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烈马在狭窄的巷道中飞速对向狂奔,速度快到了极点!
狭长的马刀在猎猎狂舞,在烈马的狂奔中错身而过的瞬间,狠狠的劈在了一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声,但快马狂冲的加速度,还有快刀猛烈劈砍的速度,所有的力量全都在这接触的一瞬间完全爆发了出来……
吼!
路远在狂吼,全身的力量瞬间完全爆发,就连胯下的烈马在刹那间都有一些微微要被压垮的迹象,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嘶!
啊啊啊……
对向飞驰而来的马背上的骑士在那交错的一瞬间便随着刀锋猛的飘飞了起来,像是一块破布一般,他的眼里满是惊骇至极的神色,因为他分明感觉刀,刀锋相撞中传递过来的,分明就是非人的力量!
马刀在碰撞的一瞬间便已经脱手飞了出去,‘咄’的的一声刺进了墙壁当中,留在外面的刀身还在剧烈的震颤着,发出阵阵呜呜的轰鸣。
那被劈飞的骑士在虚空里飞舞,惨叫,下一秒像是失控的石块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还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就又被飞驰的烈马铁蹄狠狠的踩在了身上,顿时口鼻中血水乱喷,像是一个被大力压碎的西红柿一般,汁液四溅!
后面,左右逼近的骑士看到了这一幕,惊骇的勒住马缰看着路远,目光简直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甚至连开枪射击都已经忘记了。
他们都是久经训练的骑士,这样的对向冲锋劈斩厮杀不知道演练了多少回,太清楚像这样一刀便连刀带人的劈飞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而眼前的路远,却不但做到了,而且是那么的轻易,甚至那不叫劈斩,而是收割,就像镰刀轻易的收割麦穗一般。
“不想死的,都给我滚,要不然,他们现在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
路远眼神冰冷的调转马头回走几步狞声大吼道,同时弯腰一勾便将刚刚被烈马踩死的骑士身边的步枪以及子弹袋给勾了上来,做这一切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没离开那些观望骑士的身影,像是在看着一群死人。
那冰冷的目光,让被这目光扫到的骑士们瞬间只感自己如坠冰窟,浑身发毛,回头寻找着队长李林的身影,在这种时候,他们需要一个主心骨,就像是大海需要一个定海神针,要不然就是波云诡谲,祸福难料。
“姓路的,你好大的口气!”
李林也万万没想到路远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也是如此凶悍,心头暗暗后悔先前会向保长提议由自己前来拖住路远,可现在,即便是后悔也已经晚了,毕竟有些人一旦得罪了,那就只有继续得罪下去,直到一方死去,才能恩怨两消!
看到众多骑士的目光,他缩在一处射击的死角里大吼道:“弟兄们,这混蛋虽然厉害,但他终究只有一个人,而且现在许保长已经派人去县里通知岗村小队长他们了,咱们的援兵很快就到,咱们马快枪多,根本不用怕他——上!”
听了李林的大吼,众多骑士心头这才有了信心,快马蹬蹬的向着路远这边逼近着,不时的开枪射击,意图封死路远的所有行进路线。
“你们已经死了!”
路远万万没想到这些家伙不但没被自己吓走,反而变本加厉,还通知了灵丘的日军,眼中瞬间充满了凌厉的杀气,心说看来,必须将眼前这波家伙全部杀光才行了!
众多骑士向着路远包抄围困而去,可李林却不在其中,整个人都已经贴在了马背上,在村庄的小巷里不住的穿梭着,向着前方的小花一家包抄了过去,嘴角满是狰狞的冷笑——心说路远啊路远,你不是想逞英雄救这一家子吗?等我拿住了他们,我倒要看看你是英雄还是狗熊!”
村中小道,纵横交错如同棋谱,十几屁快马在巷道中飞奔纵横,呼啸来去。
呯呯呯!
枪声在每一个小巷口不住的爆响,子弹在尖利的呼啸……
路远在策马飞奔,在其中一个巷口可一名飞奔的骑士迎头遭遇,那骑士在瞬间猛然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射来,准的惊人!
但是,对面的马背上已经没有了人影,路远一个侧翻已经到了马腹之下,在奔腾的烈马前蹄之前狠狠的扣动了扳机,这样的射界并不开阔,而且巨大的马身能够遮挡住骑士大部分的身体,简直就是天然的屏障。
啊啊啊!
但对面的骑士在枪响的瞬间便开始凄厉的惨叫着,同时整个人都侧翻而出,差点一头栽下马来,他的一条腿已经被子弹射穿,血如流水般的淌下——因为那一枪瞄准的不是他身体,而是他夹紧马腹的双腿!
呯……
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因为剧痛而从马身上侧翻而出的骑士瞬间暴露了大半的身子,呼啸的子弹几乎在同时射穿了他的身体。
受惊的烈马在长嘶悲鸣,狂奔而去,被洞穿的尸体一条腿还死死的卡在马镫里,被拖着在小巷中穿行,瞬间便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给磨的血肉模糊,留下了一长串的血迹。
“该死的!”
另外两名听到枪声的骑士刚刚从小巷中飞奔而来,便看到了那还悬挂在马身上的尸体,气急败坏的怒骂着,嗷嗷狂叫着向着这边追击而来!
刚刚一过拐角,他们便看到狂冲而来的烈马!
马背上没有人,狂冲的烈马已经被蒙住了双眼,屁股上有着深深的刀口,现在正凭借着感觉向着这边狂奔,不时碰撞在两侧的墙壁之上,轰隆隆的像是横行无忌的坦克车一般摧枯拉朽的碾压而来!
“啊呀呀,这个混蛋……”
看到这一幕,两名骑士在惊恐欲绝的尖叫,惊马很可怕,这种被蒙住双眼的伤马,就更加可怕——那就像是一台加足了马力却又无人驾驶的汽车,会将前方阻挡的一切统统碾碎,撞碎,将自己也给撞到报废,才会停下来。
不光是马背上的骑士,就连那胯下的烈马看到这一幕也明显意识到了强烈的危险,挣扎着想要后退,躲开,可这狭窄的巷道,又能躲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