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高喜发他们离家不久,秀芬儿被嵇璨请到县衙了。
一同被请进来的还有彭福满。
两人之前都没有收到什么消息,乍然在县衙见到对方,两人都惊不轻。
彭福满四下扫一圈,发现没人留意他们这边就悄悄摸到秀芬儿身边。
“婶儿,你干啥啦?”
秀芬儿没好气白一眼彭福满,“一把年纪了还不会说话,你问我干啥,我还想问你干啥了呢?”
把他们两个人都叫来,明显就是和酒楼有关,和酒楼有关的,彭福满犯错的可能性不比她大?
这人是怎么有脸先问她怎么了?
彭福满被秀芬儿怼一句,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近的福满楼可谓是如鱼得水,事事顺利。
去年外头的市场跑得磕磕绊绊,年底因得新鲜的腊肉腊肠,外头的市场算是稳定了下来,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他来之前正打算盘打得高兴。
这能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事啊还真和彭福满有关系。
嵇璨从后头进来,看见两人,还算客气,让人给两人端了凳子又奉了茶水。
秀芬儿一看这架势,一颗心就松了松,不是疾言厉色的训斥,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说不准又是来找她这个老婆子出主意了。
别问秀芬儿为啥这么认为,问就是自信!
“二位不必紧张,今儿请二位来,只是有一些事要和两位说一说。”
秀芬儿挑眉,看吧,她没说错吧。
然而嵇璨接下来的话却让秀芬儿错愕不已。
“我这里收到了一封来信,是隔壁大饶县县令写来的,上面详细诉说了我县彭万里,高喜发,扰乱大饶县集市,致大饶县商贾动乱,特来找我讨说法,若本官不能给他们一个合理说法,那下一次来的就不是商讨信,是上书的告状弹劾信了。”
秀芬儿和彭福满听完,纷纷张大了嘴巴。
彭福满震惊之后就是担忧着急。
秀芬儿则是惊呼道:“我草!不要脸!”
给彭福满吓得,差点来捂秀芬儿嘴。
“婶儿。”你可少说两句吧婶儿,人家都告状告到县太爷这里了,你还口出狂言,真以为咱们和县太爷关系铁瓷吗?
秀芬儿挥了挥手赶走彭福满,大惊小怪。
人家就是真的不要脸还不允许她吐槽一句。
这像啥,孩子们的公平竞争,竞争不赢就哭唧唧回家告家长,家长还不讲理的来要说法。
啥扰乱集市,商贾动乱。
不就是他们去切了大饶县的蛋糕,那边的人竞争不赢,分得少了吗?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再说了,怕有啥用,要是嵇璨计较,他们还能是被好好请进来,又给座又给茶的?
那不得早把彭万里和高喜发几个抓回来,让他们这会在大牢相见了。
秀芬儿分析得一点儿没有错,弹劾告状什么的,嵇璨一点儿不怕,这就叫上头有人底气足。
弹劾了他写封申辩折子就是,再严重点扣他两个月俸禄,这点儿俸禄他还不放在眼里。
所以这点儿事在他眼中还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他就是突然好奇,想要看看秀芬儿会不会还有什么新奇地点子。
简单来说,纯属好奇。