看着那些被炸伤的士兵惨叫不已,看着死去的士兵血流满地的样子,简直气的肺都炸了,破口大骂道:“乘着不注意就轰几颗炮弹过来,一反应过来了就不冒头,非大丈夫所为,实在太卑鄙了……”
“城头上的小鬼子叽里呱啦叫啥捏?”
“谁知道?别说话,藏好了,小鬼子不出来,我们就绝不冒头,小鬼子但凡敢出来,拼了命我们也要拖他们一拖!”
王麻杆带领着战士民夫们藏身在淤泥里,一排炮弹发射之后就绝不露头,小鬼子军官骂什么他们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他们也不会有丝毫介意——只要能让小鬼子难受并且自己这些人能够尽量活下来,再卑鄙再无耻他们都愿意!
被炸塌的废墟里,日军正掀起木板砖头之类,小心翼翼的寻找着土肥原贤二的踪迹,看着那些黏糊糊的血肉碎块,根本分不出谁是谁的样子,就连凶残的日军也忍不住阵阵心惊,暗道这些该死的支那猪,现在在反抗是越来越激烈了,居然会选择同归于尽的方式来刺杀中将阁下。
他们很担心,担心中将阁下,或许早已变成这些血肉碎块中的一部分了!
“中将阁下,中将阁下在这里!”
就在这时,一名日军掀开了一大块倒塌的木块,忽然惊声尖叫了起来——木板下,一身将官服的土肥原贤二已经昏迷不醒,将官服上也是脏污不堪,在没有了之前他们每次见到之时那威风凛凛的模样。
“小心点,将中将阁下抬出来——医官,快点过来!”
负责这边的日军将领厉声吩咐着,听到医官说土肥原贤二身上并没有特别要害的伤痕,只是被近距离爆炸的气浪给震晕过去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放下肚子里一阵轰鸣,有种山洪欲爆差点拉在裤裆里的感觉,忙让医官加速给土肥原贤二救治,自己飞奔着向城内规划的简陋茅房的方向冲去!
一路上,这将领不但看到不少提枪扛炮进行备战等等,但同时,也看到了很多和他一样提着裤子憋着脸向茅房方向猛冲的士兵!
到了大片茅房的所在,一股冲天的臭气更是差点将这将领给臭晕过去,心中更是不由自主的咯噔一声,暗道遭了——考虑到两万余士兵的缘故,这些茅房在建造规划之时就已经相当大了,可现在,不但茅房里已经人满为患,而外边各处,都是蹲在地上拉的稀里哗啦的士兵!
中牟是个小县,现在又正值黄泛后期,为了避免瘟疫爆发,日军军医对城内的为生条件要求极高,加之军官们三令五申,基本不会出现这种随地乱拉的情况——可现在,却看到这么多光屁股的士兵成片成片的蹲在地上的样子,何其心惊,而且远处,更有不少的日军还在急匆匆的提着裤子冲过来!
“该死的支那猪……”
到了此时,那将领哪里会不清楚,一定是那群忽然作乱的支那人在送来粮食里做了手脚?顿时气急败坏的怒骂不已,发誓等抓住了那群该死的支那人,一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方能泄愤!
可就在这时,肚子里又是一顿山崩般的轰鸣,这将领知道要是再不先解决肚子的问题,非得拉在裤裆里不可,也顾不上什么军官形象了,小跑到一角解决了起来,一阵爆发之后总算稍稍舒坦,不过看到四周左右都是同样恶心的场面,心里就郁闷的想要吐血。
另外一边,枪声仍在继续。
大批日军从各处通往这边的小巷,房顶等处向着被杨宗满和川军独立团占领的机枪阵和几栋固守的房屋发起了进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日军向着一侧集中兵力进行佯攻以牵扯众人的火力,同时派出一支几十人的精悍小队,试图从另外一方包抄。
“支援,这边来了很多鬼子,请求支援!”
两名战士在暴雨般嗖嗖乱飞的弹雨里还击,可日军的火力太猛,他们不得不寻求支援。
七八名士兵向着这两名战士靠拢,集中火力压制日军进发过来的脚步,同时看向了从臭气熏天的浮尸群中靠近那些丧尸一般的难民的杨宗满,暗暗祈祷对方一定要成功!
他们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多活一些时间,他们只是知道,只要杨宗满成功了,他们就能给这城内的日军造成更大的乱子!
“快快,悄悄滴靠近,出声滴不要!”
另外一边,一支日军小队在蹑手蹑脚的前进着,想着自己这群人再过一分钟,就能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现在那群可恶的支那人群中,将之剁成肉酱,每个日军的脸上都挂上了狰狞且冷酷的笑容。
就在这,几名日军忽然痛苦的捂住了肚子,焦急的压低声音道:“长官,肚子疼,要大号……”
“八嘎——继续进攻,不许停下!”
带队的日军军官闻言差点给气吐血,马上就要两军交火了你跟我说要大号?要拉你们给老子拉裤裆里,也得先将对面的敌人拿下再说!
话音刚落,这几十名日军的肚子里纷纷怪叫了起来,其中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出现了痛苦怪异的神情!
“你们这群饭桶……”
看到这些日军的模样,那军官感觉自己都要疯了,正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自己的肚子里也是一阵山呼海啸,如同堰塞的洪流,随时都能爆发!
“长官,怎么办?”
一群日军哭丧着脸看着同样哭丧着脸的军官不知道如何是好,显然他们的训练纵使再精良,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形。
二三十米开外的敌人,还是先解决大号,这,是一个问题!
“冲……”
那日军军官在这艰难的抉择中做出了选择,军刀狠狠向前一指,所有的日军不得不加速前进的步伐,然后山呼海啸声从他们的行进间发出,像是传染一般的一个接着一个,臭气熏天,狼藉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